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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南源再次重復了一遍,“這里這么暗,你一個大男人,帶著人家姑娘家要去哪里???”此話一出,鄒景澄的眼眸更是冷冽。南源仿佛沒看到他神色間的不悅,直接側過頭,望向一旁的易晚凝,“易大小姐,你看你們倆這孤男寡女的,在這么空曠又漆黑的地方,我怕你會出什么事,這樣吧,你帶上我,我可以好好幫你監督這個男人,以防他圖謀不軌,你覺得怎么樣?”易晚凝瞥了一眼鄒景澄,一張臉頓時漲的通紅。鄒景澄這寡欲清心之人,被南源這么一說,更是有些惱怒,當下,他一把甩開南源的手,沉聲開口道,“你在胡說些什么!”南源笑道,“我哪有胡說,那日在音樂考場,漆黑的寢室里,你和我躺在一張床上,你還記得你對我做了些什么嗎?”聽聞此言,鄒景澄頓時蹙緊了眉頭,似乎在沉思著。南源原本也只是想試探一下鄒景澄,畢竟他不知道鄒景澄究竟還記得多少事情,然而,只聽鄒景澄開口道,“你別瞎說,音樂考場的寢室,我的室友只有兩個人,賀思源和蘇毅,哪來的你?”鄒景澄的話,讓南源瞬間背脊一涼。看起來,鄒景澄如今的記憶中,除了那些基本信息,已是將自己的存在完完全全的抹去了。雖然有些失落,但畢竟早有預料,南源也不惱怒,伸手從口袋里掏出了那只打火機,“你看這周圍黑漆漆的,就算是有線索在,估計也很難找到,不過正巧,我現在手上有光源,怎么樣,考不考慮和我合作啊?!?/br>下一刻,卻見鄒景澄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只手電筒。南源:“……”臥槽,你這是有隨身攜帶手電筒的癖好???然而,鄒景澄卻并沒有直接拒絕南源,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隨便你?!?/br>聽到這句話,南源自動轉化成了同意的意思。當下,他自然也是毫不猶豫,像個狗皮膏藥一般粘了上去。有了鄒景澄和南源手中的光源,搜索倒是變得順暢了一些。很快,他們在墓xue的中央發現了一棵大樹。這棵樹也有些神奇,生長在這地下墓xue,終日不見陽光,竟然還能長得枝繁葉茂。也幸虧這里有這么一棵樹,照明是不成問題。畢竟,樹枝可以持續燃燒,充當火把的作用。當下,他伸手折下了一根樹枝。然而,在折下的那一刻,南源看到那樹枝流出了許多黏稠的液體。南源蹙緊眉頭,低頭望了眼自己折下的這根樹枝。只見這樹枝里面是空心的,盡是這樣的液體。這難道是樹脂?但這樹脂怎么會長到樹枝上去?想著,南源試著用打火機點燃這樹枝。然而,在打火機碰到液體的那一刻,一串火舌瞬間朝著他的手臂竄了上來,南源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頓時感到半條手臂瞬間一陣酥麻,失去了知覺。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鄒景澄上前一把搶過那根樹枝,扔在地上,用腳將那燃燒的火苗給熄滅。南源揉了揉手腕,幸虧鄒景澄處理的及時,火才沒有蔓及他整個身子。鄒景澄再次折下了一根樹枝,將里面的液體倒了出來,沾了一點,摩挲了一下,“這看起來像是油?!?/br>“油?”南源再次望向這根樹枝。為什么樹枝里面會有這么多的油?“所以,這樹枝是不能做火把了?”鄒景澄:“樹枝外面還是木質結構,火把是可以做,但需要處理干凈才行?!?/br>說著,只見鄒景澄將樹枝里面的油全倒了出來,確認里面沒有油質殘留后,南源再拿出打火機點燃。這一次,火苗不再突然竄出來,因為浸潤過油,樹枝也極易點燃,燃燒效果很不錯,火光很是明亮。當下,南源和鄒景澄再次折了幾根樹枝,這次南源像先前鄒景澄說的那樣,先把油都倒干凈了再點燃,火苗就不會再竄出來燒到手。很快,每個人的手上都有一根樹枝做成的簡易火把。通過火把的照明,眾人很快就看清了這座墓xue的樣貌。只見四周盡是崎嶇不平的亂石,與其說這里是個墓xue,倒更像是一個洞窟。這些考生中,除了那兩個外國人,其他幾個人都有考試的經驗。有了那充當照明的火把后,相繼就開始尋找有關的線索。南源正想一同加入搜索的行列,鄒景澄卻是叫住了他,“我有話和你說?!?/br>聽到這句話,南源不由心下一喜,滿懷期待地望向鄒景澄,“你要和我說什么?”鄒景澄:“你的打火機給我看看?!?/br>聽聞此言,南源不免流露出了一抹失望的神情。他點了點頭,拿出了打火機,交給了鄒景澄。鄒景澄點燃了打火機,仔細望了眼打火機中的火苗后,沉聲開口道,“這火把有問題?!?/br>南源低頭望了一眼手中的火把,奇道,“有什么問題?”鄒景澄:“這里有風嗎?”聽到這句話,南源再次仔細查看了一下那根火把。很快,他明白了鄒景澄話中的含義。這里四面都是巖石,幾乎是處于一個封閉的環境,完全不透風。然而,這火把上的火卻是忽明,忽暗,仿佛有人在一旁吹氣一般。他不由點燃了打火機,望向打火機中的火苗。相比火把上的火苗,這火苗卻很安靜,完全沒有忽明忽暗的情況。鄒景澄抬起頭望向了眼前的這棵樹,“很顯然,這樹有問題?!?/br>南源不由抬起頭向上望去。只見樹的上面一片漆黑,看不出這樹有多高。鄒景澄將火把上的火熄滅,拿出了手電筒,轉頭望向南源道,“我爬上去看看?!?/br>南源馬上開口道,“我陪你上去?!?/br>聽到這句話,鄒景澄低頭瞥了一眼他的腳踝,“你剛不是腳崴了?”南源望向鄒景澄,開口笑道,“不知怎么的,和你說了會兒話,這腿就不怎么疼了,你要和我多說說話,那我就能好得更快?!?/br>鄒景澄蹙緊眉頭,沒有搭腔。見他這副不情愿的模樣,南源不由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易晚凝,“所以,你是想讓這位你想追的女孩陪你上去?”然而,易晚凝抬頭望了下這棵樹的高度,馬上搖了搖頭,“不了,我有點恐高?!?/br>南源故作可惜地嘆了一口氣,“看來,也就只有我舍命陪君子了?!?/br>鄒景澄伸手扒住底下的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