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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有沒有你這樣的女兒,都無所謂?!?/br>這樣絕情的話,或許很難中傷到成年人,卻足夠傷害心智尚幼的孩子。她扭頭就走。薛樅聽到摔門的響動,毫不猶豫地追了出去。“讓你跪著?!毖崩渎暤?。薛樅卻頭一次違抗她,在jiejie即將離開家門的時候將她攔住。暮色已深,她滿臉淚痕地往門外闖,心里也忐忑得很,明知外頭危險,卻也被滿腔的憤怒和委屈逼得不愿回頭。但薛薇不會心軟地來找她,也不會給她任何臺階下。薛樅卻擋在門口。“別哭了,”薛樅伸手去替她抹眼淚,又扯著她的手腕,將她帶回客廳,“外面不安全?!?/br>薛樅很悶,連表情都一成不變,偶爾逗弄著是有趣,久了,就和玩膩的玩具一樣,吸引力隨之大大減弱了。她在外頭玩得晚了,也總是薛樅來叫她回家,跟個甩不掉的拖油瓶一樣。可今天,也是這個小拖油瓶,抬起袖口,笨拙地替她擦眼淚,笨拙地抱抱她,一遍一遍地說:“別哭了?!?/br>“為什么我們的mama是這樣的?!彼臏I水被薛樅越擦越多,“她根本不喜歡我,隨時可以把我丟出門去。我只是她完成愿望的工具,如果做不到,她甚至不愿意多看我一眼?!?/br>“沒關系,”薛樅去拍她的背,“我陪著你?!?/br>“那我是誰呢?”她哭得越來越放肆,也聽不進去薛樅的勸慰,積聚了多年的淚水和不滿都這樣傾瀉出來,“我就只能被她cao縱嗎?”薛樅見她哭得厲害,都有些手足無措,他去扯了許多紙巾,遞給她,卻沒法解答她的困惑——這同樣也是薛樅的困惑。“那你再哭一會兒吧?!毖簩嵲跊]辦法了,他去臥室拿出一個拍立得,是宋澄去旅游的時候帶回來給他的,正好派上用場。“咔嚓”。她聽到拍照的聲響,通紅的眼睛睜得更大。“……你哭起來長這樣?!毖簩⒋蛴〕鰜淼恼掌亟o她,“快點哭完吧?!?/br>“又、又不丑啊?!眏iejie瞪了他一眼,還抽噎著,卻又訥訥地點了頭,薛樅這才如釋重負一樣:“那我繼續去跪了?!?/br>-------那次事件的最終收場,是薛樅也被迫開始練習并不喜歡的芭蕾。薛薇不再懲罰他們,也是因為發現了薛樅的天賦。薛樅本就習慣了待在家里,多了些課程,對他的生活也沒有太大影響??僧攋iejie去了舞蹈學院,開始住校,日子對薛樅來說就難熬了許多。他升入了正常學制的中學,而不是如薛薇所愿,專業學習舞蹈。薛樅答應薛薇不去住讀,而是每天回家的時候抽出時間練習芭蕾,才勉強使她妥協。可薛樅的成績優異,為了保持這樣的成績,不得不投入大量的時間在自己的課業里。晚自習之后,又要被薛薇逼著,像舞蹈專業的學生一樣,花費五、六個小時進行訓練。薛樅堅持了一個學期,身體都瀕臨崩潰,才下定決心地跟薛薇說起:“我可以放棄嗎?”薛薇神色如常,淡淡問道:“你決定好了?”“嗯?!毖耗軌蛞а罁沃?,并不是出于畏懼,更多的,卻是出于同情。兒子對母親抱有同情,實在是怪異得很。但他是真的希望自己的mama能開心一點,所以才愿意去滿足她的愿望。他們是在晚飯時交談的。但是為了配合薛樅的訓練,這晚餐的時間,也已經接近十一點了。薛薇聽他說完,把碗放回桌上,用紙巾擦了擦手。她的手指纖長,青花瓷的圖案更襯得肌膚白皙如玉。整理好這些,才站起身,走到門口,那雙纖纖的手只輕輕擰了門把,將門開了一個小縫。“過來?!?/br>薛樅順從地走到她身邊,被她不輕不重地推了一把,推到門的外側。“既然不愿意,就別回來了?!?/br>薛薇看也不看他,將門又輕輕地拉回來,自顧自地回到飯桌前,一個人安然地將晚餐進行下去,就像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薛樅靠在門口,他剛洗過澡,穿著薄薄的家居服,連手機和錢包都沒有,根本無處可去。可是他也不會試圖去敲那一扇門,那是一扇不會為他敞開的門。不知道站了多久,久到他的腿都有些發抖,才狼狽地蹲在地上。冷風灌進衣領里,他只能搓著手給自己取暖。這種生活,什么時候是盡頭呢。又要等到什么時候,才可以真正長大呢。薛樅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隱約間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喬喬,”那人握住他的手,想拉他起來,卻被觸手的冰涼驚到,忙解開自己的圍巾,將薛樅的手捧到自己仍帶著暖意的頸邊,被凍得哆嗦了一下,“怎么回事?”薛樅感覺到肩上被披了件暖和的外套,慢慢抬起頭。晨光熹微,有細紗般的薄霧彌散在天空,薛樅像是對焦一樣,瞇了瞇眼睛,又重新睜開:“……宋澄?”宋澄見他冷得厲害,那臉上卻仍沒有什么起伏的表情,也不像是很難過的模樣,心卻有些揪緊:“是她把你關在外面嗎?”薛樅輕輕地點頭。宋澄將他扶起來,才開始敲門。又怕薛薇不答應,提高了音量:“薛阿姨,是我?!?/br>薛薇將門打開,看到被宋澄架著的薛樅,眉頭一皺,就想將門掩上,動作太急,差點將薛樅的手指夾住。還好宋澄將手抵在門邊。“上次她練習的曲目,我剛學會了,”宋澄笑得真誠,“挺難的,練了一個星期?!?/br>宋澄作為薛樅jiejie的朋友,是唯一一個不會被薛薇擋在門外的,這得益于他琴技純熟,可以打著幫忙伴奏的旗號登堂入室。薛薇果然把門又拉開了一些:“進來吧?!?/br>宋澄趁機把薛樅推了進去:“那我先彈給您聽一聽,等她回來,讓她再配合一下?!?/br>“別傻站著了,回臥室休息去?!毖罕粍拥乇凰нM客廳,呆立在原地,又聽他在耳邊悄聲道,“記得說點軟話?!?/br>宋澄走了幾步,又退回來:“還要記得吃藥?!?/br>---雙方僵持的結果只能是妥協,上一回是薛薇,這一次就只能是薛樅。他不得已,只能堅持這種高壓的訓練??墒求w力的嚴重耗損不僅讓他白天提不起精神,連晚上面對薛薇的時候,都昏昏欲睡。于是制定的規則又多了一條,完不成當天的訓練計劃,就不能吃飯。薛樅是被強迫著,才會學習芭蕾,所以學校的課業只能自己咬牙堅持。高負荷的身體運作和不規律的飲食,終于在某一個傍晚氣勢洶洶地反噬了薛樅的健康。他中午就沒來得及吃飯,從學?;貋碇还嗔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