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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隊分開后。他們這一隊沿著樹林開始尋找物資。尋找過程中,籃球運動員季茍的視線總是時不時地落在溫枕身上。溫枕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只覺得這個人,看起來就不順眼。“溫枕,你有什么發現嗎?”舒子鈺湊過來問。“沒有?!?/br>“別急?!奔酒堊哌^來插在兩人中間,笑道,“還有時間呢,食物跟帳篷之類的,應該還是比寶藏好找得多?!?/br>“也是?!笔孀逾曅α诵?。溫枕面色漠然,一言不發。見狀,季茍指著對面,對舒子鈺說:“子鈺,你過去那邊找找,我跟溫枕在這邊繼續搜?!?/br>舒子鈺不疑有他,立即走了過去。溫枕擰著眉開始在草叢里,樹下搜尋。他始終能感受到有一道視線緊盯著他。好幾次,他快速轉身想要季茍離他遠點時,季茍又會立即撇開視線。因為有攝像機時刻拍攝著。所以溫枕忍了下來。他加快手下動作,最終在一個灌木叢里,找到了兩袋面包。另一邊,舒子鈺也找到了兩個罐頭。只有季茍什么都沒找到。他笑了笑:“厲害啊,這么快就找到了,看來我能靠著你們獲勝了?!?/br>“都是運氣?!笔孀逾晸P了揚手上的罐頭,“晚上一起吃?!?/br>“好勒,走,去那邊找找?!?/br>.最終,他們在一個石洞里找到了小帳篷,還有水跟一些自熱便食。天色漸晚。他們解決完了晚飯后,就開始搭帳篷。但是帳篷只有兩個。溫枕察覺到,他們要就此開展討論后,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跟舒子鈺睡。季茍聽到這,揚了揚眉說:“好啊,我睡相不好,還擔心會擠到小枕呢?!?/br>溫枕聽著他的稱呼,立即冷了臉,丟下一句“先睡了”后,就進了帳篷。舒子鈺朝季茍往說了句晚安,也進去了。帳篷其實很寬敞。舒子鈺睡在里面,溫枕睡在外面,兩人中間還有很寬的距離,就算誰來回翻滾,也碰不到對面人。萬籟俱寂,溫枕閉著眼睛,卻怎么都睡不著。他想了想,最終出了帳篷透氣。星空璀璨奪目,但溫枕只看了眼,就移開了視線。他們搭建帳篷的地方,選在了樹林邊沿,往下是一個有點陡峭的山坡。溫枕環顧了圈四周的攝像頭后,走走停停,最終停在了邊沿的一顆大樹旁。他站在樹后,借著樹蔭,掏出被他藏在衣服口袋里的戒指。晚風吹拂著溫枕的臉。他忍著心底酸澀,試圖給無名指戴上戒指。“這么晚了不休息,在這干什么?”一股熱氣噴灑在他頸肩旁,溫枕立即收回戒指,退了半米的距離。來人是季茍。“躲什么,我都看見了?!彼麄兯岸颊硕?,季茍肆無忌憚地笑著說,“待會來我帳篷里。我就不把你半夜起來,是為了偷偷戴戒指的事情說出去,不然,你懂的?!?/br>溫枕面色驟沉,正想反手把季茍擒拿在地,但腳下的泥土卻忽然松動。泥土崩潰的速度太快,溫枕還沒來得及抓住樹身,就驀地失重,沿著山坡,摔了下去。你是天才,一秒記?。杭t甘泉網:☆、第36章第三十六章山坡較為陡峭。幾乎是溫枕摔下去的瞬間,遠在游艇上的節目組監控人員就發現了,待命守在角落里的安保人員,也立即收到了指令開始行動。警告聲四鳴。溫枕手護住腦袋,癱在半山坡下,他前方不遠處是一塊巨大的尖石,稍有不慎,再近個半米,就會扎在上面。感受到全身各處傳來的疼痛后。溫枕的意識迅速變得模糊,他張了張嘴,蒼白的嘴唇吐出:“盛臻...”二字后,就失了意識,暈了過去。.醫院似乎總泛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消毒水味,坐在走廊上的家屬們,各個面色焦急。而在醫院八樓的vip房內。一個長相精致的病人從手術室出來了24個小時后,仍未有蘇醒的跡象。主治醫生看著桌前這個面無表情的俊美男人,勸慰道:“您再等等,病人并無大礙,他的應防能力很強,只有一些外傷,內部并沒有任何的器官受損?!?/br>盛臻沒說話,只是站在一旁的王欽漠然說:“知道了,你出去吧,有事我們會通知的?!?/br>聽到這,主治醫生連連點頭,出了房間。他也不知道里面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究竟是什么來頭,院長對此也諱莫如深。但是他能看出,那個男人非常緊張床上的病人,病人睡了多久,他就守了多久,沒合過眼。而且臉上唯一一次表情變化,都是因為那個病人忽然叫了聲疼。王欽感受到房內的氣壓持續降低后,正想出聲勸慰,就聽到盛臻問:“事情弄清楚了嗎?”“季茍都招了?!?/br>被這么伺候,想不招都難,王欽垂下腦袋,接著說:“他晚上起來,撞見夫人在樹下戴戒指,于是就威脅夫人,讓夫人進他的帳篷..”他話音剛落。盛臻周身瞬間變得冷冽無比,連帶著房內的溫度都降了幾度。他微微揚起下巴,凌厲的下顎線顯得他的五官愈發深邃:“留他一條命,然后丟去S國?!?/br>王欽怔了下,隨后點頭:“是?!?/br>S國。邊境的戰亂國家,槍/支/藥物泛濫,去了只有死路,沒有活路。“你先出去,我在這陪著他?!笔⒄檎f這話的時候,眉眼間才有了往常的溫潤。“好的,老板?!?/br>王欽轉身把門闔上,他坐在門外的座椅上,開始處理節目組的事情。老板的小心肝出了這種事,節目組放了這種人進來,也有很大的失誤。他想,依他對老板的了解,這個綜藝可能也要承受一半的怒火。.太陽逐漸西行,但躺在病床上,已經睡了將近三十多個小時的人,卻還沒有蘇醒的跡象。盛臻坐在一旁,始終緊握著溫枕的手,時刻感受著他的體溫。他想,外面真的太危險了,小梨花精這樣的小朋友,還是要呆在他為他打造的城堡里比較好。盛臻俯身,虔誠地吻在了溫枕的手背上。他剛準備撇開,就發現溫枕的手指微不可見地動了下。盛臻彎了彎唇,看著床上人,眼睛逐漸睜開,直至看向他。溫枕意識還有點模糊。他環顧了圈病房后,最后才把目光聚焦在盛臻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