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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明明口中說著恭敬的話,但阿爾弗雷德卻說著說著動手動腳起來,他將修攬在懷里,口唇貼在修的耳邊,灼熱的氣流噴在修敏感的耳朵上。那只潔白的耳朵馬上就紅了,但如果忽略這一點,修看上去絲毫沒受挑撥,很端莊地伸手將黏在自己身上的皇帝推開。“不要玩笑了,今天我們很忙?!?/br>我們。修用這個詞輕易而精準地安撫住了有點躁動的弟弟,阿爾弗雷德有點不情愿,但還是聽話地坐正了,修順手給他理了理那件白襯衫的領子。這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休閑襯衫,而且是平民穿的款式。仆人們翻遍了圣金宮數個宮殿的衣帽間,實在找不出這么隨便的衣服,無論多么日常的宮廷裝束,修都認為那太莊重了,最后,修只好遣人去平民街道買了一件。“午宴應該快結束了吧?!毙尢罂醋约盒”燮つw上印出的時間,“希望我們的霍頓公爵和聯邦使者交流得愉快?!?/br>溫暖的陽光照在他姣好的面容上,他神色溫和,絲毫看不出他對言語中提到的兩者有任何惡意。“其實,我完全可以直接扣下那些人,沒必要……”阿爾弗雷德說。修打斷道:“不行。我們討論過了,不僅是外交問題,鑒于他們的科技水平,這也不保險?!?/br>“我倒希望他們能夠展示展示他們的科技水平?!卑柛ダ椎吕浜吡艘宦暤?。來的路上奧斯汀幾次找借口搜身,那幾位聯邦使團成員居然真的什么都沒帶。就好像……“對面的那位總統先生似乎對此情況早有預料?!毙拊u價道,但他并不感到挫敗,“我倒很好奇,他精心挑選出的使團成員,會怎么應付霍頓公爵?!?/br>阿爾弗雷德回憶著殿上的情景,道:“那位大使多半是軍人出身,而那個翻譯官,看得出來是文職人員。他們背后還站著幾個人,大使根本沒有介紹他們,只說是顧問們。這些人絕對每一個人都是關鍵人物,不過——哥哥,你沒看見,他們都是些虛弱的普通人。我非常有把握,如果我們采取強硬一點的手段……”“你當然可以?!毙拚f道,拍了拍阿爾弗雷德的手,“但那對你的名聲不好。就像我一直不讓你動霍頓公爵,是一個道理?!?/br>阿爾弗雷德一直想要給這位堂叔一個深刻的教訓,以生命作為學費的那種。并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在阿爾弗雷德外出征戰的日子里,在修的孕期最不穩定的時候,那位堂叔給修添了太多麻煩,以至于修的直到現在都不能調養過來。修卻不讓阿爾弗雷德動手。阿爾弗雷德上位時對老皇帝已經太過粗糙,盡管他登基后強硬的作風使得現在沒人敢評價這件事,但修不得不考慮皇帝的名聲口碑。這不代表他對霍頓公爵的報復心比阿爾弗雷德要少。對于修來說,有人覬覦阿爾弗雷德的皇位,那么這個人就必須死。“既然聯邦人來了,那就不用等太久了?!毙拮哉Z道。“我還是認為這個計劃有點……”阿爾弗雷德本來想說麻煩,但怕挨罵,改口道:“有點復雜?!?/br>修看了阿爾弗雷德一眼,很清楚他的潛臺詞是“太麻煩了”。“之前的那兩年里,你設計并且執行過很多比這復雜得多的計劃?!毙蘼杂欣Щ蟮卣f。“那不一樣?!卑柛ダ椎掠H昵地說,“那時候我在對付你?!?/br>修好氣又好笑:“你只有對付我的時候才特別有勁,是吧?”“是??!”阿爾弗雷德理直氣壯地承認了,“對付他們我提不起勁——我只愿意對你花心思?!?/br>修微微一頓,移開了目光,突然開始賞花。阿爾弗雷德饒有興致地湊近了看他。“你在害羞嗎,哥哥?”“沒有!”“那你對我是怎么想的呢?”阿爾弗雷德追問道,“不是對你的兄弟,你的君主,而是對你的丈夫——”“傳話的人是不是該回來了?”修打斷他問道,裝作沒聽見他的話,“你該去接見了?!?/br>阿爾弗雷德已經發現了,修在這個問題上非常堅決,說是懲罰就是懲罰,不會因為他軟磨硬泡而松口。可想而知,當初被他隱瞞傷勢,修有多生氣。又或者,是另一種原因:修并沒有那么生氣,只不過,他想要回避尷尬,因此找借口回避這個話題而已。畢竟,皇后當面對皇帝說對他并沒有那方面的感情,這會非常尷尬,修是不會讓這樣不得體的事情發生的。嘆了一口氣,阿爾弗雷德順從地說:“好吧?!?/br>他站起來,心中沉了點不愉快,決心去給聯邦人找點麻煩舒緩一下心情。一邊這樣想,他一邊將修扶了起來,有點走神。修也有點心不在焉,以至于腹部剛開始疼的時候,他沒怎么在意。第八十三章初升他們走過了花園,回到城堡的時候,阿爾弗雷德招手讓一個侍從靠近。“去傳令,要聯邦使團現在就去議事大廳等著我?!?/br>侍從得令離開了,另一個侍從問:“陛下,要幫您備車嗎?”“急什么?”阿爾弗雷德道,揮手打發了他,扶著修往內廳走。叫別人等著是一回事,而他什么時候去是另一回事。飯后散步回來,完全可以和哥哥再一起安排一頓下午茶,喂他再吃些點心……阿爾弗雷德正想著,忽然修搭在他小臂上的手驟然收緊了。“嗯?怎么了?”他轉過頭看修,只見修微蹙著眉。“我覺得不太好……”修說。阿爾弗雷德尚且還在想著聯邦使者的事,說道:“那我現在就去?”“不是那個……”修輕輕倒抽了一口氣,“我覺得孩子不太好……我好像……”他還沒能說完,就這么幾句話的功夫,疼痛從尚能忍受急速惡化,修死死抓著阿爾弗雷德的手臂,悶哼一聲。“哥哥!”阿爾弗雷德用力撐住修,不讓修倒下。他聽見自己正在大聲下令要醫生趕來,而大腦一片空白。修完全站不住了,臉色毫無血色地靠在阿爾弗雷德懷里。先前他的疼痛從來沒有過這種陣仗,阿爾弗雷德咬牙攔腰抱起他,不敢奔跑,怕顛簸讓修更疼痛,大步疾行地朝這座城堡的醫療翼走去。他第一次后悔把這么大的城堡定為了皇后宮殿,花園和醫療翼在城堡兩端,實在太遠了。推著移動床趕來的醫生在半路和他們相遇了,阿爾弗雷德將修放在移動床上,親自和幾個醫生一起推著床在城堡中飛奔。“情況不好?!惫蛟诖采辖o修做簡單檢查的忒彌斯匆匆地對阿爾弗雷德說,“陛下,我能否冒昧地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