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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第一,安全第一。馬車逐漸平穩下來,戈爾多自然也覺得好受了許多。他輕輕地嘆了口氣,把十字架的銀鏈纏好,收回了口袋里,說道:“兩位現在可以繼續了?!?/br>第六十八章馬車一陣疾馳之后,終于脫離了巡防隊的追捕。他們調轉方向,沿著小路往樹林的深處駛去。茂盛的森林能延長巡防隊搜索他們的時間。而馬車內坐著的三個人卻集體沉默,完全看不出幾分鐘之前他們其中的兩個還吵得熱火朝天。萊茵首先反應過來,煙灰色的眼眸不由睜大,驚訝地問道:“剛才那是……光明魔法?”他就沒聽說過光明魔法還能呼喚閃電的。這種殺傷力……硬要論起來,或許與黑暗魔法更為相似。戈爾多垂眸,微笑著回答道:“應該只是我運氣好罷了?!?/br>萊茵:“……”安德烈:“……”騙鬼啊。你要是運氣好,你現在還會坐在黑巫師的馬車上嗎?戈爾多倒是不怎么害怕,因為他用的那個銀質十字架是他花三年時間研究出來的魔導器。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能夠隱藏魔力的波動,讓身邊的人察覺不出魔法元素的屬性。所以此刻,即便他身邊坐著兩個黑暗巫師,他們也不能馬上辨認出戈爾多剛開始用的就是黑暗魔法。這聽起來很荒謬。但是戈爾多本身擁有的技能是超越當前時代的,這些技能特效對于萊茵這樣的黑巫師來說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所以他們無法單純就技能效果下什么定論。但是戈爾多卻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無意之中刷新了萊茵與安德烈對于牧師的認知——誰說牧師除了治療魔法和輔助魔法什么都不會的?誰說牧師是圣潔慈悲卻柔弱的?信不信他們一道天雷劈死你???尤其是萊茵,他回想起這一晚上自己挾持戈爾多時的場景,不由得冷汗直下。好在戈爾多不僅僅是看起來脾氣溫和,這一路上耐心也非常充足——除了他暈馬車的時候。所以萊茵在心里暗自安慰了自己一番,慶幸戈爾多是個不歧視黑暗魔法的好人。“現在先別管那棵倒霉的樹了。我們該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么辦?!卑驳铝覈@了口氣,說道,“你真的不愿意出海避難嗎,萊茵?”與安德烈他們不同,萊茵是真正的暴露了自己的外貌、姓名以及身份,被教會記到了黑巫師的通緝名單上,而通緝令發行的范圍是整個阿奇德帝國。他的家庭、以及和他有過密切接觸的人也會接受一次又一次的調查,直到確定所有使用過黑暗魔法的人全被揪出來為止。“……關于這一點,我之前已經跟你說過了?!比R茵還是堅持要留下來,“這可是瘟疫。我們不能對它視若無睹啊?!?/br>“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今天會淪落到這個地步,究竟是拜誰所賜?”安德烈有些氣憤地反駁道,“如果不是為了救人,你也不會動用那些被禁止的魔藥??蓛H僅是一次不小心的暴露而已,你就落到了被全國通緝的下場……醒醒吧,萊茵,他們不會再讓你靠近那個村子了。他們現在說不定在猜是不是你把瘟疫給傳播出去的!”萊茵:“……”還真有可能。“你給他們喝了什么魔藥?”戈爾多有些好奇地提問道。“那副模樣的配方稀奇古怪,而且還在試驗之中,我就不跟你細說了。這副魔藥是我從一本手札中看來的,主要作用就是緩和人的精神、補充力氣……我根本不知這瘟疫的來龍去脈,好在我發現只要源源不斷的給患者補充體力,這種病還是有希望能夠自愈的,只是花費的時間異常漫長?!比R茵說道。戈爾多:“他們有什么癥狀?”萊茵:“輕度的癥狀就是發寒腹瀉,重一點的癥狀咳血和劇烈頭痛,最終他們會全身長滿血瘡,痛苦的死去……最先發病的是老人和孩子,其次是青壯年。但是一旦患病,病情就惡化得非常之快,不分男女老幼?!?/br>戈爾多搖頭:“聽著好像是一種很可怕的病?!?/br>“我已經——快要研制出解藥來了!”萊茵有些激動地說,“我發現了一個共同點。所有發病的人都用過田地里的一口公用井!只要調查清楚這場瘟疫的源頭,那么就能從根本上掐滅它……”“那你有驗證過自己的想法嗎?”戈爾多問道。對于醫生的直覺,他一向是很敬佩的。“當然沒有?!卑驳铝也遄斓?,“他每次想對那口井做些什么,就會被村民給攔回來。因為那口井是距離他們最近的水源,似乎已經成了他們村子的一部分,不會輕易讓外人觸碰。他好不容易托人去那里調查一番,卻轉頭就被自己的病人給舉報了?!?/br>戈爾多:“……”“我真的不介意你繼續揪著這個不放,萊茵。要知道現在有無數雙眼睛盯著那個村子。他們都認為你是在那個村子里進行了什么邪惡的獻祭儀式,很有可能不會就這么輕易放棄,等著你自投羅網呢?!卑驳铝野櫫税櫭?,繼續勸導。“……他們以為,那座村子是因為淪為了你的實驗場,所以才會發生瘟疫的嗎?”戈爾多忽然開口問道。萊茵:“似乎是?!?/br>戈爾多:“那你最好還是去一趟。無論那些村民們是多么的愚昧無知?!?/br>萊茵有些好奇的問:“……為什么?”“如果他們篤定這場瘟疫是什么邪惡儀式造成的后果,而牧師的凈化禱告全都沒有作用,你是當地的貴族或者官員,你會怎么做?”戈爾多突兀的設問,讓萊茵不由自主的愣了愣,然后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他們會徹底放棄那個村子?!?/br>“封鎖出口之類的還只是小意思。怕就怕在,他們會將那些面目全非的病人當做是你邪惡的改造品,一把火把村子燒了了事?!备隊柖嗾f道。畢竟在教義里,烈火是能焚盡一切罪惡的存在,對待黑巫師最好的方法最好就是把對方給扔上火刑架,能讓邪惡的巫師死的透透的。“怎么能這么做呢?”安德烈似乎也被這個大膽的想法給震驚了,“那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戈爾多瞥了他一眼。總覺得這話從一個黑巫師嘴里脫口而出,實在是過于微妙。戈爾多:“我也只是站在教會的角度,去思考他們可能會采用的方法罷了。如果你們覺得這是危言聳聽,大可不必理會?!?/br>萊茵鄭重而緩慢地搖了搖頭。“你說的是真的?!蹦腥擞行┩纯嗟卮鬼?,“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有插手這場瘟疫,他們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安德烈聽了這話,用一副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