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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在書本落地將船上的人驚醒的前一瞬間,一只有力的手快如閃電地抓住了那本書。阿爾弗雷德悄無聲息地在床邊站著,凝望修低垂著頭坐在床上睡著的模樣。床頭燈的燈光從一側照過來,在他的另一側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這讓修原本沉靜完美的面孔看上去和平時不太一樣,阿爾弗雷德就像沒見過他一樣,面無表情地打量著他。顯而易見,他被修耍了。在被軟禁的這段時間里,修沒有通訊工具,無論如何都沒法布置下一樁謀殺計劃,所以這個計劃是早就布置好的。如他們這樣身處高位的人,殺人確實不必親自動手,但是有不在場證明總好過沒有,身在邊境的嫌疑總小過身在主行星。修根本不是在為阿爾弗雷德拖延時間,他是在為自己拖延時間。二皇子死亡,他們這兩位既得利益者里面,自然是阿爾弗雷德的嫌疑遠遠高過太子,因為事發之前太子被三皇子軟禁,這一點,皇帝是知道的。阿爾弗雷德總算頓悟了,為什么修明知有爆炸,卻故意設計讓自己行宮中的所有人都受傷,導致自己無人可用被軟禁;為什么被收走了通訊工具他一點也不著急,從來不想著逃跑或者聯系外界,幾乎算得上配合。這些問題他不是沒有想過,可他卻可笑地將這些反常都歸結于了一個不可能的妄想。他凝視的目光有如實質,修似有所感,睡得越發不安穩,終于,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修慢慢睜開了眼睛。睡醒時的茫然對于修來說是非常奢侈的事情,他自小就練出了條件反射,只要他睜開眼睛,下一個瞬間一定是清醒的。兩人的目光相對,一個正隱隱壓著怒火,一個冷淡從容。“怎么進來的?”修問。阿爾弗雷德道:“我的潛行能力還可以?!?/br>“看來我該換一個守衛了?!毙拚f,“你有什么事嗎?”“臥室里還能有什么事?當然是睡覺了?!?/br>阿爾弗雷德說著就要上床,修伸手攔住了他。“回你自己的臥室睡?!?/br>阿爾弗雷德撥開了他的手,修也并不和他拼體力,淡淡地說:“不準上來,不然我喊人了?!?/br>這個飛船到底是皇太子的專屬艦艇,而且這一層里都是太子的隨從——不像雪禮星,這里,是修的地盤。“怎么了?在雪禮星的時候,我們不是睡過好多次了嗎?那時候乖得不得了,怎么換了一張床就翻臉不認人了?!卑柛ダ椎鹿室獯炙椎卣f,果然看見修的眉頭微微皺起來。“注意你的措辭,阿爾弗雷德親王?!毙拚f,“我還以為你已經想清楚了那是為什么?!?/br>阿爾弗雷德當然想清楚了。雪禮星是他的地盤,修想要安穩度過被軟禁的時間,不被為難,自然需要使一些手段。確實,如果不是修曖昧的態度,讓他覺得那些猜想不是無稽之談,他不可能讓修過得那么輕松。“你誘導了我?!卑柛ダ椎鲁谅曇蛔忠痪涞卣f,“你先前的態度讓我以為……”修打斷他說:“那又怎么樣?”那又怎么樣?多么輕飄飄又理直氣壯的一句反問!是啊,他們之間,栽贓算計殺人放火都做了,誘導又算得了什么呢?可那妄想,那承載著阿爾弗雷德所有隱秘希望和渴求的妄想,就這樣破碎了。指責只能顯得他幼稚而且技不如人罷了。阿爾弗雷德閉上了嘴,掀開修的被子想要上床。修緊緊拽著自己的被子不讓他上來,冷冷道:“出去。如果在這個時間點你被抓到潛入太子的房間,想想后果?!?/br>阿爾弗雷德道:“我不會被抓到?!?/br>“是嗎?”修反問了一句,提聲喊道:“來——唔!”他沒能喊出來,阿爾弗雷德堵住了他的唇——用自己的唇。“唔,不……唔!”修拼命掙扎,可惜拼力氣他向來不是阿爾弗雷德的對手,也沒有人會是阿爾弗雷德的對手。他被緊緊鉗住了下顎,霸道有力的唇舌在他柔軟的口腔中肆意掠奪,讓他語不成調。叫人臉紅心跳的曖昧水聲從他們相接的口齒間傳出,同時刺激著兩個人的神經。一陣勁風來襲,阿爾弗雷德的戰斗本能讓他快如閃電地伸手去攔。昂貴精美的臺燈沒能敲到阿爾弗雷德的頭上,而是被他提前攔截,摔到地上碎了一地。“皇太子殿下!”守夜的守衛敲了敲臥室的門,“您還好嗎,需要我進來嗎?”里面沒有聲音,守衛更加警惕了,再次高聲詢問道:“殿下!出了什么事嗎?”“唔……”修勉力側過頭,短暫地脫離了阿爾弗雷德的糾纏,高聲道,“沒事,退下!”門外的守衛應聲道:“是?!?/br>“你剛才不是想叫他進來嗎?這會兒怎么又‘沒事’了?”阿爾弗雷德惡意地問,“太子不敢讓他看見這一幕嗎?”“你……”修平生難得情緒波動到說不出連貫的話來,“你,荒唐!荒唐至極!”他越是斥責,阿爾弗雷德越興奮,同時又忽然有些想笑——尊貴無比的皇儲殿下,從下接受的是最高級的禮儀教育,就連罵人都這樣文雅,翻來覆去罵不出個花樣來。“你不讓我上來睡覺,我還能做出更荒唐的?!彼?。修并不受他威脅,毫不猶豫道:“滾出去!”但阿爾弗雷德并不是在和他商量,說話間已經強硬地上了床,蹭進了修的被子里。別說兩個人了,這個華麗柔軟的高腳床就算躺上五六個成年男人也綽綽有余,但阿爾弗雷德非要和修擠在一起。他的長臂緊箍住修的肩,制住他的推拒,埋首在修干燥的柔軟的黑發間,深深吸了一口氣。是修的寢室獨有的安眠香氣,沉靜,悠長。先前在雪禮星,修被他軟禁,沒有仆人侍弄這些,那香氣都快淡得聞不見了。如今回了修自己的地盤,這個阿爾弗雷德童年記憶中代表著大哥最私密一面的味道又回來了。這晨曦宮太子寢殿獨用的香水味道,刺激著阿爾弗雷德內心的欲望,也刺激著他生理的欲望。“這個香水是什么配方?和你很相配?!卑柛ダ椎掳讶司o緊禁錮在懷里,喃喃地說,“每次把你抱在懷里,聞著這個味道,我總能睡得更好?!?/br>修向來不做無用的事情,他已經放棄了掙扎,只是臉色依然冰冷緊繃。聽見阿爾弗雷德的話,他冷冷說:“這是上一任皇太子習慣用的安眠香水,我讓晨曦宮的老仆們延續傳統而已?!?/br>阿爾弗雷德正沉浸在勃發的欲望中,聞言愣了一下:“嗯?上一任皇太……”“就是當今皇帝?!毙捩偠ǖ卣f了下去,“所以理論上來說,你把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