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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LPL春季賽你倆看了嗎?”白鳴風和付故淵紛紛點頭。三人開始邊吃邊聊起比賽。白鳴風吃了小半碗吃不下了,不自在地拿著筷子攪著碗里的面,嘴里的青菜咀嚼數下,就是咽不下去。他其實吃不來重口味的東西,但期盼陪伴他人左右時,得學會講究和勉強。“我出去一趟?!闭灾?,項青梧突然站起身。“去哪?”白鳴風問。項青梧沒說話,擺擺手,走出了麻辣燙店。付故淵抬頭見白鳴風皺著眉往嘴里塞了一口丸子,猜測項青梧是買水去了,他忽然想到什么:“阿白,問你一件事?!?/br>“嗯?”白鳴風細嚼慢咽,將嘴里的東西吞下后,看向付故淵:“什么事?”付故淵:“你有聽說過‘受虐型人格障礙癥’這個詞嗎?”白鳴風拿紙巾將嘴角擦干凈:“聽著就不是什么好詞,你問這個干什么?”付故淵說:“書里看見的,好奇問一下?!?/br>白鳴風一聽就知道付故淵在搪塞自己,不過白鳴風也知道,付故淵不愿解釋定有他自己的道理,白鳴風拿出手機,邊查資料邊說:“心理疾病百分之八九十和原生家庭以及童年經歷有關系,你想了解什么?”付故淵沉吟:“相處起來要注意什么嗎?”白鳴風一頓,抬頭看向付故淵,隱隱猜測到什么:“這個很難說,看你打算怎么和他相處了,而且這種事也分輕重程度,如果只是藏在心里,不公之于眾,不影響正常生活,更不會對身心造成傷害的話,我覺得只能被稱為個人癖好而已?!?/br>付故淵憂心忡忡地點點頭,低頭沉思起來。正此時,項青梧買水回到店里,他將三瓶冰可樂從透明塑料袋里拿出放在桌上。付故淵和白鳴風道了謝,各自拿了一瓶可樂擰開蓋。項青梧卻沒有立刻坐下,變戲法似地又拿出一瓶礦泉水,找服務員小妹要了個小碗,將水倒進碗里,放在白鳴風面前:“給,吃不慣你就涮一涮?!?/br>這不是白鳴風第一次勉強自己來陪他倆吃麻辣燙,所以這也不是項青梧第一次做這種事。白鳴風雖然沒有表現出驚訝的樣子,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含糊地說:“謝謝?!?/br>“都是兄弟,謝啥!”項青梧一拍白鳴風的背。白鳴風被拍得咳嗽一聲,難得沒罵項青梧,低頭將碗里裹著辣油的青菜夾出來,在盛滿清水的碗里輕輕地涮。-一起吃過午餐,項青梧用自行車載白鳴風回家,付故淵則回了學校。付故淵走到宿舍門口,因擔心池郁在午休,輕手輕腳地打開門后,卻見池郁坐床上看書。聽見開門聲響,池郁抬起頭看向付故淵。雖然昨日池郁說了一堆奇怪的話,但是被打斷后,他就再沒提起,對待付故淵的態度也如常。付故淵不知該如何應付這件事,只能假裝無事發生。“呃……沒午休的習慣?”付故淵問。池郁搖搖頭:“沒有?!?/br>付故淵走進宿舍,坐在椅子上,收拾起下午上課要用的課本和習題冊,他將筆盒書本塞進書包里,拉好拉鏈,抬起頭對池郁說:“今天周五,我晚上就回家住了,周日晚自習才回來,你要是沒回家的話,平時記得鎖門?!?/br>“知道了?!背赜舴^一頁書,點點頭。“對了?!备豆蕼Y又道。“你身上的淤青怎么樣了?衣服掀起來給我看看?!?/br>第14章聽說付故淵話音落,池郁怔了怔。他原以為昨日那番話后,付故淵和自己之間會有隔閡。雖然付故淵不至于對他視而不見,但絕不會再親近。怎知……付故淵彎腰將藥箱從床鋪下拿出,翻找片刻,找到治淤青的噴霧,轉身見池郁愣愣地坐在床上,一動不動。付故淵走過去,將藥遞給他:“你要是想自己來……”“不?!背赜艉仙鲜掷锏臅?,看著付故淵,“求求你,幫我上藥?!?/br>求求你?池郁的措辭讓付故淵有些不習慣:“同學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來,你坐過來?!?/br>付故淵讓池郁坐在床邊,自己搬了條凳子在他對面坐下,隨后晃了晃手里的藥瓶。池郁掀起襯衣,露出一段窄腰,本是少年纖細卻不失朝氣的身軀,可是腹部那一片淤青傷痕著實怵目。付故淵低頭看去,覺得淤青好像比上次更嚴重了,從深青色變成了仿佛腐爛的青紫色。“怎么這么嚴重,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付故淵眉頭擰起。池郁淡淡道:“我不想去,但如果你下命令,我會去?!?/br>付故淵:“……”自從那日兩人談過話后,單獨相處的時候,池郁用詞總是這樣,透著一股‘你可以命令我,要求我,脅迫我’的意味。付故淵實在不知道這怎么接詞,只能選擇沉默,他看了下淤青,說:“熱敷一下再上藥會好得快一些?!?/br>說著,付故淵起身走進衛生間,將一條干凈的毛巾浸入熱水里,擰干后拿出來,坐在池郁身邊,和他說:“你把襯衣脫了吧,這么撩著手挺累的?!?/br>池郁一聲不吭,乖乖照做,脫掉襯衣,裸了清瘦的上半身。付故淵將熱毛巾疊成方塊,往池郁淤青傷口按去。池郁本能地瑟縮了一下。“疼?”付故淵收回手,抬頭問。池郁搖了搖頭:“不疼?!?/br>付故淵觀察了下池郁的表情,見他神色淡然,確實不像是害怕疼痛的樣子,于是一手按在池郁的后腰上,防止他再往后退,一手將熱毛巾敷在他腹部的傷痕上。付故淵能感到池郁的身體僵直,像瞬間墜入漆黑冰冷的海底深處,以至于四肢血液凝固。但是池郁沒喊疼,他肯定是忍下來了。付故淵想起前幾日,自己的肩膀被籃球砸到,雖然當時付故淵說沒事,但事后還是因為淤青疼了幾日。是那種平時很難記起的酸疼,只在觸碰的時候提醒你那處有傷。但終究是疼的。“班長?!备豆蕼Y正沉思著,池郁忽然開口,“你可以下手重點?!?/br>付故淵回過神來,看向池郁。池郁與他對視,淡淡說:“不需要對我這么溫柔?!?/br>付故淵反問:“你怕什么?”池郁一怔。“你為什么不希望別人對你溫柔?”付故淵感覺敷得差不多了,將毛巾丟到一旁,拿起噴霧晃了晃,噴在池郁腹部的傷口上,“我是真不理解你那個病,我就是覺得,如果有人和我說,他信任喜歡我,那我肯定得對他好啊,得謝謝他的信任喜歡啊,怎么能辜負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