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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森其實一直在側頭凝視著他??此鈿怙L發地揚眉,看他偶爾陷入回憶,看他生動漂亮的臉。云層跟著太陽躲到了地平線后,他們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寒風拂過鬢角,心口卻一柔。他對齊情說了一句話:刻骨銘心的記憶,總是那些讓自己出洋相的,但好在最后,因為有了團圓的結尾,所以回味起來才會更有感覺。齊情聳聳肩,開玩笑嗤他,喲,來了南極,就變哲學家了。徐幻森忘記了他最后回的是什么,可他記住了那天齊情的笑。齊情笑著靠過來,吻住他,至今還那么真切。白的雪,黑的地,他們在這天地間合謀完成了一個吻。齊情準備飛西海岸療養,唐一曲、韓煒打算雙雙作陪。走之前,他想約邢望海出來一敘。齊情能拄著拐杖行動,走路還算利索。他提議去酒吧。邢望海知道他說得是哪家酒吧。當年齊情肆意張揚,沒出道前,第一次現場舞臺經驗,就是在那里收獲。“你確定?”邢望海問。齊情說:“反正黑燈瞎火的,你跟我喬裝一下,在角落里開個卡座,不容易發現?!?/br>圣誕節剛過去兩天,可那些裝飾物仍舊未撤去,留下方興未艾的節日痕跡,似乎可以就這樣湊合,馬上迎來元旦。酒吧現場的人沒有想象中多。這幾年,大大小小的夜間娛樂場所如雨后春筍,貿然生長,分擔著城市的夜晚。在服務生的指引下,他倆選擇了一個恰好能看見舞臺,但不顯眼的位置。稍晚一些,舞臺下方漸漸聚集了一小圈人。齊情湊到邢望海耳邊,頗為了解地說:“今晚這里肯定有個角兒,要不然這么多小姑娘早早就來占位,不正常?!?/br>邢望海其實很久沒有感受過現場了,自從退出偶像組合后,他連近幾年市場流行的音樂類型也不甚了解。偶爾聽齊情叨擾幾句,也是心不在焉。果不其然,一陣急促的吉他掃弦劃過,臺下立即喧嘩,舞臺中央出現了今晚的主角兒。男孩,長發,瘦高個,穿著黑色襯衫,黑色皮褲,袖子半挽在手肘,露出一直到指尖的紋身,火焰與白鶴,濃墨重彩,卻又有禁欲之意,讓人根本移不開目光。這吉他手還兼任主唱。雖然技巧還有些不成熟,可嗓音格外得天獨厚,就連邢望海都聽愣神了。簡直就是天生的明星,邢望海想,這讓他想起了齊情當年在這種野生舞臺上,一臉倨傲,卻能號召天下。別說,臺風跟齊情還真有幾分相似。因為氣氛sao動,空氣也變得稀薄,邢望海掌心和后背漸漸淅出一層薄汗。快到安可時,舞臺燈光忽然變得清冷,只有一束追光打下來,臺上的男孩定定注視前方某處,前奏開始抒情。男孩微微彎腰,并沒有唱歌,而是說:“這首歌獻給一個特別的人,我知道,他今晚也來了?!?/br>臺下一陣起哄,誰都沒料到,男孩握著話筒直接跳下臺,不少人迫不及待想拉他,但都被他完美地擋下了。他如摩西劈開紅海,直接在人潮中開出一條道,往目標堅定移去。追光跟著他,襯得他更像下凡的神祗。邢望??吹勉渡?,齊情卻在旁邊撇嘴嘲諷,“現在的小男孩表白,只會搞這一套,沒意思?!?/br>追光忽然一暗,聲音也小了下去,全場似乎都在屏氣凝神。這是一個令人遐想無限的停頓,直接將氣氛拉滿。等到燈光再亮起,歌聲流出,年輕的神祗在一個男人面前停住了腳步。邢望海瞧著那男人背影,覺得有幾分眼熟。“臥槽!真他娘是見了鬼!”齊情猛地從座位上蹦起來,完全忘記自己還瘸著一條腿,邢望海見勢不妙,立馬扶住快要摔倒的齊情。“媽的徐幻森,跟老子分手還沒幾天,就他媽有臉出來泡臭弟弟了!”正文第85章128.徐幻森?邢望?;腥淮笪?,怪不得眼熟呢。“欸,你別激動......這里人多......”邢望海拽著齊情,想把他重新押回座位,奈何這小子現在急紅了眼,硬是一副咬牙切齒要沖出去找人干架的模樣。“望海,放手,我去會會他,看這王八蛋想仗著什么借口蒙混過關?!?/br>邢望海頭大,心忖,你自己心里不都明白著嘛,何必又往南墻撞。“你這樣沖過去有什么意義?你覺得能夠教訓誰?這么沖動,是想暴露行蹤登熱搜,又欠一屁股爛賬嗎?”齊情一愣,臉色遲疑。邢望海語氣放柔,低聲勸慰道:“齊情,你是個藝人,你的一舉一動不僅僅代表了你自己,還關乎很多人......他們為你苦心經營形象,沒日沒夜圍著你打轉,到頭來卻因為你的一次沖動就前功盡棄,你覺得這樣對嗎?而且,我還在這里,你難道希望我也跟著你一塊兒遭殃嗎?”這話雖赤裸裸,卻不無道理。齊情沒響,在黑暗中僵滯了一會兒,燈光再掃過來時,他已經緩緩坐回原位。男孩滿心滿眼對著徐幻森深情唱歌,齊情動彈不得,只能目帶幽怨地盯著那方濃情蜜意,拳頭越攥越緊。而這漩渦的中心,徐幻森,卻渾然不覺。“走吧,”邢望海嘆了口氣,“再看下去也沒意思了?!?/br>齊情踉蹌著站起來,從旁扯過拐杖,沒等邢望海,一個人郁郁寡歡地往出口方向走。但人墻太厚,擠得他搖搖晃晃,舉步維艱。忽然,人群里起了一陣sao動,人們在交頭接耳地說著什么。邢望海隱隱不安,他加快腳步,想追到齊情身邊,不料聽見一聲吶喊,緊接著更多的吶喊聲此起彼伏。“——天吶,齊情——”“——是齊情,他在這里——”壞了。邢望海想,他力圖撥開人群,卻被來自四面八方的多股力氣擠得歪歪斜斜,離齊情越來越遠。齊情比他更慘,口罩和帽子都被瘋狂的人潮擠掉或者扯掉了,真容一現,令局面頓時陷入焦灼。潮水般的尖叫,還有更加混亂的熱流,令人血脈噴張,盡管那首抒情的表白歌仍在耳畔回蕩,可現場所有的注意力倏地全轉移到了齊情身上。齊情受著傷,行動不便,成為了最好的標靶。邢望海心急如焚,此時也顧不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