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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忘記自己剛剛的虎狼之詞,熱情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周周啊,來,坐我腿上?!?/br>弗西不耐煩地看著我:“干嘛不進來?還要人請你?”艾德里安則是委屈地縮在床的一角,用被子遮住身子,只露出一雙湖綠色的眼睛,睫毛簌簌地抖動著,好像要立馬落下淚來。我坐到艾德里安旁邊,看弗西雙手抱胸一臉陰郁地看著艾德里安:“周紇一進來你就跟發情似的,有什么好激動的,把你的櫻花味收一收,我對花過敏?!?/br>艾德里安立馬紅了臉,藏到我身后。“今晚你要是不穿我送你的紗裙,你以后就別叫我大哥,我不夠格?!备ノ鳑]什么情緒地看了我一眼,轉身瞪了一眼小美人魚就走。“哎老大你別走啊等等我,你不是說帶我去吃烤rou的嗎!”小美人魚啥也沒嗅到一樣樂呵呵地對我們揮揮手跑出去追弗西去了。我低頭鉆進被子里和艾德里安面對面,他因缺氧悶得眉目含春,嫣紅帶情,我打心眼里愛極了他這個模樣,湊近垂著眼瞼和他交換了一個帶著nongnong櫻花味的吻。太久沒和人單純享受一個吻,我一時按捺不住,吸住人家的舌尖良久不放,溫柔細致地把他吻到骨軟筋酥,靠在我的身上舒緩氣息。我從他的額頭吻到鼻梁,逗留在清秀的山巒,在山巒邊看到聚攏霧氣的碧湖,興許有木筏在湖心漂浮,攪動一池春水。“不想穿不必強迫自己,弗西的氣消得很快?!蔽椅⑿χ驯亲拥衷谒牟鳖i:“櫻花好甜?!?/br>美人安靜地笑著,自然的純粹之美不吝惜任何特質,讓他成為定格在光影與永恒的庇護下,春天是櫻花的主場,而世間,是他的主場。他是春夏秋冬的本色。“我穿給你看?!卑吕锇查]上眼睛,將我的手腕牽住。我必須承認,我的脈搏就要透過血rou跳到未來每一個有他的清晨和黃昏去了。一樓。餐廳。燭光搖曳,香氛迷漫,玫瑰花瓣鋪滿長桌。蠟油順著邊沿緩緩滑下,又在桌上凝固成塊。人影綽約。桌上已經端坐六人,左三個,右三個,長方形的餐桌只余一頭一尾的空位。說是端坐只怕是有些言過其實。最靠里座的左邊第一個,赭紅色頭發的美人魚,正打著哈欠伸著懶腰,無精打采地問自己對面的老大:“老大,寶貝點心和小櫻花怎么回事啊,等好久了,蠟燭都費好幾根了?!?/br>弗西翻了個白眼,在桌下狠狠地踩了小美人魚一腳。真他媽給老子丟人。“老大你踩我干嘛啊,待會疼得變回魚尾你抱我回去???”小美人魚難以置信地張大眼睛瞪著對自己仰著下巴一臉倨傲的龍王,臉都沒轉就伸手拽旁邊坐著的人的胳膊:“Lily,是時候展示我們暗中培養的革命友誼的時候了?!?/br>這美人魚口中的Lily也是個反面教材,坐沒坐姿,靠著椅子散漫的很,還時不時把前凳腳蹬起來,坐搖搖車似的沒個正形。“我把你燉成魚湯送給哥哥,然后今晚哥哥就不用陪你,這機會那么好我不要白不要啊。在座的各位就你人那么好了你說是不是?!?/br>說完,希洛里嗤笑一聲,掀起眼皮瞧了一眼對面坐著看蠟燭發呆的神官:“也不像某的人,表面圣潔,內里是個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的臟東西?!?/br>桌上沒人勸架,聲稱自己會勸架的小病號在希洛里右邊,手撐著頭看著他們冷嘲熱諷看得正高興,笑的兩眼彎彎,就差當場鼓掌叫好。一到人多的地方就立馬把貴族禮儀cao作得一溜的盧卡斯殿下翹著嘴角聽希洛里貶低神官聽的非常爽,差點沒忍住把頭向右轉對神官恭維一句:“閣下就是如此?!?/br>弗西倒是直性子,聽得一堆人扎堆后跟深宮怨婦似的對話聽得直皺眉。但是一般要是沒人懟小美人魚或者小精靈,他還是不會出聲阻撓的,他跟那幾個人不熟,排班都不在一起排。也許他自己其實也樂得看笑話吧,只是懶得承認罷了。饒是如此弗西還是把視線放在神官的身上,就差向他吼一句:“說點什么啊不爭氣的”。神官在弗西灼熱的視線下抬起頭,無悲無喜地問那咄咄逼人的家伙:“我被你cao過嗎?”希洛里玩味地看著對面的神官:“你想被我/cao?算了吧,求我我也不碰你,鬼知道你又想算計什么,再說我這身上唯一傲人的大、寶、貝,麻煩您就不要算計了吧?!?/br>說罷,他惡劣地笑出了聲。神官并沒有被他惡心到,而是繼續問:“那我/cao過你嗎?”他的聲音輕柔地像在竊竊私語,在燭光的搖曳下似乎要被晚風拂走。“滾?!毕B謇铩芭蕖绷艘宦?,似乎對這種侮辱自己的話題迅速失去興趣。果然,人都在臟水即將被潑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尤為清醒。神官看起來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于是總結:“除了利益的利用,我們并沒有感情糾葛,也沒有rou/體交易,你罵誰婊/子?”“還是說,你們吸血鬼說話一直都那么臟?”話風凌厲一轉,神官冷冷地看著希洛里:“把你綁到十字架上燒死也是一件一舉兩得的事情,這樣周周屬于你和他的晚上都是我的了?!闭f著,神官指向瑟瑟發抖的小美人魚。弗西怒喝道:“都給我閉嘴?!?/br>周圍迅速安靜下來。環狀旋轉階梯從三樓嗖嗖排列著接到一樓,不知道為什么還自發地放起八音盒常年儲存的音樂,亮著粉紅色的燈光,讓置身于只有星點燭光的六人好奇地打量著。“周紇!”一聲驚呼,一聽就感覺到了緊張和扭捏。“昂我就是隨便摸摸?!蔽沂栈毓室饷思依w/腰的手,摟著臉漲的通紅的櫻花小精靈的肩,打趣他:“明天陪我去領證吧小美人?!?/br>艾德里安立馬被打岔,本來緊張兮兮的心情煙消云散,小小聲地問周紇:“領證是干嘛?”我見達到效果,一把將人抱起,親了親白中透粉的小美人:“就是要永遠在一起的意思?!?/br>下面五個人立馬黑了臉,剩下一個小美人魚在壓抑的氣氛中也小小的說:“我也要和寶貝點心領證!”看來除了之前從未到中央大陸的小精靈,其他人都對人類的事情知道的七七八八。我公主抱著一身白紗裙的小美人,踏著明明很土味卻浪漫的音樂階梯,緩步走到桌尾。小病號很上道地起身為我們把椅子拉開,在我看向他的時候,笑得甜膩卻隱隱透露出一股子幽怨。我把艾德里安放下后旁若無人地替他整理整理白色絲帶綰好的發髻,微笑著舉起自己的手腕示意他: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