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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第一個該承擔責任的就是他,老板,老板的職責是什么?調酒、端酒、打掃,總之哪里需要老板,老板就是什么崗位,眼下,只能充當服務生送小白兔去洗手間。小白兔剛撐到洗手間門口,就一把推開邱寒,吐了自己和邱寒一身,白色的襯衣、黑色的褲子,慘不忍睹。吐完還不算,吐完還睡了過去,怎么都叫不醒。邱寒雙眉微蹙,眉宇間隱約流露出一絲無奈之色。夏見星醒后,腦袋里像是漂浮著一條隨浪漂打的小船,隨著水面波浪晃來晃去,撞得他太陽xue突突的,喉嚨里則像是塞了一把粗砂,將所有水分吸收殆盡;胃里卻像是裝了一部水車,攪動著胃液不停地向上涌動、翻動。“你醒了?”邱寒面無表情的站在吧臺擦拭著透明酒杯,他喜歡吧臺一塵不染,亮如鏡面,不能留有一絲水痕,他喜歡擦杯子,放空著大腦,重復著簡單的步驟。夏見星這才反應過來,此時他身處的地方,還是昨夜的酒吧,只是沒有了勁爆音樂,沒有了耀眼的燈光,只剩下空氣中殘留著的煙酒味道。他從深藍色的卡坐沙發上坐起身,揉了揉腦袋,望向吧臺里站著的人,問道:“請問現在幾點了?”“早晨五點半,天快亮了?!?/br>原來睡了這么久,夏見星莫名的覺得好笑,本想來酒吧買醉放松下,不想一杯雞尾酒自己放倒了自己。他站起身發覺褲腰有點松,低頭看了眼,才知這不是自己的衣服。“給你添麻煩了,害你沒能下班?!?/br>“沒事,不麻煩,帳單在你手邊,酒水費、衣服干洗費,你看下?!鼻窈鋵嵜刻於疾畈欢嘣绯?、6點才關門下班,要整理當天的財務支出收入款項,計算當天毛利、查看當天翻臺率,還要準備當晚需要用的材料清單,發給供貨商后,他才會回去休息。夏見星趕緊掃小票上的二維碼付了款,真誠的向調酒師道了謝,離開了酒吧。頭痛欲裂的夏見星約來代駕,離開酒吧街,才想起,還沒問調酒師名字,也沒留個電話,給人家添這么大麻煩,害得人不能下班,陪著自己到天亮,夏見星暗暗內疚。夏見星回到家后,洗了個澡,叫了個外賣,吃了幾口后,關了手機又睡了過去。今天本應是跟mama約好回家的日子,往常也是這樣,只要不排班,他都會回家吃一頓飯,當做走流程做任務一樣去完成,可今天,他不想完成這項任務了,他想要走不一樣的路,就像昨夜心血來潮去酒吧一樣,他才32歲,人生不能總是一成不變。再次醒來,天已經黑了,夏見星站在陽臺望向外面,華燈初上,夜色闌珊,每家每戶都點著燈,可你永遠不能透過這盞亮著燈的窗戶,去判斷窗戶后面的家庭,是兒孫繞膝享天倫,是三口之家的幸福,是小兩口兒的甜蜜二人世界,還是像夏見星這樣獨自享受孤獨的人,就像人永遠無法透過表象,去看實質。就像夏見星,親朋好友眼中的天之驕子,他們夸贊他年輕有為,羨慕他事業有成,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過的極度程式化。但他從不后悔走上醫學這條道路,他愿意獻身醫學,并為之奮斗終生,治療病人帶來成就感和看到病人痊愈出院的那一刻,他覺得一切都值得。夏見星回到房間,打開筆記本電腦,在網上搜了許久,終于找到了某種愛情動作片,片中的男女主角,激動興奮的滾在一起,女主角更是發出陣陣嬌吟聲,夏見星冷漠的盯著屏幕上的視頻,看著它的進度條從0播放到100%,身體某個部位,依然無動于衷的沉睡著,沒有任何抬頭的趨勢。不光身體上,就連心理,也一樣毫無波瀾,當他看到男女主角擺出的各種搔首弄姿的姿勢時,他心里想的是,哪個部位對應什么器官,哪里下刀比較方便找哪處的血管。夏見星無聲的嘆了口氣,關掉了電腦。第二天,7:30分就到醫院的他,坐在電腦前,一邊看著病人檔案,一邊啃著剛從食堂打來的兩個包子,今天上午沒有安排手術,8:00,交班,查房,處理醫囑,辦理出院,9:30,他處理完手上的事到樓下取個號,為自己辦了個全身健康檢查套餐,另外還附加了個項目:泌尿外科。泌尿外科的主任,是個謝頂的中年醫生,他帶著一臉的高深莫測的微笑,“夏主任啊,聽說你還是單身,是借著體檢的名義做婚檢吧?我懂的,老過來人了,”他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說:“放心吧,院里醫生,大部分查過,你這,需不需要我再給你做個更全面的檢查?”夏見星紅著臉,一臉尷尬的打著哈哈繞過了謝主任八卦之心。幾天后,夏見星坐在辦公室,對著自己的查檢報告上的一行行密密麻麻的測定結果,每項都在規定范圍內,陰/莖硬度、勃、起,都是正常的,就連精/子活躍度,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夏見星單手扶額,他最擔心的事發生了,很明顯,這是心理上的問題。他很清楚,這是一種因為長期面對患者時下意識的“思想屏蔽”引起來的,人的rou體是美的,這是常識,但到了他眼里,只當他們是一塊塊壞了的軀體,哪里壞了修哪里,一旦進入工作狀態,腦海里就沒有什么男女性別概念,更別提其他齷齪想法。久而久之,他心理、生理上,都產生了一種麻痹感,簡單來說,就是,心理性性/冷淡。微醺歲月4第4章夏見星距離上次去酒吧,已過去一周,夏見星看著干洗店送過來的衣服,這才想起,這衣服,應該是調酒師的,該給人家送回去。初夏陽光從層層疊疊的枝葉間透射下來,地上印滿大大小小的粼粼光斑。夏見星休了半天班,踏著點點光斑,去還衣服。憑著上次的記憶,夏見星再次到了東濱酒吧街,可這白天的酒吧街和晚上的差距也太大了吧,整條街除了風聲和偶爾經過的垃圾車的聲音,安靜的就像個隱藏在鬧市中的無人區。夏見星沿著酒吧街,從街頭走到街尾,都沒看見招牌是“見☆”兩個字的酒吧,是自己記錯了,還是這么短短幾天那間酒吧就搬走了?夏見星左手提著個裝衣服的紙袋,右手拎著兩個重重的榴蓮,傻傻的站在酒吧街上。幾聲貓兒叫聲引起夏見星注意,他循著聲音望去,隔他十米開外的石墩旁,一男人背對著他,蹲在地上正在喂幾只流浪貓,夏見星走過去,禮貌的問:“這位朋友,你好,請問,這里有沒有一家叫見☆的酒吧?見是看見的見,☆是個五角星的圖案?!?/br>男人將手中最后一點食物放進貓盆,揉了把貓腦袋,站起身,拍了拍手,這才回過頭,“沒見過?!?/br>“是你?”猛然瞪大雙眼,望著眼前的男人。“嗯,是我?!?/br>夏見星不好意思的抿了抿了嘴唇,“抱歉啊,實在是,沒認出來,我是來還衣服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