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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就……”我雙手插在褲兜里,笑道:“沒事,都過去了?!?/br>“過去個P!你就有毛病你知道吧”童武罵道:“現在張謙懷著吳春羨的孩子,還一副對吳春羨生死不悔的樣子,這叫沒事?這叫沒事?!”我低著頭沒接話。童武自顧自的氣了一會,又自我安慰道:“算了日子還得過……MD和這種人過日子……MD不行我還是生氣……”我被他反反復復的生氣又自我安慰,自我安慰后又生氣逗笑了:“行了童哥,我挺好的?!?/br>我踢了踢路邊的小石頭:“這事現在沒幾個人知道,到時候孩子出生了,我就當成我自己的養,不也挺好的。我本來都做好以后沒孩子的準備了,現在老天爺多出來一個孩子送給我,也是我的運氣?!?/br>“吳春羨和張謙,能生出什么好東西?”我無奈道:“童哥……”“童你大爺。給我滾上車,送你回家?!?/br>童武再次把我送到了家門口,我手放在安全帶的卡扣上,抬頭望著住宅樓上稀稀疏疏的燈火,突然有了幾分不想回家的念頭。童武看出了我的想法:“不想回家就去我那吧,我說了,我家永遠留你一張床?!?/br>我笑著搖搖頭:“知道了,不過沒事的,我就是有點累?!?/br>童武也有家室,有自己的孩子,縱然他再關心我,也不能因為我的事,擠占屬于他們一家三口的空間。我強打起精神和童武告了別,上樓、換鞋。張謙的房門是開的,我去看了一眼,保姆正在給張謙翻身。他懷孕后很嗜睡,平常動靜都吵不醒,昨天晚上我砸醒吳春羨把他都吵醒了,看來確實動靜不小。對我對他,都不小。保姆見到我,低聲喊道:“耿……耿先生?!?/br>我垂眸,問道:“昨晚你去哪了?”保姆顯然是有點慌亂:“啊……我……我昨晚?我昨晚哪也沒去,在自己房里睡著呢?!?/br>“吳春羨什么時候來的?”“啊這……”保姆顯然答不上來,連翻身都翻不好了,差點把張謙摔著。我走過去,扶住張謙的肩膀:“我來吧?!?/br>保姆猶猶豫豫的松開手,我輕輕的扶著張謙,由平躺改為左側躺,一邊道:“我知道你都向著向著張謙,但給你發工資的不是張謙,明白嗎?”保姆囁喏著,應了是。她匆忙退了出去,我就著小夜燈,看著幽黃燈光下張謙精致的側臉。他誠然是漂亮的,他不漂亮,吳春羨就不會次次吃了野食后還總三番五次的想著回來找他;他不漂亮,我大概……也不會那么容易愛上他。可愛了張謙這么多年,這種愛是刻入骨骼里習以為常的卑微,早就和臉沒有關系。那我愛他什么呢?大概愛他唱歌時憂郁的神情,愛他當年為了吳春羨和父母斷絕關系時的狠絕,愛他偶爾不經意露出的笑臉,愛他拉著我衣袖時不經意的脆弱……張謙于我來說,除了不愛我,剩下都是完美的。可……這個不愛我,足夠打碎所有。“春……春羨哥……春羨……別走……你親親我……抱抱我……”張謙在睡夢里,喊了吳春羨的名字。我突然有種難以言說的暴躁,這種暴躁像狂風一樣席卷了的全身,以至于讓我第一次,狠狠的攥住張謙的肩膀,低吼道:“張謙,你在叫誰別走?”張謙吃痛,被我強行從夢境中拽了出來。他迷迷糊糊間看見我陰沉的臉,顯然嚇了一跳:“耿……耿嘉友……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我緊緊的收縮著放在他肩上的手:“我問你,你剛剛夢到了什么?”張謙疼的厲害,手放在我的手腕上想要拽開,但他的力氣哪里比得過我,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耿嘉友!你放手!我很痛啊耿嘉友!”我低頭,額頭磕在了張謙額頭上:“你要吳春羨親你……抱你?怎么親?這樣嗎?”我堵住了張謙的唇,他瘋狂的踹打著我,想要躲閃卻躲閃不了:“耿……唔?????!耿嘉友你瘋……嗚嗚嗚??!唔?。?!”我用力一咬,他的唇邊溢出了獻血,低落在我的唇角上。“抱?怎么抱?”我另一只手卡住他的后勁,滿面兇狠:“你是誰老婆????張謙?你是誰老婆?到底要誰抱你?”我一把撕開他的棉質睡褲,將他摁在床上,張謙宛如擱淺的魚一般瘋狂抖動:“耿嘉友你松手!你松手!耿嘉友!我不要你碰我!耿嘉友??!”冰涼的空氣碰觸到了赤果的臀部,張謙瘋了一般,手腳并用的要推開我:“耿嘉友!你瘋了??!我不準你碰我!我不同意!你這是QJ??!嗚嗚嗚耿嘉友??!”張謙最后一聲喊,帶了哭腔。他拽回了我最后的理智。我慢慢松開了手,他抱著被子縮在角落,嗚嗚嗚的哭了起來。他哭的時候梨花帶雨,大概算得上是我見猶憐。我不可抑制的心疼了。可這心疼,有一部分是因為心疼他難過,還有一部分,是真的疼。一抽一抽的疼。我和他說:“張謙,你換床單了,所以你和吳春羨,昨天做了吧?!?/br>張謙的哭聲慢慢小了下去。他看了我一眼,又快速撇開。他默認了。“我們兩在一起這么久,我碰過你的次數只有三次,就這樣,每次你都喊疼?!蔽艺酒鹕?,笑了笑。我在笑話我自己,也在笑話張謙。“張謙,你在為吳春羨守節嗎?”張謙沒有說話,我也不打算等他的回答,我站起身,拿起外套,帶上了門。身后沒有腳步聲,想來,張謙也沒打算追我。比起我留在他身邊向他討個說法,他恐怕更希望我走。他想要一個一聲不吭照顧他,他開口要錢立馬拿錢的耿嘉友,而不是現在突然想索取什么的我。我從地下車庫開了車,隨便停在了一家開門的酒吧門口,坐在角落,一個人喝了很久。喝到我自己神志不清,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別人抬走,又什么時候被人放下。我就記得我在混沌中做了一個不切實際的夢,夢里張謙乖巧可愛,在純白色床單上像只柔軟的小貓一樣聽話,我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可能是今晚的爭吵引發了我體內潛藏已久的shouxing,夢里我酣暢淋漓,完全不像平日里對他的溫柔。他一直喊疼,又一直粘著我不放我走。這個夢太假了,醒來的時候我這么想。可我沒想到,還有更假的。手臂已經麻了,上面被什么沉沉的東西壓著,差點讓我懷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