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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了天橋底下貼膜的。薛平揮揮手,讓段琮之先走,他需要好好冷靜一下。段琮之放下薛平剛才給他的幾張紙,往外走去,薛平又問他準備去哪。段琮之委婉地說:“找我喜歡的人?!?/br>薛平:“……”那不就是找秦???薛平轉過去,不看他了,眼不見為凈。段琮之熟門熟路地走進秦恪辦公室,第一句話就是:“我經紀人說有人想潛我?!?/br>秦恪放下手中的東西,直直看過來:“誰?!?/br>段琮之走到他身邊,搭在他的椅背上,俯下/身在他耳邊問:“三爺要為我主持公道嗎?”秦恪的角度看不見他,又問了一遍:“是誰?”段琮之毫不懷疑,只要他說出一個名字,明天那人就會找上門來道歉認錯。他勾勾嘴角:“九州地產今天拿著代言合同上門要我代言,薛哥說他們大老板看上我了,要跟我進行錢色交易?!?/br>秦恪聽到九州就知道他又在玩“前任房主”的文字游戲,不過這事確實和他無關,直接打內線給程遇:“叫尚越過來?!?/br>九州地產也在秦氏的大樓里,尚越上來方便得很,五分鐘后人就到了辦公室。他在秦恪剛開始接觸公司事務的時候就在了,資歷跟程遇差不多。不過他被外派了,現在是九州地產的副總。和程遇不一樣的是,他當年在秦家呆過一段時間,不過他年紀比秦恪還要大幾歲,離開得早,段琮之進秦家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他姓尚,是尚家的長子,但沒有回去繼承自家的公司,反而留在秦氏,段琮之大概聽說過他跟家里有點矛盾。尚越一進來就喊了一聲三爺,秦恪為什么喊他來,他清楚得很,尤其是看到段琮之也在,他更確定了。但他還是故作驚訝:“段少也在?”他也是在秦家待過的人,按理說他沒有必要這么叫,但是當初段琮之還在秦家當少爺的時候他已經在公司給秦恪打工了,那可不就是段少。秦恪給他三個字:“說清楚?!?/br>說給誰聽的,當然是段琮之,說什么事,當然是代言的事。尚越說清清嗓子,挺直了腰背:“我聽說段少要當演員,正好九州想找一個長期的,能夠代表公司形象的代言人?!?/br>“段少的形象十分符合我們公司的價值理念?!?/br>段琮之好奇他會怎么說,認真聽著,誰知道尚越下一句說:“您往那一站,拍張照,房價還能再高百分之二十?!?/br>段琮之:“……”他忘了,九州的價值理念,通俗來講不就是賣最貴的房嗎?不過九州房價本來就高,他往那一站就更高是什么意思?他總覺得尚越話里有話,又一下子猜不透。“什么意思?”當然是金屋藏嬌,聽說秦總在蘭汀的房子現在就是段少在住。尚越話還沒說出口,秦恪淡淡看他一眼,他識趣閉嘴,換了個說法,恭維道:“我是說您看起來就很貴氣?!?/br>段琮之將信將疑。“這可不是我說的,是網友說的?!?/br>證據就是當初段琮之坐在五菱榮光上被人調侃這是勞斯萊斯的照片。“當然,最主要的是,九州看好您未來的發展。趁您剛出道,身價低,咱們近水樓臺的,就占個便宜?!?/br>他一口一個九州,說的冠冕堂皇也改變不了本質就是在討老板歡心的事實。要討好秦恪不容易,從前要討好段琮之也不容易,現在可就不一樣了。尚越在秦家待過,在秦恪身邊待過,反應快,知道搶個先機,等將來大家都反應過來了,cao作起來可能就沒那么容易了,效果多半也不如現在。因此,即便九州是家地產公司,他也義無反顧地上了。簽了段少未必有助力,但有三爺在,肯定也不會出什么問題。尚越的視線在兩人之間轉,反正他看著,秦夫人的位置空了那么多年,終于是要有人坐了。花點代言費討好未來老板娘,這個錢花得可太值了。第41章段琮之恍然:“原來是這樣,你這么上趕著,我經紀人以為三爺看上我,想包養我?!?/br>尚越心想,難道不是嗎,養了多少年了都。有一說一,尚越一開始以為薛平對段琮之的身份應該是心知肚明的,甚至于段琮之能簽在薛平那里就是因為秦恪。他送這么一份合同過去是趕先,沒想到薛平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段琮之是憑自己本事簽上創世的。他今天上門去了談了才意識到這一點,段少身份不知道瞞沒瞞住,反正秦總風評被害他是逃不開責任了。尚越看了一眼秦恪,又對段琮之說:“段少說笑了,三爺看上您哪里用……”秦恪指節輕扣桌面,發出一聲輕響,尚越又收了聲,微笑著,看向段琮之,不說話了,多說多措。尚越來辦公室的意義是解釋這件事跟秦恪無關,解釋完了他就可以離開了。段琮之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先取了自己的外套穿上,然后順手拿了秦恪的。秦恪接的時候他沒給,直接繞到他身后替他加上了,穿好了又走到身前,替他理了理本就平整的衣襟,秦恪站著,任他動作。段琮之沖他露出一個笑:“服務如何?配得上小費嗎?”“要什么?!?/br>他總是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態,縱得人無法無天。段琮之視線在他臉上打轉,看夠了才說:“沒想好,先欠著吧?!?/br>他們仍舊去吃段琮之朋友圈里的菜單,這次去的是一家音樂餐廳,聽到鋼琴聲,段琮之想起上午被聲樂課支配的恐懼。朋友圈里截圖的是單人餐,兩個人還是現場點餐比較好,段琮之一邊翻菜單一邊問秦?。骸盀槭裁茨菚r候不開聲樂課?!?/br>秦家當時的課程很多,每一門都是請名家教學,教樂器的老師更是古今中外什么樂器都有,想學什么都行。非洲鼓都有人敲了,最大眾的鋼琴卻沒有人學。因為秦恪當初學的是鋼琴,用的琴是定期保養的價值不菲的古董鋼琴,請的老師是被這架鋼琴吸引來的世界知名演奏大師。大家下意識避開了跟秦恪一樣的選擇,家里都不缺錢,真想學可以回家請老師,沒必要在秦家。他們不選正好方便了段琮之,一個人學,也避免了交流、沖突,就是那會兒英語沒學好,每天跟老師雞同鴨講痛苦交流。偏偏老師認為音樂是可以直接溝通的,堅信他們之間不需要翻譯。好在段琮之的天賦仿佛都點在感官上,他對聲音的分辨能力很強,認清了琴鍵之后,老師彈一小段他都基本能重復——大段的不行,記不住。段琮之成了秦恪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