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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中年男人,同樣也有花枝招展站在街口的年輕女人,還多得是游手好閑的混子。于家傲并不突兀地混跡在其中。他的耳機里傳來繁雜的聲音。嗡嗡地響。有胖子的聲音,“就這么點錢?這么點錢還不夠賠償我的精神損失的。大叔,看你還戴著戒指呢,結了婚還想占我女朋友的便宜,要不要臉???”有陌生男人的聲音,“嗨,這事兒鬧的,弟弟啊真對不住,她也沒說她有男朋友啊……”有花兒的聲音,“我……我……嗚……”胖子說:“你還敢把她惹哭?行,你這名片上寫的……‘盛華’是吧?呦,還是總經理???明天我就去盛華,找你們老板討個公道!”中年男人說:“得,得,算我倒霉,算我栽了……還有兩百,再多的真沒了?!?/br>不多一會兒,一個衣衫不整的中年男人踉蹌著跑出旅店,左手無名指上還戴著一枚閃閃發光的戒指。看到他狼狽的樣子,于家傲說不出的快意,卻又覺得悲哀。幾分鐘后,于家傲看到了胖子和花兒。他扔了煙頭,踩上煙蒂的火光。“阿宅,把監控連上。撤?!?/br>“知道?!?/br>這一出俗稱仙人跳的鬧劇里,花兒扮演站街女孩的角色,在紅街上尋覓好色的中年男人。人模人樣的已婚人士是最合適的對象,他們害怕身份曝光帶來的不良影響故而心甘情愿大事化小,掏錢爽快。胖子則是假扮花兒的男朋友,趁花兒和男人進入房間時闖入,表明男友身份并要求支付精神損失。阿宅負責切斷酒店監控,于家傲在外盯梢和指揮。除此之外,四人還有其他贏取“零花”的方式,像是在天橋底下出老千,或者打劫四處收保護費的小混混。于家傲一向機警,把其余三人都護得很好,只是近來花兒提出想搞仙人跳的時候,于家傲都以各種理由拒絕了。花兒很不服氣,頂嘴。不是每次看到那些有老婆還亂搞的臭男人遭殃,你都很開心嗎?于家傲用“跟你說不清楚”潦草地打發了花兒的追問。但是,花兒今天卻執意要再搞一次仙人跳。行動之前于家傲就教訓過花兒一次了,他也不愿再像一個老媽子似的喋喋不休,他一點也不想扮演車轱轆話來回說的家長角色。他從衣兜里掏出臨走時父親塞給他的一沓錢,隨手遞給胖子,說:“你們三個先回去,訂點夜宵。我想自己靜一靜?!?/br>阿宅點了點頭,對花兒和胖子說:“走吧?!?/br>花兒卻不肯走。她輕聲叫他,“于家傲?!?/br>于家傲懶得和她重申要叫“哥”,只是揮了揮手,不想說話。在馬路牙子上坐了一會兒,于家傲突然聽到了有人走近的腳步聲,這令他警覺。在看清來人的面目后,警覺變成了一瞬的訝異,繼而是不屑。對方卻先他一步開了口,“你讓女孩子做這么危險的事,合適嗎?”于家傲當然知道會有危險。正是因為心里清楚,所以即便目睹出軌男人落荒而逃讓他心情良好,他也依然要找借口阻攔花兒。可你左蘇又是哪根蔥,跑到我面前來行俠仗義了?于家傲瞇起眼站了起來,“我就是一個垃圾、混子、人渣,隨你怎么說。該叫你大名鼎鼎的左校草?還是人見人愛的三好學生?你來抓我啊,去告老師???”于家傲一揚下巴,滿眼輕蔑,雙手往前一伸,等著左蘇給他套上手銬似的。“啊,我差點忘了。你搶了我女朋友,還玩消失躲著我,你累不累???”于家傲上下打量他,“看來是不累,不然怎么會被揍了還來這兒找姑娘?林書若呢?”左蘇一點也不惱,無所謂地笑了笑,“你看來真的是不會聽人講話。我說過多少遍,我和她只是認識的關系。至于玩消失……我今天沒有課,你在學校當然找不到我?!?/br>于家傲鄙夷地“哼”了一聲。沒有課就頂著一張挨了揍的臉孔來紅街尋歡作樂???好家伙。“呵。那你臉上的傷是誰給你上的藥?”“我自己?!?/br>見于家傲不信,左蘇嘆了一口氣,“消息傳得真快。林書若有一些……誤會。昨天她拿藥來找我,我已經和她講得很清楚了?!?/br>“瞧你這話說的,把自己擇得真干凈??!就你是出于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常開不??!你敢說不是你故意讓她誤會的?”左蘇舉起右手,“我發誓。我沒有故意做任何讓她可能產生誤會的事?!?/br>左蘇坦蕩的樣子不似作偽,可這樣卻更叫于家傲不是滋味了。左蘇存心引誘導致林書若的背叛,比他與林書若不合適導致林書若變心,要更讓他難堪得多。而更令于家傲感到不是滋味的是,他發現盡管自己對左蘇是那么抵觸,卻還是如此輕易地就更相信他所說的話。左蘇不費吹灰之力的三言兩語,怎么就能這么大的效力?這簡直毫無道理。種種遷怒讓于家傲再一次將左蘇按倒在地,壓在他的身上,揚手揮拳。一氣呵成的動作卻在半空停滯,因為于家傲看到左蘇在笑。這小子即使臉上有淤青,看起來仍是眉清目秀。于家傲不耐煩地問:“你笑什么?”左蘇面露嘲諷,“看來你真的很喜歡在上面,是不是?”于家傲皺了一下眉,怔愣半晌,才從左蘇玩味的表情中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這小白臉竟然還對他講下流話。真是豈有此理。被左蘇這么調戲,于家傲自然是極不痛快,不過他也很快想出了更陰損的招數。他摸向左蘇的胸口,不輕不重地擰了一下。左蘇發出一聲悶哼,聽上去還有幾分曖昧。于家傲抬眉,既得意又傲慢,十成十的欠揍。他回敬道:“看來你很喜歡被摸這兒,是不是?”正文百萬繼承人左蘇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眼神,讓于家傲沒有來由的慌亂。半晌,左蘇眨了一下眼,“是啊?!?/br>“你有病吧!”左蘇沒有反駁,只是笑,仿佛聽到的是令他捧腹的笑話而不是一句叱罵。意料之外的反應讓于家傲頭皮發麻,非要扳回一局的好勝心使得他鉗住左蘇的下巴,向上抬。“怎么?沒主持成也沒打小報告?全校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