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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席。陸杳眼光老辣,先其他人一步看出了李楊松的外冷內熱??删退闳绱?,在他選李楊松為自己隊友的時候,也萬萬沒想到對方會有這樣一天:在別人拉筋拉得鬼哭狼嚎的時候面部表情地劈標準如直尺的叉,追著人滿練習室跑,吵著最幼稚的架,怎么看都和高冷沾不上邊,反倒常常透著一股不太聰明的樣子。但反過來,他選季迎風的時候,也沒想到這個一開始只會和吳夠、許恣說話,和其他人交流時總是拘謹而不自在的人會變成現在這樣:在隊友開嗓的時候忽然飆高音,逼著人升key升到破音,閑暇時拉著大家幻想點奶茶外賣,帶偏整組人的畫風,連帶著陸杳都開始叫吳夠“夠神”。“恣總才不會自閉,”言葉笑嘻嘻地無視了許恣投過來的視線說道:“我算是發現了,他就是那種再怎么沒看明白沒聽懂都不會表現在臉上的人。你看他好像什么都懂,其實可能只是比較會裝。不然你問問他剛剛知不知道我們在笑什么?!?/br>眾人看向許恣,許恣果真面不改色地承認了:“我不知道啊?!?/br>許恣又問吳夠:“你知道嗎?”吳夠看看季迎風,又看看李楊松,不太確定地說:“就,平時迎風的日語都挺標準的,剛剛的發音就特別好笑啊?!?/br>“不是這樣嗎?”吳夠觀察著季迎風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問道。季迎風很想說不是。然而季迎風被吳夠用那種眼神看著,完全沒辦法用對待李楊松那種態度說什么反駁的話??伤譀]辦法昧著自己的良心說是,一口氣吊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好半天前言不搭后語地說:“我忽然想起有天半夜我起來,路過言葉和林朗他們床?!?/br>“我那時候還覺得這幾天下來我聽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呼嚕聲和夢話,已經算得上見多識廣了,然后我就聽到言葉忽然喊了句‘頂你個肺’,還是粵語?!?/br>言葉瞬間臉紅:“有嗎?我完全沒印象了?!?/br>林朗臉也紅,只不過是憋笑憋的:“說明你學習粵語學習得投入啊,夢里都沒停?!?/br>季迎風意味深長地看了林朗一眼,不急不緩地繼續道:“這還不是最高能的,最恐怖的是下一秒,我就聽到林朗大喊了聲‘反彈’,也是粵語,把我嚇了一大跳?!?/br>這回輪到言葉笑得不行,一邊拍著腿一邊不停地問“真的嗎?林朗真的是在說夢話嗎”。林朗還沒從那句頂你個肺中緩過來,猝不及防下吃瓜吃到自家,一時間目瞪口呆,如遭雷劈。“真的,我在你倆床邊蹲了三分鐘,確定你們都是睡著的?!奔居L信誓旦旦地點頭。許恣這會卻覺出了些不對來。他們在整個通鋪的最旁邊,言葉和林朗在中間,他只有半夜起來去練習室逮吳夠的時候才會經過言葉他們,只是上廁所的話是不會經過那邊的。他有些懷疑地問季迎風:“大半夜的你起來干嘛?”“練歌??!我那天怎么都睡不著,干脆就去練習室練歌了?!奔居L悲痛不過三秒。又得意起來:“你們以為我每天都十一點睡嗎?實不相瞞,守夜王其實是我dio噠!”Q:如果評價你們這個組?言葉:我覺得我們這個組最神奇的地方在于,其實大家不是一個海域里頭的,但最后腦回路又莫名能回到同一個頻道。林朗:或者反過來說,比如季迎風他話比較多,也常常開玩笑。結果笑都笑完了,忽然發現大家笑得那個點其實都不太一樣。言葉:通常我們用一種植物來表達我們的心情。林朗:中日雙語的那種。第15章吳夠不知道其他組有沒有像陸杳這樣在訓練爭分奪秒的緊張時候特意空出一晚上的時間聊一些沒什么意義的天,講一些未必會被人聽進心里的話,最后在他們一般還十分清醒的時候趕小雞一樣趕著他們一個個去洗漱睡覺。然而至少對他們而言,這并不全是毫無意義的事情。他們以為早早被趕去睡覺會入睡困難,然而就連熬夜成癮的吳夠也一覺無夢。而在那之后,他們就像是忽然打通了任督二脈:季迎風不踩腳了,李楊松不破音了,就連林朗和言葉都能熟練運用粵語進行激情對線了。沒什么比付出收獲回報更鼓舞人心,反復練習換來的進步讓幾個提心吊膽了許久的新人終于能夠稍稍松口氣,甚至于隔著練習室的鏡子隱約摸到了一絲能稱之為“樂趣”的感覺。在他們分好組后的第二天,余述帶著他的全部組員來打過一個照面,并相互許下比賽前相互保密,誰也不許打聽誰的約定。一開始他們都不明白為什么陸杳的用意,后來練習久了,倒是有些懵懵懂懂的理解了兩位隊長的用心。能不能贏過余述帶的裙下之臣組姑且不論,至少照著這個勢頭排練下去,只要沒有重大失誤就不會變成車禍現場,只要正常發揮,這個舞臺一定能夠“炸”到觀眾。而陸杳最終的目標,卻是一場零失誤的,甚至在現場氛圍感染下超常發揮的舞臺。能驚艷到觀眾不算什么,能讓對手也感到震撼的才稱得上是精彩的演出。吳夠覺得兩位隊長在這一點上應該是達成了一致,且不約而同地把舞臺放在了比輸贏更高的位置,才會有這么一個不太符合常理的協議。這種感覺很微妙,好像他們并不在乎孰勝孰負,但卻又有一種隱隱在競爭的感覺。然而公演將近,吳夠甚至來不及細想,自己先出了狀況。公演的場地并不在島上,從營地到演出的地方乘大巴要花上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吳夠下車的時候沒有不舒服,入場的時候看著也不像是很緊張的樣子,因此在燈光亮起,臺下像觀眾一樣成排坐著的工作人員暴露在他們眼底下,吳夠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時,就連許恣都沒有太放在心上。然而很快,不只許恣,整組人就都發現了吳夠的異常。音樂響起,吳夠踉踉蹌蹌,勉強跟上了走位,可到他開口的部分,許恣見吳夠有些顫抖地拿起了話筒,卻沒有聽到吳夠的聲音。季迎風當下就沒控制住,向吳夠投去了詫異的視線,只是很快收到李楊松的眼神,迅速調整了狀態,好像什么都沒發生地接住了自己的part。可下一次輪到吳夠時,吳夠依舊沒有出聲。背景音樂停止,季迎風正想問問吳夠什么情況,原本距離吳夠最遠的許恣卻不知道什么時候移到了吳夠身邊,迅速擠占了最靠近吳夠的位子,按住吳夠的肩,手中話筒卻不知所蹤。下一秒,言葉他們也圍了上來。季迎風余光一掃,瞥見言葉雙手一手抓著一個話筒,安排得明明白白。舞臺上燈光漸暗,讓他們看清了從臺下上來的來人。“怎么回事?”盛芮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