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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臻這才驚覺自己上當了。他悶聲笑了下,隨后像克制不住似的,愈發大聲了起來,海風卷起窗簾,將他的笑聲送往更遠處。“笑什么笑?我告訴你,今天我就跟你好好說一下這個家里的家規,讓你知道誰才是一家之主?!睖卣砜嚻鹉?,坐在一旁,正經地說。“那小枕說說,小枕想要制定什么家規?”盛臻從善如流問。溫枕豎起食指,嚴肅地說:“第一,因為你騙了我很多次,所以以后,如果你再說謊騙我,我就要罰你面壁思過,外加抄一百遍道德經?!?/br>一百遍?盛臻揚了揚眉梢,問:“那小枕成為尊者前,抄過這么多道德經嗎?”小梨花精被罰面壁思過,穿著一身月牙白的錦袍古裝,坐在桌臺前,執筆露出皓白的手腕抄道德經的模樣,一定分外的惹人憐愛,令人更加想要欺負他,盛臻心想。溫枕聽著,倏地陷入了上一世的回憶。被上清門譽為守清規戒律第一人的溫枕,其實之前也有過被罰關禁閉,抄心經的經歷。但也僅有一次。那一次,是游歷回來的師兄提起,他們路過西南邊安途鎮嶺山街道的時候,聽聞有一個婦人,一直在尋找她的孩子。而他們口中的那個地址,正是當時,他母親拋下他的地點。他路過聽到后,忍不住地開始想,會不會是他的母親后悔了,所以去那個街道重新找他。這個念頭一旦產生,他就去請示掌管此事的尊者,表示想要下山一趟,但那位尊者勸他莫要多想,沒有同意他的下山請求。而那個時候的他,為了僅存的一絲希望,還是偷偷下山跑了出去。他確實如愿以償地見到了那位婦人,但卻并不是他的母親,只是另一位丟了孩子的可憐人。最終,他利用初學的本領,替她找回了孩子,然后就回了上清門自領懲罰。“小枕是心虛了嗎?小枕一定抄過對不對?”見溫枕失神,盛臻提高了音量問。溫枕從回憶中抽回神后,目光復雜地看著盛臻,誠實地點頭:“抄過一次?!?/br>盛臻眼底掀起了幾分興致。他笑問:“小枕是因為犯了什么錯,才被罰抄的?”溫枕立即端起架子,強裝漠然地說:“這跟你無關,你只需要知道,如果你再說謊,你就得面壁思過加罰抄?!?/br>“好好好?!?/br>盛臻移了移身體,逐漸移向枕頭方向。“不許亂動?!?/br>“小枕對我這個傷患人士未免太嚴格了一點吧?我那樣躺著不舒服,連動一下都不可以嗎?”盛臻保證道,“我又沒有小枕的本事,能夠靠力氣解開這個手銬,小枕放心吧?!?/br>好像確實是這樣。盛臻除了欺負他的時候,力氣巨大。其他時候,都手不能扛肩不能提的。想通后,溫枕默許了他的動作,開始豎起另一根中指:“第二,你要跟咚咚和諧相處,不能欺負它。如果被我發現,你欺負它,或者虐待它,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彼D了下,威脅道,“家/暴你?!?/br>小梨花精的家暴就是把他銬起來這樣那樣嗎?可惜,小梨花精不知道,這樣的伎倆對他毫無威脅。因為他早就藏了把手銬鑰匙在枕頭前的床單下。已經借用被子遮住手銬,摸出鑰匙解開了手銬的盛臻,詳裝害怕地說:“我真的不敢了,我保證會跟小肥貓,不,咚咚好好相處的。小枕千萬不能家暴我?!?/br>溫枕:...他也就是嚇唬嚇唬,倒不必真的演得這么過。他咳了聲,緩了下語氣:“知道就好,只要你嚴格遵守,我是不會..家暴你的?!?/br>“還有呢?小枕還定了什么家規?”“第三?!睖卣砩斐鰶]帶婚戒的無名指,嚴肅道,“以后,出了這個房間,不,準確地說,無論什么時候,你都要經過我的同意,才能做那些親密的事情?!?/br>“那為夫豈不是什么都不能做,這樣,根本就不利于我跟小枕增進感情?!笔⒄閯恿藙又孬@自由的手,詳裝抱怨地說。好像也是,確實有點過了。溫枕看著盛臻有些委屈的模樣,松了口說:“那就改成有外人在的時候?!?/br>“好,還有嗎?”溫枕伸出尾指,開始拋出第四條:“第四,不可以得寸進尺地提要求。比如,早晚安吻之類的,就簡單的親親就可以了,你不許又提什么..法式/熱/吻?!?/br>他剛說完,兩只小耳垂就染上了一抹緋色,自己都忍不住害羞了起來。“這?簡單的親親雖然也是表達感情,增進感情的一種方式,但是我們已經結了婚的人,跟那些沒領證的小情侶怎么能一樣?我們必須要用更加飽含愛意的方式,來增進感情?!笔⒄槟槻患t,心不跳地扯著。溫枕立即反駁:“除了這個..熱吻難道就沒有別的方式了嗎?”“有啊?!笔⒄閯恿藙邮軅氖直?,又開始飆演技撒謊,“小枕,我剛剛好像壓到手了,這次是真的有點疼?!?/br>溫枕對他自己剛剛規定的家規有一定的把握,所以沒多猶豫,就直接走了過去給盛臻查看傷勢。“伸出來給我看看?!?/br>盛臻伸出后,趁身前人查看紗布的同時,立即將兩人的位置顛倒了過來。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溫枕就被他壓在了下面,還被他銬在了床頭。“怎么樣?為夫的開鎖技術不錯吧?”盛臻笑吟吟地看著身下漂亮的小梨花,沒忍住,直接親在了他的唇角上。溫枕被這轉變弄得還沒反應過來,他瞳孔微微睜大,干瞪著壓著他的狗幣。直到盛臻咬了下他的唇,他才用腳踹了下已經違反了兩條家規的狗幣。“你已經觸犯了第一條跟第三條,根據家規,我可以罰你面壁思過,抄一百遍道德經,外加..”他還沒得及說完,剩余的話,就被盛臻用以吻封緘了。盛臻可以事事都寵著他的小枕,事事都依著他。但進了這個房間,他必須擁有絕對的主導權。他頓了下,輕聲說:“花境在人間久負盛名,境內花香繚繞,花露漣漣,還盛產花仙。就是不知道那里面的小梨花能不能跟我懷里的這朵相比?!?/br>“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溫枕啞聲問。“嗯?那我們一起別說話,做點其它的吧?!?/br>一吻后。溫枕又羞又氣,他想不通為什么他的道侶竟然這么狗,更不明白,為何盛臻就不能像別的完美道侶那樣,溫柔體貼一點!為了泄氣,他狠狠地踹了盛臻一腳,直到聽到他悶聲吃痛后,他滿腹怒氣才消散了一半。“好可惜,我跟小枕竟然現在才相遇?!笔⒄橥锵У卣f。溫枕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