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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著跑來跑去的也有,沒人注意到他們這個小角落。“對,大后天團建那天就是他生日。我們想搞點事情,讓他最好哇一聲哭出來那種,”季迎風神神秘秘地朝吳夠和許恣拋了個媚眼:“搞事嗎?”吳夠依舊不知所措:“要做什么嗎?”要在剛認識那會,季迎風連催更都不敢,更別說點餐。這段時間相處下來,算得上一起爆過肝的交情,又見過吳夠一晚一首demo的恐怖速度,季迎風仗著自己頭鐵皮厚,深吸一口氣,咧出一個標準露齒笑。“我們想問你能不能寫一首歌,快的話李楊松還能整個舞出來,大家誰也不告訴言葉,到表演的時候不帶上他,我們整個大的?!?/br>季迎風一口氣說完,不帶停地補充了創意、主題和歌曲的合適時長,說完后因為肺活量告竭而再次深吸一口氣,一臉和善微笑地問吳夠:“夠神可以嗎?”吳夠目瞪口呆,就連許恣都一副沒完全反應過來的樣子。扭過臉看了眼吳夠,轉頭有些懷疑地問季迎風:“為什么你看上去這么熟練?”季迎風拍拍胸脯,臉上洋溢著莫名其妙的驕傲:“我腦內演習過很多次的?!?/br>演習什么?約稿嗎?吳夠到底沒好意思再問下去,把季迎風說的認真消化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季迎風rou眼可見地有些失望,話語間卻還是偏向吳夠:“是時間上來不及嗎?”“那倒不是,”吳夠說:“只是我覺得,有一首現成的歌好像就很合適?!?/br>吳夠打開鋼琴蓋,狀似隨意地按下幾個琴鍵,季迎風眼睛亮了起來,熟悉的歌名脫口而出:“!”“是?!眳菈虿n三指,沖許恣歪頭笑了笑:“喜歡的愛,言葉的言,言葉的葉,是不是很巧?”“既然是要唱給言葉聽的,我覺得沒什么比這首更好了,曲風和歌曲本身的主題也都合適?!眳菈蜃聛?,彈了段串燒高/潮的部分,許恣很快理解了吳夠所說的“合適”。“而且這樣李楊松可以不用等我編好曲,直接照著原曲編舞,夠神只需要重新填一版詞,時間上也寬裕些?!奔居L越說越激動,猛地抱住吳夠:“夠神你也太優秀了吧!”吳夠求助地看向許恣,許恣伸出兩根手指,把季迎風從吳夠身上扒拉了下來,仍然非常冷靜的樣子:“伴奏用鋼伴嗎?還是原版就行?”季迎風還在想許恣這句話是不是答應和他們一起玩的意思,吳夠就已經思索著回他:“歌曲角度都可以,但要表演效果更好,當然還是用鋼伴比較好,又彈又唱又跳的比較熱鬧?!?/br>吳夠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許恣,滿懷期待地問:“你會嗎?會的話我們可以練個四手聯彈!”許恣聽到“比較熱鬧”這個形容的時候險些扭頭就走,然而吳夠后面描繪的場景硬生生拉住了他的腳步。許恣內心天人交戰許久終于認命,問吳夠有沒有鋼琴譜。“有的!你等等!”吳夠生怕許恣跑掉,雙手作法般在許恣肩上壓了壓,轉身就跑。不多時,吳夠風風火火地跑了回來,手上多了兩個兩個鼓鼓囊囊的文件夾。吳夠翻頁速度堪比量子讀書,許恣只看見一堆密密麻麻的音符,吳夠已經翻完一冊,隨手往許恣懷里一放,動作嫻熟地打開了另外一個文件夾來。“在這里!我就記得我帶來了的!”吳夠小小地歡呼了一聲,獻寶似的拿給許恣和季迎風看。五線譜規規整整,密布其上的音符令季迎風頭皮發麻。許恣還好,至少是學過鋼琴,懂識譜的,但他卻歪了重點,注意力全落在了角落的標記上。漂亮的瘦金體,里側寫著-deco*27,外側則是一串飄逸的meaningless。征得吳夠同意后,許恣翻了翻其他的譜子,都是差不多的樣式:一側由書名號括著原本的曲名,后面一道短杠跟著以日文和英文為主的人名,另一側則千篇一律地署著同一個英文單詞。許恣問向吳夠:“全部都是你自己扒的譜?”許恣明面上是問,心里卻隱約有了答案:meaningless正是吳夠發布V家曲所用的圈名,以吳夠的性格,如果不是自己扒的譜,是不太可能會在下面署自己的名的。吳夠臉上又泛起一層漂亮的火燒云色,眼神卻沒移開,仍看著許恣,又繞回了之前的主題:“所以你會彈嗎?”從出身到現在,許恣鮮少遇上令他覺得困難的事,然而在描述吳夠這件事上,他的確沒有什么把握。要在幾百個字里去評價這個人好像就已經很難,用簡單的幾個字詞概括更是不可能的事。就比如現在,他的漢字,他的英文,和他本人,至少就能給許恣好幾種完全不同的觀感。漢字綽約而瘦挺,英文浪漫而洋溢,本人則要更加復雜。就比如現在,明明雙頰緋紅,看上去比小姑娘還容易害羞,但眼神卻清澈凈朗,幾乎讓人幻視到胸腔處的赤忱真心。許恣答應了吳夠。因為他看著吳夠瞳孔中倒映著的自己,覺得對方一定非常非常想和自己一起彈次鋼琴。于是晚飯過后不到兩小時,休息時間還沒滿24小時的芳華絕代小分隊重新開張。許恣出賣色相找選管借了個錄音筆,吳夠錄了版完整的鋼琴曲,便讓季迎風先拿去給李楊松編舞,自己則和許恣留在琴房里,一個重新填詞,一個專注練琴。這首歌旋律不算太快,唯一考驗技術的地方是中間的串燒,但許恣練起來也沒什么困難。時針指過零點,吳夠拉許恣休息的時候,許恣給他彈了一遍。吳夠聽完,十分懷疑地問他:“你真的只學了2個月的鋼琴嗎?”許恣點頭,表情坦蕩地做不了假。吳夠由衷地嘆了口氣:“如果你現在還在學鋼琴的話,一定能成為一個很厲害的鋼琴家?!?/br>吳夠從不對許恣刻意地吹捧,許恣也從不在吳夠面前無謂地自謙。許恣沒有否認,只是和吳夠說:“但我畢竟沒有學下去?!?/br>據許恣所說,他家人安排他拓展業余愛好,但卻不會強迫。許恣學了兩個月,意識到自己真的興趣缺缺,也就沒再繼續。除了鋼琴,許恣還接觸過不少東西,只是無一持續。這點倒是和吳夠有些相似——吳夠的童年同樣學過不少東西,只是后面全都斷了,所以吳夠會不少樂器,但卻都是雜而不精。“那你現在會后悔沒堅持下來嗎?”“不會,”許恣在琴鍵上隨意按了幾下:“因為我的確沒有熱愛到那個程度?!?/br>“那會后悔學過鋼琴嗎?”吳夠雙手托腮,好奇問他。“也不會,”許恣站起身,挨著吳夠席地坐下,告訴他:“因為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學到的東西就能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