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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提上來?!?/br>“所以……”陳柏看向追責的那官員,“你說我的老師私自釀酒,子褏是不敢茍同的,因為老師明明釀的是藥?!?/br>說完又看向左丘,“當然像現在這種情況,它也可以當酒使,和魯國一比高下?!?/br>“不知道我這解釋諸位可滿意”左丘表情拿捏:“是酒是藥不都被你一個人說了,左丘初來上京,還不知道這弘文閣昭雪大學士有多少能耐,但如何巧辯今日算是見識到了,一張嘴黑的也能給你說成白的,大乾就是這么判案的?左丘算是漲見識了?!?/br>陳柏一笑,“我這昭雪大學士的確沒多大能耐,但也知道,我大乾判案還不需要他國使臣來判,也知道,身為他國使臣,干涉別國事務,多有不妥吧?!?/br>這話就說得比較直接了,左丘你本分點,煽什么風點什么火,就算自己真罪大惡極,也不用你來評判。左丘又舉杯看向先前那官員,“我也就講講道理,該怎么判當然還是你們自己說了算,我看這位好像熟悉大乾律,你覺得如何?”反正就是不肯讓這個話題結束。那官員臉上就開始滴汗了,他就是插了一句話而已,為的也僅僅是讓所有人知道,山君私釀酒犯了大乾律,于法不容。他怎么知道這些人非得讓他出來說個清楚,他就是想巴結一下太子,而太子終于給了他這么一個機會而已,像他這樣無足輕重的官員,這樣的場合原本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但現在居然成了所有人的焦點。甘荀和商望舒嘆了一口氣,被人當槍使,還是被不同的人,不同立場的人當槍使。那官員不斷的擦汗,聲音都結結巴巴地,“反正……反正大乾律上是這么寫的?!?/br>陳柏也在沉思,到底是誰,這種時候都不忘要拉他下水。一個都不認識的人,突然就這么賣力的想要他背負罪名,加上剛才那莫名其妙絆倒他的布酒內侍,如果不是他準備有足夠的酒,恐怕也難辭其咎。這些皇宮內侍可不是任何人都使喚得動的,那樣的失誤,在這種場合無論是故意還是有意,恐怕都難逃一死。明知道會死還如此義無反顧,也就是說背后的人身份一定不簡單。而且……應該就在這宴會之上。陳柏眼睛一動,眼眶下垂。魯國的人正等著怎么判,這時上位之上,大王突然開口了,“各位居然為這些許小事爭論了這么久?倒是擾了雅致?!?/br>“這酒是本王讓山君釀制,為的是給太后治腿,可有何不妥?”陳柏都愣了一下,最后這鍋被大王接了去?畢竟他拿來的的確是酒,怎么自辯,也只僅僅是說辭而已,要真是死抓著不放,他也沒辦法,得有人給他一個臺階下,而且這個給他臺階下的人,得有絕對不讓人質疑的身份。陳柏不由得看向齊政,他上次讓齊政給他向大王委婉地帶話來著,這次宴會魯國的人定會向他發難,大王得兜著點。齊政點了點頭,話他是帶到的,至于委不委婉,他反正是按照原話說的。一陣安靜。然后是甘荀說了一句,“大王孝心,我等大乾上下當效仿之……”大王:“昭雪大學士,還不快將你的酒讓魯國使臣嘗一嘗?!?/br>左丘笑了,“今日還真是漲見識了?!?/br>結果陳柏親自給他倒了酒,看不堵住這人的嘴,這左丘簡直就是根攪屎棍,他今天就守著這個左丘一直喝酒得了,讓你再興風作浪。陳柏端著酒小聲對左丘道,“先前還有些覺得對不起你,但你今天也不逞多讓啊,一個勁將人往死里整?!?/br>左丘都愣了一下,這個昭雪大學士怎么回事?這種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他這么直接的說出來,不尷尬么?正準備開口,陳柏就大聲道,“魯國使臣初來我上京,可敢與我大口飲了這一碗酒?”左丘:“……”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怎的沒有半點文人的矜持。陳柏也不管他,仰頭喝酒,架勢十足,但小口地喝,這可是高度白酒,要真一碗喝下去,怕是要胃穿孔。左丘冷哼了一聲,仰頭就喝。結果“噗”的一聲吐了出來。滿臉通紅,給酒燒的。陳柏大笑,“我這酒可烈?”其他人一看,不由得一愣,真有這么烈?這時布酒的內侍基本也到了他們那了,“這酒居然如此清澈?顏色如同清水,但聞之又酒香四溢?!?/br>古時候釀酒,因為工藝問題,多少都有些不純,想要做到清澈如水實在困難,多少會帶些糧食的顏色。不少人也看著碗里的酒,“果然清澈?!?/br>陳柏說了一句,“太后也不妨飲上一些,能幫助血脈暢通?!?/br>陳柏也沒有亂說,像太后這樣常年坐在輪椅上的病入,適當飲用一點,的確是有好處的,算是圓了他剛才說這是藥的話。那老太太看了一眼陳柏,說了一句,“昭雪大學士今日辛苦,這酒定是要飲的?!?/br>陳柏:“……”這老太太還真是……如若自己感性一點,還不得感激流涕。老太太當著陳柏的面喝了一口,陳柏不敢怠慢,趕緊也大口喝上了。左丘好不容易緩過氣來,臉上還有酒紅,被烈酒嗆過的人定知道,那滋味可不怎么好。正準備說話,陳柏又將酒遞了過去,“魯國四公子之名子褏早有耳聞,今日得見左丘當真是一見如故,來來來,滿飲此碗?!?/br>周圍的人:“……”剛才還斗得你死我活的人,現在就一見如故了?陳柏才不管,要是讓這攪屎棍開口,不知道又是什么禍事。接下來,就看到陳柏和左丘在那里喝得好不痛快,就差勾肩搭背了。“左丘啊,我們上京有不少好玩的地方,要不明兒個我帶你到處玩玩?”左丘不想說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左丘啊,要不我們去皇子政封地上烤兔子吧,那里的兔子又大又肥,保證你沒有見過?!?/br>左丘臉都黑了,小聲地說道,“你死開,誰跟你去烤兔子了,我們的仇還沒完?!?/br>“你說甚?什么仇?左丘遠道而來,我怎么也要盡地主之誼,來再飲一杯?!?/br>左丘看著拉著自己袖子的陳柏,這人怎么能……怎么能如此厚顏無恥,大庭廣眾之下,他們剛才還勢同水火,現在卻一副多年舊友一般。死不要臉。忍不住身體往旁邊坐了一坐。陳柏心道,從現在開始,要是還讓這左丘興風作浪,他名字倒過來寫。宴會終于像個宴會的樣子了,歌舞絲竹不斷,酒杯碰撞的聲音。只是看著那個非得拖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