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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露著點點血漬的傷口。盛臻面色俱沉,頗有黑云壓城城欲摧之勢。他忍著怒氣,問:“溫枕,怎么回事?”你是天才,一秒記?。杭t甘泉網:☆、第60章第六十章這么久了。溫枕還是第一次聽到盛臻這么嚴肅地叫他的名字。他有些心慌,下意識地撈袖子縮回手。但盛臻卻緊緊握住了他的手,不容他掙脫分毫。兩人僵持不下。最后,溫枕小聲地說:“就是拍戲的時候,不小心摔到了?!?/br>他們在拍與罪犯追逃的那場戲時,他不小心從車上摔了下來。當時,手臂的疼痛感還沒有這么強烈,他為了不耽誤拍攝進度也沒多說。拍完還沒來得及檢查傷口,就繼續補拍跟徐以臨的戲份了。因為現場有防護措施,所以,他以為就是擦破了點皮,沒想到,一兩個小時后,會變成這樣。盛臻面色陰沉。縮在一旁的咚咚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后,立即蜷縮起身子,不敢多叫,只能在心底默默地給它的小漂亮祈禱。溫枕見他一直沉著臉不說話,底氣不足地用另一只手去牽他。但他還沒牽上,就被盛臻躲開了。“摔到了為什么不第一時間給傷口上藥,包扎傷口?”盛臻一張臉冷得都快要掉冰碴子了,揚起的下頷線也比往常凌厲了幾分。“當時我沒覺得疼,就以為沒事?!?/br>他沒敢說,他是為了趕拍攝進度,他怕盛臻會遷怒到馮棋。但馮棋當時正在轉身接電話,摔傷就只是一瞬間的事,溫枕覺得,她并沒有失責。“撒謊?!笔⒄槟笞∷氖中?,微微用力。“沒有?!?/br>盛臻耐心告罄,抬手擰住了他的下巴。除了兩人脫馬甲那次,他對溫枕稍微兇狠了點外,其它時候,他根本就舍不得兇他。但他原則分明。就算再怎么寵小梨花,身體健康上的事還是要嚴肅對待的。所以現在,他很生氣,直接撕掉了言笑晏晏的面具。“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沒有辦法知道?”“真的沒有,當時真的沒有多疼,我就以為沒什么事?!?/br>上輩子從兒時起,比這更嚴重的傷,他都不知道受過多少次。所以當時,大家過來問他有沒有摔到時,他才能仍然面色不改地說沒事并繼續往下。但原身的皮膚比他想象的還要嬌嫩,現在,他整條手臂看起來腫紅烏青,很是嚇人。溫枕湊過去,扯住他的衣角,軟聲說:“我們待會回家就包扎,你不要生氣好不好?”盛臻看著他,一字一頓道:“不好?!?/br>小梨花把自己的身體健康看的這么輕率,他怎么可能不生氣。“那..”往常趾高氣揚的一家之主溫枕,垂著腦袋,手足無措地看著縮在角落里的咚咚。咚咚比他更害怕,連小尾巴都縮緊了,根本無暇救他。溫枕心一狠,湊過去抱住他,把腦袋埋頭在盛臻的頸肩里不斷亂蹭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再生氣了?!?/br>盛臻還是沒有半點反應。“別生氣了,盛臻。我知道錯了?!?/br>盛臻這次終于有了反應。但不是對溫枕的。他降下擋板,厲聲指示前面司機:“開快點?!?/br>司機緊張地說:“好?!?/br>于是。一路上,任憑溫枕怎么認錯道歉,盛臻都面若寒霜著,沒有跟他多說一句。溫枕也第一次意識到,盛臻好像真的生氣了。.車子飛快行駛著。盛臻早在車上就讓管家叫家庭醫生過來了。所以,抵達別墅后,溫枕一下車就被盛臻拽回了客廳。李醫生看著溫枕受傷的手,抬了抬眼鏡說:“還好只是傷到了表皮,并沒有對骨頭造成損傷,我給溫先生包扎好后,這一個星期里要注意換藥,最好忌口,傷口會慢慢恢復如常的?!?/br>其實只是再正常不過的擦傷,只是他們老板夫人的皮膚過于敏感嬌嫩,所以看起來才頗為恐怖。他剛接到管家電話的時候,還以為,是忽發了什么重病呢,李醫生心想。盛臻緊鎖的眉頭并沒有因為此松開,反而越擰越緊了。他沉聲問:“能做大動作嗎?”李醫生剛想點頭,就接收到了盛臻警告的目光。他心神領會,立馬搖頭:“在完全恢復前,最好不要?!?/br>溫枕很疑惑。他是醫修,對自己這點小傷再清楚不過了。表皮的損傷根本就不會傷到筋骨,又怎么可能連大動作都做不了?那他還怎么去拍戲?但身旁人氣壓低得嚇人。他也不敢再提,只能等李醫生包扎走后,再跟他商量了。李醫生給溫枕上完藥,包扎后,就下去了。溫枕咳了聲,正想趁機跟盛臻繼續認錯,但下一秒,盛臻就起身去了書房。連話都沒說。就留給了溫枕一個冷酷無情的背影。溫枕有些呆愣。直到一旁觀察已久的咚咚湊上來舔了舔他后,他才收回神,用另一手輕輕摸了摸它。他有些難過。不知道為什么,盛臻會這么生氣。如果只是要他認錯道歉的話,他在車上就已經認過錯,道過謙了。可是,盛臻為什么還在生氣?甚至連理都不理他了?溫枕摸著咚咚,眼睫彎垂,無聲地叫囂著委屈。他想了想,最終又轉身去了陽臺,開始背他明天的臺詞,將那點委屈排出腦袋。客廳跟書房還隔了一個房間。盛臻坐在書房里,往常笑容再也不復,整個人都散發著壓迫性的危險。坐了一會后,他解開襯衫前兩顆扣子,捏了捏眉心,嘆了口氣。小梨花已經不是第一次這么不在意他的身體健康了。他必須要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真正認識到錯誤,不然小梨花都只是口頭上的道歉,心里卻沒有半分悔意。他比誰都在意他的小梨花。自從小梨花綻開第一片花瓣后,他就細心呵護著,時刻都在為它除蟲澆水。即使是小梨花自己不在意,也絕對不行。而且,他讓小梨花攀爬出墻后,小梨花就屢屢遭受危險。一次兩次,他可以擺平,但總會有他顧及不到的時候,比如今天這樣。所以,他現在,真的很想把小梨花重新鎖回金絲籠里,獨自占有它,讓它盛開。這個念頭一旦產生。往常那些被他隱忍積壓的情緒,也一并冒了出來。就像是無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