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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小知在最后一科考完之后大哭一場。壓抑的情緒、隱藏的愛戀一同爆發。她從背后猛然抱住柯為,顧不上周圍一切的閑言碎語。柯為手里還捏著透明的文具袋,被她撲得一晃,嗆了半步才穩下來。赤辣的陽光蒸干了地面,半點也看不出此時只是雨后初晴。“終于考完了,柯為,我好想你!”柯為回頭只能看見少女黑亮的發絲,沉默半晌,輕聲問:“怎么樣,發揮得還好嗎?”“不好!嗚…”鄭小知趴在他的背上放聲大哭。“沒事,都過去了?!?/br>“嗯…柯為,我們復合吧…”柯為攥緊文具袋。他們站立的位置沒有一絲樹蔭,熱氣鼓上來,順著皮膚的每一絲毛孔扎進人的皮rou里。柯為感覺到癢和痛。汗珠爬下來,浸濕了他的脖頸。“柯為,晚上吃飯我們一起去。劉春說你所有的心思都在學習上,已經不喜歡我了,我才不信呢!我們證明給他看,讓他知道他是錯的!”柯為沉默。18慶功宴定的酒店規格相當豪華。幾輪酒下來,叛逆期的少年們有意尋醉的緣故,幾桌人都喝得東倒西歪。鄭小知揪住柯為的手指,把人朝劉春面前拽。“劉老師…劉老師!你說柯為他…他不愛我…我告訴你…你錯了!就這件事!你是錯的!”劉春也喝得面龐薄紅,不想跟小女孩的執拗計較,抬著手,指指她,又指指立在一邊跟塊木頭似的柯為,說:“畢業了,人生的路…自己走!老師說的,可能對、可能錯,不用太記在心上?!?/br>兩人這才算做真正的冰釋前嫌。而周圍漸漸哄鬧起來,圍觀的同學似乎記起了這場鬧劇的因由,拍著手心起哄。“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這種場面往往是男生主動,而柯為的動作卻十分遲鈍,遲鈍而僵硬。人多,吃飯的地方是一個較為開闊的中型廳,穿廊有來來往往的人偶爾路過。柯為分出一些余光留意四周。笑與鬧慢下來,腦海中不斷回放考試結束后,他與劉春的對話。他考得還不錯,估分之后劉春幫他劃線選的幾所學?;径荚诒臼?,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需要鄭小知來愛他。世俗中最穩妥的一種愛。包含了年少期許,包含了易受理解的磨難,包含了從外表看來一切值得歌頌和艷羨的元素在內。青春時懵懂的含蓄與奔放相雜糅,每一滴淚與汗都是珍貴的誠赤。畢業班的歡宴,不知道嚴峒為什么也會來。柯為迅速低頭,在鄭小知的額頭上落了一個吻。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需要鄭小知的愛…女孩在燈光下笑得既甜又美,那一點嬌憨被幸福所滋潤,像匯聚了世間所有美好凝出的瞬間。西裝革履的男人走到嚴峒身邊,笑得意味深長。“小嚴,大家都來給你慶生,怎么臉上一點笑都沒有?”“哦,又是數據異?!?/br>“再修復一下不就好了,是吧?”嚴峒被林決攬著肩走向下一個包廂。不是每個人的十八歲都能如愿以償。素來敏銳的思維在酒后則變得遲鈍,嚴峒從前也不知道自己這么能喝,越喝眼睛越亮,腹中像藏山納海,怎么填都填不滿那一塊空。喝到最后是林決主動來攔他,怕他喝壞了腦子。最后是被人架著進的酒店。“林總,人已經喝暈了,給他送過去嗎?”“一起來的那小姑娘呢?”“女孩睡著了,我們的人進去,她完全不知道?!?/br>“嗯,讓小孩睡吧,父母找過來,就給他們看監控。他們自己進來的,和我們犯不上?!辈亮艘幌麓浇?,又追問了一句。“那藥多長時間起效?”“半小時,現在應該快見效了?!?/br>“哦…好。那快把人送去吧?!蓖巴獠辉倌吧牧至⒏邩?,林決轉了轉手腕,唇邊銜起一絲志在必得的笑意。“處/女地嘛,拓荒當然難一點,開始了之后就容易多了?!陛p聲自語。19皺眉打開/房門,把領帶勾下來,搭在床邊。解袖扣的時候林決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砰”的一聲悶響,從浴室傳來。“cao!”把房卡掏出來一看,1408,這應該是嚴峒的房間!打電話時的聲音已接近氣急敗壞。“那小子跑了?喝了那么多還能裝醉不成?”“吃飯的時候就把卡換了?行、真行!”“趕緊去找!”踹了沙發一腳,把軟成一灘爛泥一樣的柯為拖出浴室。柯為喝了酒,又被喂了藥,被人托著,睜眼的力氣都沒了,濕淋淋地往林決身上貼。“難受…我難受…”林決擁著他,襯衫也一起浸濕了,只覺得懷里的人像從雨里淌過,熱的雨,滿身熟透了的熱帶果香。把人翻過來靠著床頭,衣擺卻叫人揪住,“難受…抱抱我…”林決怒極而笑:“我抱你?我把你抱了,給嚴峒那小王八蛋準備的馬嚼子,什么時候才能給他套上?撒手!”說完了去掰柯為的指頭。但沒想到柯為連十指也被汗膩著,順著兩只又細又脆的手腕往下滴水。大概是先前被扔在屋里沒人管,自己跑去物理降溫把衣服都弄濕了。把手扯下來,胳膊又纏上,這回是把他整個人牢牢抱住了,腦袋搭在他肩膀上,糊里糊涂地哭訴:“我病了,你怎么也不抱我?”林決叫他撲了個滿懷,少年的rou身熱氣騰騰又青春洋溢,分不清是出于什么樣的心理,竟沒第一時間把人推開。那股果香味要把他溺死了。不甜,單單是一種馥郁的臨近糜爛的氣息。應該是受藥物的影響所致。“病什么?你沒病…”“我病了!”神智不清的柯為罕見地固執起來,強硬地扒著人的肩膀,磕磕巴巴地繼續陳述,“我快死了…我有一個秘密…”“你的秘密我清…”林決預備驅逐的手已經抬起,口鼻卻被一片潮氣捂住。“噓!聽我說!”柯為有些發癡了,以訓導的姿態居高臨下地看向林決,見人不再反抗,又倒下去,虛弱到骨子里,復而央求,“抱抱我,我害怕…”林決吸入了滿捧的旖旎之氣,瞇起眼,猛地把人推到床上,反折了手臂狠壓上去。“又是裝病又是裝死,不cao/你一頓,怎么對得起你,嗯?”guntang的皮膚給人一種迎合的錯覺,林決被怒火和欲/火激得完全沒了耐性,只肯退下一半的褲子,就要楔進去。電話適時響起,說是找到了嚴峒。掛斷電話向一旁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