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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就差說我是神仙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3

分卷閱讀123

    ,偶爾鎮上的幾個小孩過來買兩本輔導書,就再也沒有見過其他顧客。祈天河回憶昨天和鎮長的交流,重點找了幾本帶有傳說色彩的書,尤其是談到山神的。

“你看這里……”祈天河把書往白蟬那邊移動了些:“山神救人的事情一百多年前也發生過一次,當時是有人在山里迷路,信鳥出現幫他引路,后來這人當上鎮長,便把小鎮的名字改為‘義鎮’,鼓勵年輕人樂善好施,常懷感激之心?!?/br>
白蟬走到書店老板那里:“這里鎮長是推選出來的,還是后嗣繼承?”

“鎮子不大,也沒有通向外界的公路,都快要與世隔絕,”老板好笑說:“不犯大錯誤的話,鎮長的孩子成年后會接替他的位置?!?/br>
白蟬和祈天河對視一眼,走出書店。

祈天河:“看來信鳥和鎮長家很早之前就有過一段淵源?!?/br>
不過這段善緣顯然在大旱的那幾年發生了變化,要不鎮長也不會提到信鳥面色就變了。

祈天河語氣帶著幾分不確定:“其實我昨晚好像看到了活的信鳥,還在天空上飛了一圈?!?/br>
白蟬想了想,說:“再去看看?!?/br>
信鳥周圍是一片空地,幾十米內都瞧不見任何建筑物,作為小鎮的標志,信鳥的雕塑一動不動立在那里,歪著腦袋,眼睛里收納了前方街道的縮影。

祈天河本來想上前一步,白蟬拉住他:“你看上面的羽毛,不覺得太過干凈了?”

長年累月經受風吹雨打,時間久了,難免干燥泛黃,但信鳥的羽翼就像全新的一樣。

祈天河生出一種不太妙的猜想……這東西會不會是活著的。

白蟬:“你昨天是不是動了信鳥的羽毛?”

祈天河點頭,說起從下面翻出了鎮民許愿的紙條。

白蟬伸手敷衍地揉搓了一下信鳥的毛,后退說:“動物記恩也記仇?!?/br>
不知是不是祈天河的錯覺,被動了羽毛后,白蟬在信鳥眼中的倒影變大了,沉沉的光澤中帶著仇視。

白蟬滿意點頭:“穩了,黑色羽毛今天會落在我手上?!?/br>
祈天河:“可另一根未必會到柳天明或者冬日先生手里?!?/br>
白蟬:“無所謂,我和其他人無冤無仇,他們甚至不知道我是誰,不會有人想著白給一刀?!?/br>
“……”

這就很扎心了。

鎮長那里可供挖掘的信息不少,白蟬的意思是要再回去和他交流一下,祈天河也想跟著,被阻止了:“不想繼續睡沙發的話,回去找個人修窗戶?!?/br>
聽他的意思晚上是不準備帶上自己。

白蟬解釋:“信鳥來送東西時會有危險,我一個人應付少些變故?!?/br>
祈天河不強求:“那你自己小心點?!?/br>
打掃床上的玻璃渣和修窗戶,花費了大半天的時間,黃昏時祈天河要出門,小武試圖阻止,雙方僵持不下。

直到小武考慮到昨晚那么大動靜他都能逃脫羽毛的糾纏,被連續選中的機率不高,最終還是讓開道。祈天河出門后蹲守在繃帶男借住人家的附近,像個被拋棄的小狗一樣,仰著頭在路邊看天。

一片羽毛由遠及近飛來,今天沒有火燒云,能清楚看見羽毛尾端的紅色。

羽毛順著窗戶鉆進去,繃帶男就站在陽臺上,他注意到樓下守在那里的祈天河,竟然還大意地抖了抖羽毛,方便祈天河看清上面的名字。

三個問號不停閃爍,很快換了種描述:鎮長家的游客。

祈天河琢磨著繃帶男有沒有可能不了解誰住在鎮長家,需要出門證實,又在附近站了一會兒,可惜根本沒等來人下樓。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他才往回走。

·

白蟬一個人住在二樓,自從他來了,鎮長便搬到了樓下,晚上睡覺房門都是緊鎖得,生怕被打。

今晚天黑得晚,白蟬等得有些不耐煩,他可不想第二天修玻璃,窗戶提前都開好了,連床都移到了另一邊。

接近零點時,白蟬終于看到了祈天河所說得白色虛影,不過那道虛影跟祈天河描述得有些出入,它飛得要更低一些,寬闊的后背上仿佛馱著一座沉重的大山。

白蟬瞇了瞇眼,走近幾步想要看清那是什么,就在這時,天花板上突然散落無數的金幣,噼里啪啦地像倒豆子一樣砸下來,如同夏天的雷陣雨。

不過幾個呼吸間,屋子里三分之一的面積便被堆滿,到后來還落下了字畫古玩,珠寶等硬貨,鋪在堆砌好的金山上。

滿屋子的珠光快要到閃瞎人眼的境界,白蟬不得不把燈光開到最暗的一檔,也是在這個時候,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幾個月前的一個晚上……當時祈天河去參加壽宴,祈父站在自己面前,玩笑般地說了一句話——

給你一個億,離開我兒子。

“……”

所以他現在是要被錢砸死了么?!

作者有話要說:白蟬:……其實我不值這個價格。

祈父:給你就受著!

……

第56章義鎮(三)

深夜。

鎮長和妻子跪在一座信鳥的神像前,雙手合十禱告:“請原諒我們犯下的罪孽?!?/br>
他們就像是已經發了瘋的信徒,神情中的猙獰恰如外面無底洞一般的夜色。

妻子張葦鶯去廚房端來一大碗湯,湯水渾濁,上面漂浮著碎掉的羽毛,咕嚕嚕往下喝掉一大碗,又去盛了一碗,給鎮長。

鎮長一臉饜足地喝完,嘴角還沾著一些毛絨:“真好喝啊,跟三十多年前一個味道?!?/br>
然而他的嘴唇卻是不斷顫抖,連帶著眼角的一片青紫跟著抽搐了一下,鎮長疼得倒吸一口冷氣。憤怒地把碗重重扣在桌子上:“那個賤人!”

這么多年,就沒見過一個游客敢毆打鎮長的。

身為祭品,卻沒有祭品的自覺。

妻子冷笑說:“他猖狂不了太久,我親眼看見黑色羽毛墜落在他房間?!?/br>
鎮長還是不放心,背著手來回踱步:“萬一拿到紅羽毛的人沒有惡意怎么辦?”

“不可能,”妻子斬釘截鐵:“你看他打人時的樣子,囂張慣了,這種人怎么可能與人為善?”

鎮長覺得也是,眼睛中的幸災樂禍快要實質化流出來,重新對著信鳥拜了拜,躺上床時嘴角的弧度還在。

樓上傳來悶響聲,妻子興奮道:“我就說,他絕對是死路一條?!?/br>
鎮長這才滿意地閉眼,準備早點睡,也好第二天去收尸。

悶響聲在到后面就聽不見了,睡夢中,妻子突然睜開眼,推了下鎮長:“你聽到什么動靜沒有?”

鎮長豎起耳朵,皺著眉不說話,很難形容那是一種什么聲音,仿若冬天的積雪壓在樹梢,而樹干已經承受不了那么多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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