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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不是原本吧?”即使原野在這件案子里沒殺人,也應該為過去的罪行負責任。“本來就是假的?!蹦鞘撬皟商齑蛉藭r留神察覺的,當年的受傷保安沒有看見什么刀疤。江創新“啊”的一下叫出聲,“那他不什么事都沒有嗎?”徐秋榮:“傻子,世上哪有惡人有惡報,好人就有好報的?!?/br>分派接下來的任務后,林知律離開辦公室到走廊,一直顯示通話中的手機在掌心發熱,“都聽見了?”“嗯?!边M門前,林知律打開電話,楊清水聽見了對話,不禁問道,“你一直這樣嗎,揍犯人?”林知律沒想到他問這個,苦笑:“你說的,我遺傳父親的情緒暴躁,跟柏金森一樣,時不時犯病?!?/br>好慘一孩子。配角沒人權,作(孽)者楊清水更愧疚了,恨不得跑到面前告訴他,這些都不是他的錯。算了,林知律一拳能把他打得腦殼分離,給他知道了,穿越怕要變成輪回。林知律接著說:“案情比想象復雜,從現在起,別再摻和進來了?!?/br>楊清水:“警察叔叔的勸告,我一定聽。反正再砸一次什么東西,賣屁股我都賠不夠?!?/br>林知律愣了下,嘴角微勾,笑了。剛掛電話,楊清水就將答應過的話拋諸腦后,去了一個地方。寒,十一月。墓園更顯冷清,地下滲出的寒氣仿佛死人的哀泣,一切了無生氣。坑渠旁邊找到曾平國的墓碑,為了方便祭拜,刻的死忌是曾平國的失蹤日期,墓志銘的位置空白一片,照片也沒有。相比周圍時時整理的墓位,曾平國這一處雜草從生,幾乎沒過石基,坑渠的腐臭味時時飄上來,實在不是安息的合適地點。崔珊珊帶楊清水過來,高跟鞋踩在枯草上咯吱響,看見曾平國的墓xue時也皺起眉頭。楊清水撥開雜草,墓碑露出生卒年月,問崔珊珊:“你平日里會來拜祭嗎?”“為了女兒每年還是要來一次,算家庭教育?!甭牬奚荷旱恼Z氣,似乎他們討論的是每年一次的課外實踐。“但這下面什么都沒有,不覺得有點虛偽?”崔珊珊:“人都死了,骨頭埋不埋在這兒有什么區別,都是做給活人看的?!?/br>是啊,儀式都是做給活人看的。楊清水輕輕挑眉,要是沒有追思可托,也不相信這里睡著自己的親人,墓碑跟磚垛有什么區別?剛才進園,管理員就告訴他,這號墓園幾乎沒有訪客,業主和女兒除了動土那日出現,就再也沒來過,管理費倒是準時轉賬。正想著,感覺一道目光正在自己的方向投來,楊清水垂眸,余光瞥見園林處站著一個人,似乎盯著他看。轉頭,人影一閃而過,很快消失了。察覺不對勁的崔珊珊循視線看去,“怎么回事?”“我們距離真相不遠了?!睏钋逅粗鴺溆吧钐幷f。高橋大學,傳播學院,一輛黑色小轎車停在校道旁。沒多久,車子等到了它要等的人,曾悅兒與女友在車子前方不遠處告別分開,不曾把視線放上這輛普通小車。苗頤私心希望女孩與那些惡性犯罪無關,曾悅兒高挑清瘦,風華正茂的年紀,值得更光明的未來。等兩人走出校道,車子也緩緩發動,苗頤的跟蹤技巧熟練,路人只會瞧見正常行駛的轎車越過一人,沿大道駛向市中心。“雛燕飛市民道方向,要回巢了?!泵珙U沖對講機回復。“收到?!?/br>一分鐘后,林知律駕車從匝道駛入市民道,側頭望一眼倒后鏡,曾悅兒在后方緩步行走。前面街轉角就是錢寧母女的住宅所在,車子緩緩拐彎,停泊路旁。大樓大門在對面,他們的一側是餐廳,落地玻璃里面,男子翹著二郎腿,一個人占了整張靠窗桌,吃得悠游自在。江創新認出他來,“這不是裝記者那人嗎?”“在這兒等著?!?/br>等到曾悅兒上樓,臉色不佳的林知律下車,往餐廳走去。楊清水看見他一點不意外,拉開座位,“真巧啊?!?/br>站著談判太礙眼,林知律坐下,“我說過,讓你別摻和這案子了?!?/br>楊清水一副無賴笑容,“我一直記著你的話,這不,一整天啥都沒干,光吃吃逛逛了?!?/br>林知律絲毫不見半點笑意:“回去?!?/br>楊清水給他夾菜,說:“坐在你面前的是個極度缺錢又不想犯罪的守法公民,他唯一的生計就是坐這里拍兩張有用的照片、跟蹤跟蹤人,你趕他走,明天他就要睡大街吃西北風了,你忍心嗎?”“……”“你讓我走,就是逼我在金錢和你中選一個?!睏钋逅槻患t心不跳,“我只能選金錢?!?/br>“夠了?!绷种蔁o可奈何嘆氣,“你跟你的,別壞事。被發現了我不會救你?!?/br>“你小心自己吧,我在她們眼中就是陌生人,當面見到也能擦身而過。她們在警局見過你,”……樣子還很出眾,“完全不適合跟蹤——”楊清水頓住。副駕駛上的江創新百無聊賴,只能看著兩人你來我往地聊天,只見楊清水忽然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伸手去捏隊長的下巴,然后……探身過去,親了他!第9章他應該在車底。不該在車里。江創新看著眼前不可置信的一幕,倒吸一大口冷氣。甜蜜的交頸吻持續整半分鐘,半分鐘后,林知律彈開,起立轉身,跑出餐廳。江創新沒來得及做好表情管理,林知律已經上車關車門,盯著他問:“剛才看見什么了?”“噌”的一下,江創新臉紅了,連忙擺手:“沒有,什么都沒看見!”“剛才錢寧母女出門,你在車里連基本的觀察都不做?”完全是責問的語氣。咦?“他剛才光顧著看我倆,”這時候,一個人影躥上車后座,“哪還知道街對面發生什么?”原來楊清水一注意到曾悅兒下樓,便立馬裝作親昵,俯身替林知律打掩護,從江創新的角度自然以為兩人接吻。“下車?!绷种梢圆蝗葜绵沟目谖菍钋逅f。“過河拆橋啊?!睏钋逅荒樜?,“好吧,我去前面問問她們母女,肯不肯載我一程?!闭f著,作勢欲下車。“回來!”楊清水乖乖坐好。車鑰匙被暴怒地擰開發動,車身抖了兩抖,拐出停車位,跟上路前方的白色小車。江創新緊緊盯著遠處小車,專心得很,事實上他是不敢往旁邊多瞥一眼。車內氣氛極其詭異,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現,仿佛開口講一句話,□□桶引線便會點著,掏槍把車里的腦袋都給打爆。罪魁禍首則趴在車座椅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