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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修點點頭,又問:“缺陷矯正手術安排在什么時候?”那醫生頓了一下,一時沒有說話。阿爾弗雷德剛才也簡單翻過了出生鑒定報告,知道這兩個孩子都繼承了來自雙方的特殊能力——只不過,阿爾弗雷德的特殊基因被稱作“高等”,修的特殊基因被稱作“缺陷”。好在,修的問題并不太復雜,其實可以通過手術和治療矯正,修自己沒有做只是因為他出生時有太多見不得光的事,當時的大祭司不敢為他組織大型手術,那會牽扯很多人,暴露太多秘密。現在,他當然要為自己的孩子盡快安排手術。“陛下,殿下……”那醫生組織著語言,謹慎地說,“昨天的剖腹手術并不順利,雖然兩位皇子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健康狀況都不太樂觀,尤其是大殿下。我們,我們認為……他們暫時都沒有條件進行矯正手術……”修攥緊了蓋在身上的被子,聲音冷了下來:“之前我問你的時候,你承諾說他們出生后是可以矯正的?!?/br>阿爾弗雷德聽到這里忽然明白過來,修為什么會知道孩子的性別。他并不是特意去問性別的,他是去問基因狀況的——早在孩子出生前,修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基因檢測結果,并且得到了缺陷可以矯正的答復。醫生的冷汗一瞬間爬上了額頭,他擦了擦額頭道:“是的,殿下,理論上當然是可以的。只是我們沒有料到分娩過程如此早而且不太順利……”修揮了揮手打斷他的話,問道:“那到底什么時候可以手術?”“等到出了暖箱,小殿下應該就可以開始談手術的事了。至于大殿下……我們仍然需要密切觀察他的健康狀況?!?/br>阿爾弗雷德說:“這個不必強求。健康最重要,能做就做,做不了也無所謂?!?/br>修原本還想再接著問的,但既然阿爾弗雷德這么說了,他就不好再問了,頗有些悶悶不樂地盯著卡洛的保溫箱看。他勉強換了個話題問醫生:“他們的發色怎么看上去有點黯淡?遠不如陛下的金發耀眼?!?/br>修這么說,阿爾弗雷德也仔細又看了看兩個孩子的發色——是一種顏色很淡的黃,看上去挺稀疏的。“淡金色也挺好看的?!卑柛ダ椎乱稽c都不介意地說。站在一邊的護士長趕忙道:“皇后殿下,嬰兒剛出生時發色黯淡是正常的,過幾天顏色就會加深了?!?/br>“是嗎?”修不怎么放心地回想了一下,“你去調檔案,把陛下出生時的照片找出來發給我看看?!?/br>護士長領命出去了。阿爾弗雷德沒怎么參與他們的對話,他非常有興趣地繞著透明的保溫箱打轉,看修給他生的兩個孩子??上Э搴涂侄家恢痹谒X,除了胸膛起伏幾乎不動,阿爾弗雷德一會兒就失去了新鮮感。修正在以大祭司的名義給兩個孩子補簽出生證明,忽然聽見保溫箱那里傳出兩聲脆響。他抬頭一看,只見阿爾弗雷德屈起食指用指節敲卡林的箱子,醫生和護士見狀都大驚失色。“阿爾弗雷德!”修制止道,“別打擾他睡覺?!?/br>“哦?!卑柛ダ椎裸胤畔率?,一下子失去了興趣,“醫生,把他們推回無菌室去,小心看護?!?/br>醫生和護士們趕緊上前來,謹慎地護著兩個保暖箱離開了,好像生怕阿爾弗雷德還要追上來敲兩下似的。修忽然想起來一樁舊事。差不多十幾年前,阿爾弗雷德才六七歲的時候,他帶著阿爾弗雷德去皇家動物園玩,珍稀動物園區的一只短毛貓正在睡覺,阿爾弗雷德想要它動一動,就去敲保護玻璃。那個時候,自己是怎么制止他的來著?好像也是先喊了一聲他的名字,然后說:“別打擾它睡覺?!?/br>還很小的阿爾弗雷德悻悻地放下手,看上去并不死心,但他不敢忤逆大哥,氣哼哼地一溜煙跑開了。“哥哥,你在笑什么?”修抬起眼,已經長成了一個高大成年男子的阿爾弗雷德正湊近端詳他的神色,向他詢問。那個小男孩如今已經變成了帝國的皇帝,他的丈夫,還有……他兩個孩子的父親。修這才發現自己正在不由自主地微笑。“我在想,還是有很多東西一直都沒有變?!彼f。修用了很長的時間,花了很大的力氣讓阿爾弗雷德脫胎換骨。先粉碎他,然后令他重生。然而,阿爾弗雷德仍然保留著許多最初的自己。修抬手輕柔的撫了撫阿爾弗雷德的面頰,微笑道:“我很高興?!?/br>阿爾弗雷德微微動容。他沒有完全聽懂,不過,這不妨礙他傾身與修交換一個吻。第八十五章預見聯邦使團到達帝國的第三天,有兩個顧問都病倒了。事實上,有一位顧問昨天就病了,但無論尤尼和因特倫怎么提出要求,皇室都沒有派來一位醫生。拖到今天,還是先前午宴上結識的霍頓公爵送來了兩個他自己的家庭醫生。尤尼和翻譯官一起送走了醫生,返回他們暫住的公館內。因特倫正坐在客廳里翻看那兩位醫生留下醫囑,尤尼讓翻譯官上樓去休息,自己也拖了一把椅子做到因特倫對面,拿起一份周報開始看。他們兩人在外時與人交流都要依靠翻譯官,表現得全然不會帝國語言的樣子,然而他們現在卻毫無障礙翻看著滿是帝國文字的紙張。“這竟然是真正的紙?!币蛱貍惸砹艘幌履菐醉撫t囑,搖頭道,“我這兩天見到的紙比我這輩子見過的都多?!?/br>尤尼輕輕放下手上的報紙,也說:“是啊,這個平時不住人的公館里居然都有一整面書架,上面都是精裝的紙質書籍,看上去就像博物館?!?/br>“而且還是我們學校的博物館?!币蛱貍愌a充道。尤尼笑起來,表示贊同:“你說得對,學長?!?/br>因特倫比尤尼長幾歲,他們兩人在學生時代就讀于同一學府,而那學府在聯邦就以做派復古而聞名。就在五分鐘之前,霍頓公爵派來的兩位醫生還在的時候,他們二人看上去為了兩位同事的病情心急如焚,擔憂不已,但是醫生一走,他們似乎一點也不急了,竟然開起玩笑來。“醫生在上面照顧他們嗎?”尤尼詢問道。“當然?!币蛱貍愓f,“他說休息一陣就好了,沒什么大礙——我看這醫囑上寫的,那個公爵派來的醫生基本上也是這個意思?!?/br>顯然,他們口中的“醫生”并非剛才走的那兩個。之所以焦急求醫,不過是他們想要掩蓋團隊配置里有一個醫生,并且,向外界傳遞出聯邦使團有人被皇帝苛待到病重的事實。尤尼皺眉道:“幸好總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