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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何揚從沙發上起身跑去開門了,就繼續掛彩帶。“啊,你是?”“好漂亮的花,我來拿吧!”葉聆耳邊傳入間斷的對話,他隱約聽出來客熟悉的音色。掛完手中的這條彩帶,傅昕渝正好來到身邊,葉聆轉頭看到他,露出笑容,傅昕渝很自然地向他伸出手,葉聆扶著他的手從椅子上下來,傅昕渝的掌心微涼,那一瞬間葉聆腦子里劃過春夢中的一幕,之后葉聆做過更露骨直接的夢,時不時回想起的卻還是第一回的種種細節,夢中這只手曾搭在衣襟上,虛弱的、動情地,克制的……現實中伸出的手和幻夢中輕攏的手形影交疊了一刻,令葉聆心旌搖蕩了一秒,一秒后葉聆在心里唾棄自己:別總想些有的沒的。葉聆下來后他們手沒有立刻放開,而是很自然地牽著手,傅昕渝的手初碰有些涼,現在又透出一種溫,他穿著襯衫長褲,站在那里,挺拔俊秀,一雙眼微含笑意,葉聆看得心癢,突然很想靠過去在他身上挨挨蹭蹭一下。“傅哥哥,我拿了個花瓶……”何揚蹬蹬蹬地跑過來,看到他們牽著手,話語嘎然而止,臉色瞬間難看。葉聆循聲望去,見有人來了,就松了手,傅昕渝也沒拉著不放。何揚心中快速閃過許多念頭,他晃了晃手中方口的透明花瓶,神情羞怯地向傅昕渝征求意見:“你看這個放花好不好?”他長得幼嫩白皙,此刻雙頰浮起淡紅,羞澀中略帶怯弱,一個omega面對一個alpha這么羞澀,葉聆心中不由浮現了一個想法,心里微涼,順著何揚的目光去看傅昕渝,頓時有點氣,傅昕渝正看著何揚,沒任何厭煩和不高興。傅昕渝輕描淡寫地說:“不錯?!?/br>何揚頓時喜笑顏開,興高采烈地說:“那我去拿花,我要把花擺餐桌上!”葉聆和傅昕渝弄餐廳的裝飾,何揚在一邊打下手,遞個東西,和他們聊天,主要是和傅昕渝聊天,何揚“傅哥哥”長“傅哥哥”短的,葉聆體會了一番何揚對傅昕渝各種狀似不經意的撒嬌和吹捧,軟軟地說“那你好厲害呀”,“我從小就特別膽小,什么事都能哭,有一次……”,葉聆聽的心里忍不住地說666。對照自身,很是慚愧,自己本以為自己時不時地向傅昕渝示弱一下,說一些諸如“你不喜歡我就不做了”的話已經很狗腿了,和這個omega相比實在不夠看。很不公平,自己在傅昕渝面前和陳臻說話心里十分緊張,還很心虛,唯恐傅昕渝誤解,換了傅昕渝,他一點也沒有心虛的表現,神情自然地和何揚閑聊。葉聆心情逐漸沉重,從一開始迷之自信的“哪來的破孩子也能和我比”,到后來遲疑的“傅昕渝為什么態度挺好,難道他就喜歡這種單純可愛又粘人的類型?”,沉重中還略帶委屈。餐廳的裝飾很快就弄完了,他們去廚房幫忙,顧希柳定了很多外賣,需要拆開裝盤,再簡單地裝飾一下,此時只有白蕓一個人在廚房里。葉聆這個餐盒是越拆越氣悶,他和傅昕渝分站在餐臺的兩邊,何揚卻和傅昕渝站在一起,何揚說著話時不時就挨到傅昕渝的手臂,這事葉聆都沒干過。門鈴響起,葉聆道:“我去開門?!弊叱鰪N房,霎時松了口氣,仿佛得救。是之前出門采購的alpha回來了,這個alpha長相憨實,有些沉默寡言,雙手提著兩大袋東西。葉聆回去說:“廚房有點窄站不開,趙冰采購回來了,我去幫他理下那些東西?!?/br>何揚愛干嘛干嘛吧,眼不見為凈。隨后白蕓就出來,把葉聆拉到一邊,悄悄地道:“你該不會是生氣了吧?”葉聆:“……我氣什么?”“裝什么傻,何揚對你對象那態度……他真的是,就那種小公主,要所有alpha都圍著他轉,他對趙冰也這樣?!卑资|瞄了一眼客廳里悶頭整理購物袋的alpha。“那小sao蹄子也就只能糊弄糊弄趙冰這種沒怎么經歷過的木頭。昕渝不可能看上他的,日常追他的人條件比這sao蹄子好的不要太多,也沒見有結果?!?/br>葉聆沒得到安慰,反而心情更復雜了,有點酸有點澀,如果這事只要比明眼上的條件,有一個規則,也許是學歷、才華,也許是外貌,隨便什么,只要是能比出高低的標準,讓人清楚明白地知道:是因為自己不如別人,所以才沒能得到那個人的喜歡,下次,下次……自己再努力一點,結局就不會是這樣,那么這個人就會輸得心服口服,一切都公正公平,只是他還不夠好;可是不是這樣,這件事不存在任何規則,所有人盲目地在關系中橫沖直撞,為什么自己喜歡,那個人卻不喜歡?不知道。明明哪里都比過了,好不容易哪里都比過了,為什么還是白白地輸掉了……不知道。傾注的心血付諸東流,不甘、憤懣、不解……遺憾、焦灼、懊喪……種種心緒匯于無盡的傷心痛楚。葉聆平靜地說:“他看上也沒事……我就當做好事了,兩情相悅多不容易?!?/br>他是真的這么想的,他是想和傅昕渝在一起,有時只是有點想,有時很想很想,可是這不是他想就能做到的事,傅昕渝如果不想的話,他沒有任何辦法。白蕓被他噎了一下,想了想說:“也是,他要真這樣,管他們去死,總之別不開心,今晚好好玩?!?/br>“我真想替希柳好好教訓一下她這表弟,可又不知道該怎么做,給他碗里加辣椒油?!”白蕓忿忿地道。葉聆被她逗笑了。顧希柳請的朋友陸陸續續地到達,公寓裝點地很有過生日的氛圍,一群人呼啦啦地吃過飯,熱鬧地替顧希柳慶生完畢,一波人拉著顧希柳在客廳唱歌玩VR游戲,另一波人在餐廳玩桌游。玩過一輪猜詞,白蕓不干了,點名道姓地道:“你們有沒有覺得有人特別破壞游戲平衡?這里唯一兩個工學院的,出的什么詞,聽都沒聽過,為什么昕渝也知道???其他人就只能被罰酒……”任勻秦不滿地道:“說的你喝了一樣,不都是我喝的?你就沒猜出這兩個?那么多都不知道,我命怎么這么苦?!?/br>餐桌上圍坐著十幾個人,鬧哄哄笑成一片,何揚撒嬌道:“換個玩吧,哥哥jiejie說的詞我都不知道,覺得好無聊,還好我有優待,不用被罰喝酒?!彼铝送律囝^。桌上alpha多,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