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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說是談戀愛,但他們之間的對話七成以上都是關于吃什么、在哪里吃的內容,發給對方的餐廳定位比消息還多,簡直不像情侶,更像是飯友。而且,這對話未免也太公事公辦了吧?雖然沈之恒沒有相關的記憶,但正常情侶的相處方式他也是知道的,不說一定要天天膩歪說情話吧,至少也不該是這樣冷淡的態度吧?連最起碼的噓寒問暖都沒有,還算什么關心對方。但當沈之恒點開通話記錄時,他卻意外地發現,自今年春節過后,尤其是最近兩個月,他基本上每天都會給筱白打電話,而且平均時長達到了恐怖的六個小時!沈之恒不可置信地想,雖然自己的話費是包年無限量的,可以隨便用,但這到底是在干什么?一天四分之一的時間都用來打電話,瘋了嗎!可他仔細觀察了一番,終于注意到他們通電話的時間一般都是在晚上十一點左右,偶爾半小時就結束了,但大多還是一直持續到早晨。沈之恒想了想,隱約明白了這是在干什么——他以前曾經在網上看到過,說日本有對異地情侶每晚都會給對方打電話,在簡單說完一天發生的事情后便互道晚安,熄燈上/床,聽著對方的呼吸聲入睡,還曾經憑借這個登上雜志社“情侶最想和對方做的浪漫事情”排行榜榜首。他的睡眠時間一向規律,但偶爾也會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失眠,所以一般睡覺的時間都在12點后。而具沈之恒所知,藝人是生活作息最不規律的一種職業,錄制綜藝、拍夜戲、出席晚宴活動等等都會讓他們動輒熬到凌晨一兩點,即使想要早睡,客觀原因也不允許他們按時休息。所以,這些電話究竟是為了誰而打的,答案已經很清楚了。男人的呼吸聲不自覺地放緩,原本就波瀾不定的心此時更是泛起了陣陣悔意。猶如被上千只螞蟻啃噬,密密麻麻的疼痛從胸膛深處傳來,沈之恒咬緊后槽牙,告訴自己:事已至此,當斷則斷,不要再想了。他逼著自己關掉手機,但強迫癥又讓他最后點開了朋友圈的紅點,沈之恒這會兒也沒心情看下屬和朋友發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更不想在此時被秀一臉恩愛,所以干脆就一路看也不看地點贊下去,宛如一個莫得感情的點贊機器。直到他翻到了楊志生的那張照片。楊志生只發了一張合照,就是之前在溫泉時照的那張,配的文字也非常具有中年人玩微信時的感覺:“今天和兩位大明星出來泡溫泉,有沒有想要簽名的?我先替媳婦兒預定一張!/偷笑/偷笑/偷笑”底下是一溜的點贊,將近上百人,大多都是星途的員工。所有人都以為照片上的主人公之一是星途未來的老板娘……呃,反正意思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總之連評論都特別活躍,把楊志生樂得簡直合不攏嘴,每條必回,還特意在下面@了一下沈之恒。沈之恒點開那張照片,以照片上的白發青年為中心,放大,再放大。他第一次——也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在沈之恒目前的記憶中,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觀察筱白的長相。他的目光聚焦在青年細瘦的腳踝上,感覺自己一只手都能握住,修長筆直的小腿在白霧中若隱若現,腳趾踩在深色的鵝卵石上,白皙的皮膚下潛伏著淺青色的血管,顯得莫名脆弱,讓人不禁聯想起冰封湖面上瀕死的天鵝,是不是也帶著如此驚心動魄的美麗?好瘦,沈之恒心想。比在醫院的那會兒又瘦了不少,這段時間里,他都不吃飯的嗎?結合之前在手機里發現的蛛絲馬跡,他的心情十分難以言喻,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半天,最終,還是給這張照片點了一個贊。無所謂吧,沈之恒嘆了一口氣,有些自嘲地心想,反正他現在也看不到了。男人熄了燈,把手機放在旁邊,已經做好了失眠一整晚的準備。但出乎他的意料,這一次倒是很快就睡著了。后半夜的時候,沈之恒做了一個夢。夢里,他以第三視角,非常清晰完整地看了一場“自己”和筱白的運動,就在這激烈程度讓白天剛放話說“我對你就是硬不起來”的沈之恒不禁面紅耳赤,他努力想要避開視線,但那一聲聲情到濃時的呢喃卻依然聲聲入耳,折磨著他本就愧疚不已的心。時間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那么久,就算知道那是自己,沈之恒也忍不住要罵臟話了:艸,你有完沒完!“你夠了吧,”那邊被反復烹調的筱白也發出了和他同樣的靈魂質問,青年閉著雙眼,聲音沙啞道,“有完沒完?我的老腰都快被你給折騰斷了!”帶著一絲絲詭異的自豪,沈之恒等他們安靜下來后,稍微湊近了些觀察。說實話這副景象確實既詭異又香/艷,他看著白天還和自己公開對峙的青年現在裹著毯子,乖巧又安靜地窩在“自己”懷里,雙眼半闔,一臉疲憊到了極致的困倦表情,眼角還因為剛才的失控染上了一抹緋紅,被吮/吸到微腫的嘴巴半張著,輕聲抱怨道:“你是小狗嗎?之前要親你還不愿,現在倒好,咬住人就不放了!”聽得旁邊的沈之恒耳垂泛紅——要死了,自己居然還干過這樣的事情?“這不是要把之前的份補回來嗎?!碧稍谒韨鹊哪腥藫Ьo了懷中的人,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這話就連沈之恒本人聽了,也忍不住朝天花板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但筱白卻很認真地抬起頭,問他:“你打算怎么補?”沈之恒看到“自己”愣了一下,思考片刻,低頭咬了咬懷中人的唇,含含糊糊地提出了一個建議:“那咱們就定個暗號,只要你說,我就親你一口,怎么樣?”沈之恒:“…………”他面無表情地想,這個腦子進水的膩歪家伙絕對不是自己,絕對不是!筱白很顯然也被他惡心到了,青年的身體一哆嗦,下意識露出了嫌棄的表情,但眼中卻滿是戲謔:“成吧,只要你愿意,我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那你準備定什么暗號?”“你來定吧?!?/br>“唔,”筱白想了想,提議道,“那就你的名字吧?!?/br>“我的名字?”男人微怔,反問道,“全名嗎?那平時用的機會太多了,容易弄混吧?!?/br>“是啊,我一直覺得你名字挺好聽的,還有寓意?!斌惆走€特意念了一遍,“沈之恒,多朗朗上口啊?!?/br>不過容易弄混也確實是個問題,筱白看著男人溫和注視著自己的眼神,對視了三秒,忽然道:“那就這樣,改成我如果盯著你的眼睛超過三秒鐘,并且叫你的名字,怎么樣?”男人裝模做樣地沉思片刻,點了點頭,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