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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強盜罷了,沒說這些和總統有關系啊。吉恩斯先生,你們使團里有很多個顧問,我只單獨請了你過來看這份文件,你真的不能領會我的意思嗎?”因特倫頓了一下,他直截了當地問:“是因為第一次見面時,我多看了您一眼嗎?”第一次面見皇帝和皇后時,因特倫一眼認出修是曾經的皇太子,失態下和修對上了一個眼神。盡管他當時盡力掩飾,并很快調整了狀態,但這次被單獨約見,他已經隱約猜到,修很可能從那時就發覺了因特倫認識自己。聯邦人能認出曾經皇太子的臉,只能是那時參與過與帝國接觸的人,而且這個人的地位還不低,因為他看到過絕密資料。要知道,就連大多數帝國人都不知道皇太子的長相。修放下茶盞,似是而非地說:“我見你第一面,就覺得我們應該很有共同話題,一直想要找你聊聊?!?/br>這算是肯定了因特倫的猜測。使用非母語進行這種暗藏無數機鋒的談話非常消耗精神,但現在尤尼被扣,還有面前這份資料,因特倫完全處于談判下風,自然不可能要求更換語言,盡管他幾乎可以肯定這位大祭司的聯邦語和他的帝國語一樣好。因為那天,他們當眾向皇帝上報公爵謀反時,才剛起了個頭,帝國的翻譯還沒有反應過來,皇后先莫名地喊了一聲“陛下”,隨后皇帝突然向尤尼發難,打斷了他的話。隨后一片混亂,很多人都忘記了這個細節,可因特倫牢牢記得,并且以此推斷,這位皇后會聯邦語,甚至算得上精通。因特倫思索了片刻,語速緩慢地說:“大祭司先生,您的意思我已經有所領會。我認為,關于這份資料,我們應當達成共識,將它的傳播范圍控制在我們之間。畢竟這里面捏造的這些虛假內容,會對我方,以及您自己,都造成不好的影響?!?/br>修挑了一下眉,笑問道:“我自己?我沒有聽明白你的話?!?/br>因特倫說:“這里面多次提到了時任皇太子——”“那和我有什么關系?”修打斷他問。時任皇太子已經殉國,即便是被揭露生前做了什么事,又和他這個現任皇帝的皇后有什么關系呢?見他想居然想全身而退,因特倫提醒他:“您剛才還親口說過,您與我們的總統先生已經合作許久?!?/br>“談判進行了這么久了,我們多少也推進了一些提案,這不算合作嗎?”修慢條斯理地說。“只是,最近我們的合作似乎遇到了僵局——吉恩斯先生,我聽說你們在來的路上對我們的軍官說,你們是來解開誤會的。你們在談判桌上的表現,可不太像是想……”他說著,用手指在桌上的那厚厚一沓資料上點了點,“解開誤會啊?!?/br>這幾乎是明著的威脅了,因特倫咬牙說:“大祭司先生,我們雙方都有合作意向,只不過是在具體條款上略有一點分歧而已?!?/br>“確實,都是小問題?!毙掭p描淡寫地說,“我認為,如果由吉恩斯先生你直接負責談判,我們可以更快地走出僵局,盡快達成合作,對我們雙方都好,不是嗎?”因特倫怎么敢給他保證?只能含糊地承諾說:“您說得對,我會盡我所能地推進談判進度。您今天找我談話,我已經充分了解了您的……”他掃了一眼桌面的那沓文件,“誠意。只是,大祭司先生,我只是個顧問,并沒有權限做決定,我只能——”“這個你完全不必擔心?!毙薅似鸩璞K,“我們不是已經幫你把有權限的人解決了嗎?”因特倫僵住了,臉色鐵青。“據我觀察,這個使團中只有你們兩個人有話語權,他被扣押,當然就輪到你做主。尤尼·斯圖登,他和你來自不同的派系吧?”修輕輕晃動著自己的茶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說什么輕松的下午茶話題,“你放心好了,在你代他完成談判前,我不會讓他出來礙你的事?!?/br>因特倫隱忍怒氣地說:“大祭司先生,您的意思是,我們不肯在談判桌上讓步,你們就要一直扣留我們的大使嗎?”修溫和道:“吉恩斯先生,你是在擔心回到聯邦會被人詬病你奪權嗎?你放心,大使被扣押是我們帝國的行為,你代他上位是順理成章的,不會有人發現的??偨y先生替我們解決了霍頓公爵這個禍患,我們也會為總統分憂的,你不必客氣?!?/br>因特倫閉了閉眼,知道這一局已經定了。霍頓被殺一案讓他們難以再用立功的事情借題發揮,雖然不算多么高明的陷害,很容易洗清尤尼的嫌疑,但是什么時候替尤尼翻案全由帝國說了算。在這期間,他上位代替尤尼行使拍板權,又受到意外生還的這位知道太多秘密的皇太子的掣肘,且事后一定會被挑撥為派系之爭,聯邦內斗……因特倫苦中作樂地想,怪不得修這么恨他們,內斗是一回事,被外人逼著內斗果然很讓人惡心。他深吸一口氣,勉強笑了笑說:“您的意思我完全明白了。我認為,明天我們就可以恢復談判,同時希望帝國方面加緊偵查霍頓公爵被害案,還我們的大使一個清白?!?/br>“如果他如你們所說是受人陷害,我們當然會還他清白?!毙抻美硭斎坏目谖钦f,“這是我們的義務?!?/br>因特倫被惡心得夠嗆,站起來說道:“那么,和您共進下午茶很愉快?!?/br>修沒有起身,矜持地一點頭,道:“我也是?!?/br>事情談完了,仆從受到召喚打開門走進來,兩人相看兩厭,一秒都不想多演,敷衍地互相告了個別,因特倫帶著那沓文件離開了。第九十八章家庭修的這一天本來過得挺愉快的。計劃執行得很順利,接下的談判想必要順暢很多。他回到圣金宮,難得有一點空閑時間,正在思考要不要幫著阿爾弗雷德看看稅改案卷,還是去看本書放松一下,又或者去看看兒子們有沒有好好地長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還沒等修做出決定,有人輕輕敲門。“進來?!毙拚f。他認出了走進來的那個女仆,是兩個皇子的貼身女仆之一。她向修行禮,一臉為難地說:“殿下,剛才您不在圣金宮,陛下他……抱走了大皇子殿下,帶著他一起去開會了,說是要皇儲聽政……”女仆們怎么可能攔得住皇帝,皇后又去圣白塔了,最后只能讓他抱走了大皇子。修:“……”他無語了好一會兒,才問:“……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您剛離開圣金宮,陛下就……”那就是說,現在卡洛已經“聽政”一下午了。修不禁扶額。阿爾弗雷德今天自從早上醒來就表現得異常興奮,要不是他們商定的計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