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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朋友一間???我看看能不能調整一下……”“不用了?!庇诩野敛⒉皇窍胪铎o怡住一間。左蘇站在行李旁,依然好脾氣地笑著,仿佛在聽什么事不關己的閑話,看起來毫不在意。于家傲攥緊房卡,塑料卡片的邊緣把掌心鈍鈍地磨,疼也疼得不痛快。他只是唯獨不想和左蘇一間房。把行李箱往房間一扔,于家傲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到底在生氣什么?在害怕什么?于家傲想不通,但就是冥冥之中有一種感覺,如果和左蘇獨處,就會有不該發生的事發生。他感到焦躁,但也并非是厭惡,至于到底是什么情緒……他不敢再想下去了。于家傲剛走還不到十分鐘,房門就被敲響了。左蘇打開門,李靜怡站在外面,探頭向屋內張望,輕聲喚道:“家傲?!?/br>家傲。左蘇在心里默念這兩個字。自攤牌后,默念他的名字是習以為常的事,對此左蘇并不陌生。無法宣之于口的名字被另一個人光明正大地講了出來,還嬌嗔得那么理所應當。她沒有錯。左蘇知道她沒有錯,可一見到她,陰暗的念頭就會肆意滋生,變成他假大度的絆腳石。假大度是他維系與于家傲的關系的最后方法——好歹像這樣遇到還能不咸不淡地說幾句話??裳矍斑@個天真的女人卻試圖將這么一點和平的幌子也奪走。左蘇瞇起眼,溫和地下達逐客令,“他出門了?!?/br>“左蘇學長……”李靜怡欲言又止,“你現在方便講話嗎?”這令左蘇感到意外,李靜怡居然是來找他的。左蘇微微挑眉,隨即讓開道路,“當然?!?/br>李靜怡躡手躡腳地走進房間,端正地在沙發上坐好。接下來要講的話讓李靜怡有幾分羞于啟齒,絞了半晌手指才出聲:“左蘇學長和家傲的關系很好吧?你都知道他不吃玉米的事?!?/br>左蘇嘆一口氣,苦笑道:“……算是吧。不過最近很少聯系了?!?/br>“可能是因為,最近家傲都和我在一起吧?!崩铎o怡笑了起來。聽李靜怡講話,就好像在自虐。不僅如此,只是看到她,其實就同虐待自己無差。左蘇微笑地問她:“你想和我談什么?”“左蘇學長,你認識家傲從前的女朋友嗎?”“認識,”這個問題讓左蘇覺得可笑,“為什么會問起她?”“家傲非常在意她。我能感覺得到?!?/br>沉默片刻,左蘇說:“他和你提起過她?”“他從來沒有提過一句。一點都不能碰,才是格外介懷吧?!?/br>突如其來的希望宛如星光,閃爍兩下,又黯淡下去。介懷的原因是發現喜歡的女生其實是男人吧。于家傲恨死他了。左蘇自嘲道:“一個普通人,沒什么特別的?!?/br>“我不會去找她的,”左蘇的沉默和敷衍讓李靜怡會錯了意,她解釋道,“我只是想知道他那么喜歡的女生,到底是什么樣子的人?!?/br>“他們分手時鬧得很不愉快。你大可放心?!痹捳Z中不自覺就帶上了幾分諷刺。自己現在的表情應當很刻薄,左蘇想。聊到最后,兩人都各自揣著各自的心事。臨走時,李靜怡問左蘇,“左蘇學長,家傲之前談戀愛,是什么樣子的???”“這件事不必問我吧,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嗎?”左蘇無可奈何地笑著,“他很熱情,他的前女友經常招架不住……他簡直像黏人的小狗一樣?!?/br>聽到這里,李靜怡的臉上霎時沒了血色。正文“你不會想和我住一間吧?”李靜怡走后,被攪得一團糟的心情也沒有得到緩解。左蘇打開電視,里面嘈雜的聲音如同夏天的蚊子。秒針“滴答”地在表盤快速畫圈。窗外,黑夜濃稠如墨。于家傲出門兩個小時,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左蘇到酒店附近轉了一圈,沒有看到于家傲的蹤影。一對坐在酒店門口的老年夫婦聽了左蘇的描述,告訴他確實有這么一個人往后山上去了。春末的夜晚仍有一絲涼意,微風吹拂,頭腦也冷靜下來。左蘇想起方才李靜怡離開房間前,喃喃自語的那句話?!凹野痢疃嘁仓皇呛臀覡渴侄??!?/br>這是什么意思?于家傲到底是什么意思?分開的時候,于家傲那么決絕地說,不要再見面。于家傲理應是憎惡自己的,他說過“惡心”,不止一次。既然如此,又為什么會難以忘懷?不能投入新戀情,是不是與自己有關?或許于家傲并沒有他說的那么厭惡他。隱隱感到某種難以言喻的喜悅,但這份喜悅并不純粹,有復雜的惆悵混合其中。拾級而上,兩個交融在一起的人影把那一丁點兒不純粹的喜悅也澆滅。左蘇把自己藏在樹后,定定地望著他們,進退兩難。在他自嘲自作多情時,他看到于家傲推開了李靜怡。“這樣……太快了?!?/br>左蘇聽到于家傲這樣說。左蘇打破沉默,他故意弄出腳步聲,佯作剛到的模樣,從樹后走了出來,“你們在這里,可讓我好一頓找?!?/br>他對李靜怡說:“我出酒店的時候,看到你的朋友在找你……說是缺人打牌,你的手機又打不通?!?/br>“啊,我把手機落在房里了……”李靜怡摸一下衣兜,“我……要快點回去?!?/br>她真如急切地想要逃脫一般,步履如飛。于家傲趕了幾步,可李靜怡急匆匆的步伐讓他意識到,她應當是不想讓他追上她的。于家傲停下腳步,看向左蘇,皺眉道:“你和她說什么?”左蘇呆住,倏而又笑了,“你覺得我和她說了什么?”于家傲不講話,嘴唇倔強地緊抿著,瞪圓了眼看左蘇。“你怕我破壞你們兩人的關系?”左蘇問,“我為什么要破壞你們兩個的關系?”“……我怎么知道?!毙÷曕絿伒穆曇舴路鹗切箽獾钠で?。左蘇看著他,認真而專注,“你知道我為什么要扮成Alex了,對吧?”于家傲一愣,又立刻焦躁地“嘖”了一聲,整個人仿佛在被火焰炙烤,“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我不想知道。搞不好就是你有變態的癖好呢!”“變態”的指控剛落下,左蘇突然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