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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的莊子里走去了。他不是路癡,進去千山堂之后就認識路了,此時天色已晚,除了走廊上的燈籠和燭火,各處都是黑色的。顧南一一路小跑進了千面佛的院子之后,喘了口氣,還沒有休息好,就立刻沖過去,揪住千面佛的領子,問道,“我這張皮,是誰的?”千面佛見被他識破,挑了挑眉,“嘎嘎”地笑了幾聲,攤著肩膀沒心沒肺地說道,“啊啊啊,你都知道了啊,坐下來喝口茶,聽我慢慢跟你說?!?/br>這張臉的主人,是賀非沉一位下屬的弟弟。賀非沉身邊向來就那么幾個人,在這個弟弟很小的時候,這位下屬曾經帶著來參加過一次賀非沉的生辰。驚為天人。于是,這個小男子便動了心,從小便愛慕賀非沉,經常纏著哥哥來做事時帶上他,然后小心翼翼地在暗處觀察著賀非沉。這份心意越長大越藏不住。先是他哥哥發現了他的不正常,嚴肅地呵斥了他,讓他趁早打消了心里的執念,若是尋常人家的人也罷了,偏生這人是他們這些下屬看一眼就覺得是褻瀆的真君,更不敢起了什么別的心思。但是親哥哥的幾句訓斥怎么能阻攔住他。他反而變本加厲,宛若一個變態一樣地去收集有關賀非沉的所有消息,還有用過的東西,瘋了一樣地找尋著任何一處賀非沉留下來的痕跡。也不過是幾個月前,這種感情堆積著無處發泄,就被他在一次醉酒之后,徹底地發xiele出來。賀非沉連頭也沒有抬。身前的人醉得神色迷離,臉頰酡紅,就這么一個白白嫩嫩的少年,賀非沉卻理也不理,直接讓人拉了出去。賀非沉甚至根本就不知道這人是誰。后來那男孩才知道,這連拒絕都不算,賀非沉連看都沒有看過他的感情,他鬧得再大,也在對方的心里連一絲記憶都不會留下。比拒絕更可怕的是忽視。這少年也終于明白,他的喜歡與否,對于賀非沉來說,不過是一句話,而不是一袋子沉甸甸的心意。可即使這樣,他卻依然愛慕著對方。賀非沉真正認識這個人,是在那次破元教大戰之后,被他下了藥。賀非沉花了兩天的時間才將所有藥劑從自己的體內逼出,生生受了兩天的罪。自此,賀非沉再也不樂意這個人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不是欲擒故縱,不是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就是簡單的厭惡,不喜歡,要不是因著他哥哥的緣故,賀非沉能直接將人殺了。但礙于他哥哥的面子,只是直接將人趕出了千山堂,任誰求情也沒有用。顧南一聽完這個冗長的故事之后,冷笑一聲看向千面佛,道,“你小子挺賊啊,這主意什么時候開始打的?”第97章各有所圖?千面佛笑得坦坦蕩蕩,道,“我也是才想起來嘛。本來這個人的臉,也沒有怎么露出來過,千山堂的人雖然大部分都聽說過有這么個人做過如此大膽的事情,但是,沒有多少人見過他的臉啊,這豈不是最安全嘛?!?/br>顧南一被震驚到了,“你放p??!什么叫才想起來?你這樣子分明是早有預謀!我就納悶兒了,你為什么不提醒我,幫我摘下來——你他媽沒看見賀非沉那張臉,如果不是我撒潑打諢,他真能把我扔在山上被老虎吃了?!?/br>千面佛瞬間不冷靜了,更加震驚道,“你看見真君了???!”顧南一斜了他一眼,道,“對啊,托你的福,我一句話也沒說上,就被他無比嫌棄地踹下來了?!?/br>千面佛愣愣地道,“他居然……許你近身?”顧南一莫名其妙道,“我還撲進他懷里,扯他袖子了,這有什么的?!?/br>千面佛猛地站起身來,湊近顧南一的身體聞了聞,惹得顧南一往后退了一步,嫌惡地說,“滾遠點?!?/br>千面佛搖著頭,極其疑惑道,“為何呢,這是為何呢?難道真君對這家伙真的動了心?”顧南一冷眼看他,道,“你跟我說明白了,到底什么意思?”千面佛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開始解釋道,“真君有潔癖,非常嚴重,嚴重到什么程度呢?傳聞,他一天要洗上八遍澡,每件衣服穿一個時辰就要立刻替換……總之,怎么講究怎么來?!?/br>顧南一皺著眉頭,嗤笑一聲,道,“這已經不叫潔癖了吧,這他媽精神都是問題了啊?!?/br>誰閑的沒事一天洗八回澡??!你家不用交水電費??!顧南一回想了一下今天看到賀非沉的畫面,對方的頭發梳得極其整齊,一絲一縷都沒有從耳邊劃出來,衣服也整整齊齊地穿著,從山林走來,身上沒有絲毫的泥土和亂葉,跟顧南一臟兮兮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他撲到對方身上,賀非沉居然沒有躲?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畢竟顧南一頂著的,是另一個人的臉。系統應該不會讓虐夫一時爽的情節發生在他的身上……吧?這可要了老命了。千面佛干干笑了兩聲,道,“大家都那么說嘛,況且我也真的見識過,真君是真的愛干凈?!?/br>顧南一敲了他一聲,笑罵道,“以訛傳訛?!?/br>說完,又若有所思地問道,“你說,你們真君會不會有可能,對這張皮的主人動了心,只不過自己還沒發現而已?”千面佛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們真君是冷,又不是傻,自己都分辨不出來自己是厭惡還是喜歡?!彼肓讼?,又加了一句,道,“況且,他或許連七情六欲都沒有,怎么會……”顧南一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反駁道,“胡說八道!你倒是跟我說說,他連七情六欲都沒有,怎么分辨自己是喜歡還是不喜歡?!?/br>就胡扯!千面佛,“啊這……”千面佛,“這是有原因的……”顧南一揮了揮手,根本不樂意聽他再胡扯下去,思量再三,自己應該是戴著這張假皮,還是用真是面容去應付他。戴著假皮呢,他怕最后的好感度落不到他身上;用真面容呢,又怕嚇到賀非沉。畢竟是“跟自己同為宗主位的兩人的在逃未婚妻”都落在了他手上。這多別扭啊。顧南一想了想,還是決定戴著假皮,誰知道解子陌有沒有在這兒放什么類似于“找到他了請及時跟我聯系”的這種話語,順便把那種設定為“畫的一點都不像,但是大家一眼就能認出來”的傻叉畫像掛在了懸賞榜上。到時候被直接抓回去,那任務還做不做了!幸得認識這張皮的并不多。千面佛看他在那里不說話,碰了他一下,道,“想什么呢?”顧南一悶悶道,“想怎么把你家真君搞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