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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往年也是在煙云臺上過的?!?/br>“就你一個人,豈不是太孤單了!”“不是我一個人,還有……”顧何聲音低了下來,溫柔的像是怕驚醒沉睡之人的一場夢,“還有蕭翊?!?/br>“啊——”尹靈兒張了張嘴。從她來到不歸山,就沒聽滄浪閣的口中聽過這個名字了,猝不及防的從顧何口中聽到,她有些詫異。刺殺師伯,殘害同門,修煉魔功……還差點和自己的師尊結成道侶……既大逆不道,又更讓人好奇。“蕭翊……他是個怎樣的人呢?”“他……”顧何聲音中多了份遲疑,“我不知道……”在前世今生顧何的認知里,蕭翊都是一個聰明乖巧的徒弟,哪怕……哪怕上一世的最后,知道他修煉了魔教的心法,自己也從沒怪他,想著或許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而這一世,本該兩年后才發生的事情提前了,朝蕪師兄還差點兒為這送了命。他說自己是無辜的,是被人陷害的,顧何信了。他拔出憫上,甘愿與天下為敵,也要保下他,去探查一個真相。可蕭翊逃了,殺了看管他的小弟子,留下了那個決絕的傳音符……逃了!顧何開始遲疑,開始迷茫,從朝蕪遇刺的真相,到蕭翊出逃的事實,以至于現在,當尹靈兒問,蕭翊是個怎么樣的人,顧何都不敢說了。他開始覺得蕭翊陌生。他不敢信了。眼眸里閃過一絲失落,他低下頭,就著玉蔥般的手指,小口喝著杯子里的水。一旁的尹靈兒看的于心不忍,暗暗懊惱自己不該問這個問題,又戳中了他的傷心事。尹靈兒轉了轉頭,看著桌子上的花燈,想要岔開話題。“溪之哥哥!這個花燈做的可真精致!”說著自己將燈抱了過來,轉動著燈籠打量著。手指按動開關,嘖嘖稱奇,“做的可真精致,這鳳凰花兒,就跟剛從外面的樹上摘下來的一樣!”“??!這里還有開關呢!做的可真仔細!”顧何淡淡了撇了一眼花燈,沒有說話。“噯,這是怎么做到的?”尹靈兒小孩子心性,看到新奇的地方就想弄明白??墒撬蟠筮诌謶T了,按幾位師兄的話來說——笨手笨腳的!一個不小心花燈沒抱住,從懷里滑落下來,磕斷了底座上的一條腿兒。“對不起!溪之哥哥!我我我……這是在哪買的?我再去給你買一個!”顧何放下杯子,拾起地上的花燈,撫摸著斷口處,“不打緊?!?/br>“對不起!”尹靈人愧疚得很。花燈放在書案最明顯的地方,顯然是溪之哥哥很喜歡的,自己卻把它弄壞了。她神色懊惱,從顧何手中接過花燈,“山下那么多店,我去找到出售這個燈籠的那一家,讓人再重新換個底座!”“溪之哥哥,你放心!靈兒一定把它修好!”尹靈兒一手摸起斷掉的底座,起身道:“溪之哥哥累了,靈兒就先離開,不打擾你休息了!”顧何松開手指,對她點了點頭。顧何捏了捏眉心,臉上露出一絲疲色。蕭翊出逃,他內心大慟,吐了一口血,又昏睡了個把月。醒來之后,越發覺得身體疲憊了。冬日漸深,他也越來越怕冷。誰能想到,滄浪閣的掌門顧溪之,現在連用靈力做個最簡單的取暖訣都不敢。靈力附庸著血液在體內亂轉,他開始逐漸控制不了自己,他開始害怕,這種熟悉的、靈力不受控制的感覺,會讓自己的走火入魔提前!他還有很多事沒有做,他還不能死!他拾起筆,開始整理思緒。素手執筆在紙上寫出幾個大字:覃蒼、夏其越。那個鳳陽城的神秘人究竟是誰?如果霽云堂的事件真的不是蕭翊所為……如果,他真的是被人cao縱著刺出的那一劍………幕后的主使又會是誰?他為什么要大費周章,要取蕭翊的性命?假如蕭翊死了,對誰最有利?不!不管是對誰有利,如果蕭翊死了,自己一定是最受影響的那個!他的小徒弟,他的道侶死于非命,自己又處于現在這種狀態,難保不會走火入魔!難道是,逼死蕭翊,其實是為了……除掉自己?毛筆無意識的在兩個名字上畫圈圈。可是這樣也說不過去,對方要想除掉蕭翊,直接把他引過去動手就好了,何必再牽扯上朝蕪……畢竟不管是覃蒼還是夏其越,都沒有理由對朝蕪下手。朝蕪師兄是個醫修,對任何人都造不成影響。更何況,朝蕪是覃蒼的徒弟,是夏其越自小一塊兒長大的師弟……朝蕪的傷,沒有理由……還有,他翻看過,確實是百多年前引發仙魔大戰的那一本,他為何會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霽云堂?難道真的只是為了除掉蕭翊?鳳陽城的神秘人要用生梌子煉制復生,復生出自,也就是說那個神秘人就是的持有者……如果這樣說的話,鳳陽城的神秘人,就是擁有魔教心法的人,那不是正好對上了朝蕪師兄之前說過的——覃蒼真人帶傷夜歸,懷中掖著一本魔教心法。后仙魔大戰覃蒼受傷,夏其越與朝蕪近身服侍。看來真如朝蕪之前猜測的一樣,神秘人是一百八十年前歸隱的覃蒼,或者現在的夏其越的可能性極大!也怪不得神秘人對自己那么熟悉……怪不得他劍招起落間有昭世的影子……可是朝蕪曾經與蕭翊聯手和夏其越比過劍,夏師兄他一切如常,劍起劍落都是正正經經的昭世劍法。難道那個神秘人真的是覃蒼……那就真的很難對付了,本身就對不歸山的劍法昭世了如指掌,還生生高出自己一個境界!活生生的渡劫期!想到這里,顧何心中一驚——他怎么忘了!給自己布下重生之局的人,也是渡劫期!難道……難道讓自己重活一世的人……是他?!…………三天后,蕭翊去見了祭夜月,然后一個人離開魔域,御劍朝北方飛去。不歸山腳下。蕭翊找了家茶樓,進去給自己點了幾壺酒,自己斟了杯酒,一飲而盡。旁邊有幾個望月閣打扮的人,正張望著像是在等人。“怎么還不來?再等下去天都要黑了,咱們再夜里趕路不成?”“那能怎么辦,人家是掌門的親女兒,她就算讓咱們等到深夜,誰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