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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景澄拿起筆,飛快的在南源身上畫了起來。不多時,南源看到,自己又“生了”兩樣新東西:水下護目鏡和潛水氧氣瓶。第257章溺水鄒景澄剛畫完,四周這片虛無的黑暗瞬間亮了起來。場景再次發生了改變。與此同時,南源發現,他們竟是站在一處窄小的建筑樓群間。?說好的溺水呢?連一滴水都沒看見??!正疑惑間,卻聽耳畔響起了一陣轟鳴聲。那聲音就像是建筑物倒塌的聲音。與此同時,他們所站的地面也開始發出一陣陣劇烈的抖動。下一刻,卻見鄒景澄伸出手,指向了某一處。“學長,你看那里?!?/br>順著鄒景澄的手指望去,南源瞬間心底一怔。只見不遠處,滾滾的水流,卷著樹木、砂石,洶涌地朝著他們的方向襲來。竟然是洪水!這洪水來勢洶洶,遠處的那些建筑物、樹木在洪水的沖力下轟然倒地。這次的處罰,確定是溺水嗎?南源環顧了下他們現在所在的建筑群。他怎么覺得,自己被壓死或撞死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鄒景澄預判錯誤,剛才畫的氧氣瓶和護目鏡,此刻完全起不了什么作用。而花崎優因為剛才長時間的灼燒,也已元氣大傷。難不成,自己這次是要經歷一次溺亡的處罰嗎?與此同時,卻見鄒景澄伸手招呼著他,“學長,別愣住,快來幫忙?!?/br>說著,他伸手指了指那些縮成一團抖抖索索的考生們,“快,把他們的衣服都脫了,排成一排?!?/br>南源:“?。。????”鄒景澄拿起了畫筆,“我要畫一艘船,你太小了,不夠畫?!?/br>南源:“……”雖然他明白船的體積很大,但被鄒景澄當面說小,總覺得有些不是滋味。這洪水就快要來了,鄒景澄還來得及畫嗎?而且,這四周都是障礙物,畫船有用嗎?雖然心里有些疑問,但他相信鄒景澄所做的決定。常年來的武術練習,讓南源的手上動作完全不含糊,而那些考生在經歷了第一輪處罰后,大多都是麻木不仁,任憑南源擺布。在南源幫鄒景澄準備畫紙的同時,鄒景澄馬上提筆畫了起來。不愧是鄒景澄,雖然時間緊迫,但鄒景澄卻畫的絲毫不含糊,只見很快,一艘船的形狀出現了,當南源擺好最后一個人時,鄒景澄也差不多已到了收尾的階段。然而,在最后收尾的船頭部分,鄒景澄卻是用了許多筆墨,眼看著最后一個人不夠畫了。南源沒有猶豫,直接趴在了船頭的位置,給鄒景澄充當最后的畫紙。剛躺下,南源就察覺到了鄒景澄的筆觸,飛快地在他身上游走著。然而,鄒景澄從肩膀畫到腰際,竟是還不打算停下。下一刻,南源猛地感到下面一涼,鄒景澄竟是直接趴了他的褲子!然而,因為怕打擾了鄒景澄畫畫,南源只能強忍著不動。終于,他感到鄒景澄收了筆。正準備起身將褲子拉上時,南源抬眼,發現洪水已是近在咫尺!此刻,身后傳來鄒景澄急促的喊叫聲,“學長,快點上來!”他的身后,竟真的出現了一艘船。然而,當南源準備上前躍進船身之時,那洪水已是瞬間涌了上來,頓時吞沒了他的身子。南源一時之間沒有防備,卻是直接吞了好幾口水,一時之間,他感到胸口一陣窒息的感覺,與此同時,手腳完全使不上力,仿佛有人在抓著他的身子,將他整個人往水下拖拽。他腹部的花崎優還處在二十分鐘的修復期,聽不到他的呼聲。看來,他是逃脫不了這次的處罰了……死一次就死一次吧……反正到了第三輪處罰,他會再復活過來。正想著,突然,他感到一雙有力的雙手拉住了他的身子。隨后,那個身子帶著他,奮力往上游去。迷迷糊糊間,他感到自己有人抱起他的身子,唇間不斷的渡入新鮮的空氣。當他再次睜開眼睛后,他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鄒景澄。“學長,你還好嗎?”鄒景澄臉上滿是水漬,雙手撫著他的臉龐,神色間滿是焦急。望著眼前的人兒,南源不由愣住了。這一刻,他仿佛能夠明白,為什么那時的鄒景澄,會喜歡上他。為什么他會說,自己是他的光。就像是在絕境中的人,遇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眼前的鄒景澄,就像是一道劃破黑暗的光芒,明亮而又溫暖。“你說話啊,學長……”見南源盯著他的臉龐不說話,南源的神情更加焦急。“我沒事……”南源揉了揉額頭。他只是……更加喜歡鄒景澄了一些。與此同時,他發現自己坐在了鄒景澄畫的這艘船上。然而,令他驚愕的是,這艘船的船頭異常的堅固,上面還有鋸齒,可以沖破前方的障礙物,完全不會散架。這艘船在洪水之中,卻是占盡了便宜,不怕被淹,同時也不怕被撞。怪不得鄒景澄在船頭用了這么多的筆墨了,甚至還畫到了自己的……與此同時,南源頓時神色一僵。他意識到了什么。低頭望了一眼,他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果然,現在他什么也沒穿?。?!臥槽,這個時候,讓他去哪里搞條褲子穿?“那個……”他捂住重要部位,一臉尷尬地望向鄒景澄,“你能不能給我畫條褲子啊?!?/br>鄒景澄那雙漆黑漂亮的眼眸微微彎起,“你是想要畫什么樣的褲子?”南源:“……”這特么還有什么樣的?“隨便,只要能穿就行,隨你喜歡,想怎么畫就怎么畫?!?/br>然而下一秒,南源卻是后悔說了這句話了。不就是條褲子嗎?為什么要鄒景澄來畫?自己不是也能畫嗎?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鄒景澄似乎看起來有些高興,馬上拿出了水彩筆,蹲在了南源的跟前,提筆開始畫了起來。與前面一次不一樣,這次鄒景澄畫的很認真,還不停地換顏色來畫。雖然南源覺得害羞又別扭,但不忍忤逆了鄒景澄的興致,只能盡可能地壓抑自己,不要在鄒景澄的面前太過失態。幸好,鄒景澄十分尊重自己,除了畫畫,并沒有做其他多余的事情。雖然外面的洪水湍急,但船上的他們兩個,卻是美好的近乎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