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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源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但是,如果那不是謝漪,又會是誰呢?”鄒景澄:“她除了臉和謝漪長得一樣,還有其他什么特征嗎?”南源仔細思索了片刻后,開口道,“她的頭發和謝漪一樣是短發,但衣服和謝漪的不太一樣,好像是一件長袍?!?/br>此刻,卻聽鄒景澄淡淡開口道,“這倒是和金鵬的裝扮很像?!?/br>南源愣了愣:“金鵬?”回想著先前他見過的金鵬的裝扮,似乎的確是如此。鄒景澄:“其實,我一直在懷疑,那時附身在祁鷺身上的人究竟是不是金鵬,畢竟,關于他金鵬附身在他身上的事情,我們都是聽他復述的,但即沒有看到他換上金鵬的衣服,也沒有照過他身后那人的身影,唯一見過的,只有油燈照射出來的影子?!?/br>聽到鄒景澄的話,南源不由一怔,“難不成,你的意思是……一開始附身在祁鷺身上的,不是金鵬,而是那個長地像謝漪的人?”鄒景澄點了點頭:“有這個可能性?!?/br>南源一臉不敢相信,“那祁鷺不是還能進金鵬的房間?里面金鵬的尸體和死因又怎么解釋?”鄒景澄:“只要有怨氣纏繞的物品,就能夠打開門上的鎖,祁鷺手上有刻有金鵬名字的小刀,這個不難辦到,而金鵬的死因和尸體,則更加容易了,只要祁鷺偷偷把尸體藏起來,說成是自己超度的就行了?!?/br>南源:“你的意思是……金鵬的事情,全是祁鷺自己編撰的?”鄒景澄點頭道,“起初讓我有所懷疑的是,為什么小石子的尸體會在金鵬房間的井里?尸體藏在另一個人的屋子里,無非是兩種原因,一種是主動因素,想要藏匿,另一種則是被動因素,其他人想威脅他,如果金鵬是先死于小石子,那兩種因素都沒有任何意義。而且,最關鍵的一點是,祁鷺說把金鵬超度了,但他身下的血跡并沒有消失?!?/br>聽了鄒景澄的話,南源的背脊瞬間溢出一絲冷汗。他知道,在一個人被超度過后,關于他的一切都會消失,包括血跡。也就是說,祁鷺從始至終都在說謊。當時附身在他身上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并不是金鵬。南源:“那么,那個人會是誰呢?”鄒景澄:“當時刑房的竹牌,可并不僅僅只有金鵬和春桃的名字?!?/br>聽到這句話,南源瞬間想起了什么,的確,那張竹牌上還有另一個名字——冬雪!南源:“也就說,那個長得像謝漪的人,叫冬雪?”鄒景澄低笑一聲,“現在你有沒有興趣搜尸體了?”南源馬上點了點頭。下一步,他馬上動手開始搜起了枯井里面的尸體。因為沒有光源,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南源直接把那尸體一樣樣摸過來,企圖能夠發現什么線索。很快,他摸到了一只手。與此同時,他感到的肩上再次感到一沉。顯然,他的題目更新了。南源一字一句說著那幾條線索,枯井、窒息、芝顏、芙蓉……他的手絹連著震了好幾下,看起來,這些線索全都應驗了。只要知道死者的身份,就能夠完成考題。鄒景澄那里有青樓的名冊,按照名冊上的名字,一個個進行應驗就行。想到這里,南源望向鄒景澄道,“你那本青樓名冊還在身邊吧?借我看一下,我點了蠟燭和死者一一進行比對?!?/br>鄒景澄卻是淡淡開口道,“太占地方,早扔了?!?/br>南源:“……那我這題要怎么做?”鄒景澄:“我來念名字,你跟著我復述,總有一個名字能夠比對上?!?/br>南源:“……”敢情你是將所有名冊上的名字都記住了?接下來,在南源的瞠目結舌之下,鄒景澄果然背起了名字。他背一個,南源跟著復述一個。等背到一個叫“思竹”的名字后,南源肩膀上的重量消失了,他身上的衣服也變了,變成了材質輕柔的長衫。還沒等他將這件事告訴鄒景澄,卻見眼前一道白光閃過,他已是離開了那滿是尸堆的井底,來到了一處廂房中。南源認出這間房間,正是他之前去過的芙蓉的廂房。此刻,只見廂房里面坐著兩個女人。一名妙齡女子手持琵琶,一名女人披著一條紗巾,婀娜的身材若隱若現。手持琵琶的女子彈奏著曲子,那曲風很是怪異,聽起來有種靡靡之音的感覺。披著紗巾的女人一臉眼眸含笑地望著他,她的臉龐很是精致,眼眸看上去很媚兒,甚至帶著一絲挑逗。看起來,這兩個女人,一個就是以琴藝當上頭牌的芙蓉,而另一個則是以容貌當上頭牌的芝顏。如果是以前那年輕氣盛的南源,說不定會被這勾人的一幕吸引住,但現在的他,滿腦子都是鄒景澄的身影,已容不下其他的人。因此,那誘惑的曲調,女子的挑逗,對他而言絲毫起不了什么作用。然而,雖然他的腦子心如止水,但是他這個“思竹”的身體卻禁不住開始發燙了起來。芙蓉的琴聲彈得越來越快,而一旁的芝顏甚至脫下了她身上的那一層薄薄的紗巾。“思竹公子,你想要芝顏嗎?”那芝顏姑娘帶著一抹甜笑,一步步地朝著南源走了過來。與此同時,南源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句臺詞——【想要……】他再次抬起頭望向眼前的女人,跟著臺詞念了起來,“想要……個屁??!”說著,他余光中瞥到芝顏手中一道銀光閃過,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他一個側身避開后,一把抓起了芝顏的手腕。然而,她的手上卻是空空如也。芝顏再次對他露出一抹甜笑,“公子,不要這么猴急啊?!?/br>南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身上什么也沒穿,那能藏東西的地方也只有……南源伸手一把抓住她的發簪,用力一抽!只見芝顏的頭發瞬間散開了,與此同時,只聽一陣清脆的聲響,只見從她的頭發里掉出來了一根銀針。伴隨著銀針一同掉落的,還有一只用碎布拼湊成的娃娃。這只娃娃,與之前管家張叔的那只娃娃長得一摸一樣。翻過娃娃,南源果然看到“勾魂”這兩個字。看來,芝顏和芙蓉兩位頭牌,果然都被下了勾魂符,要暗算他!在被南源摘下勾魂符后,那芝顏的神情頓時發生了變化,原先那勾人的眼眉,此刻卻露出了羞愧的神情,她伸手抓起一旁的紗巾,努力遮蓋著自己的身子。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