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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少爺那騙說小滿偷看小秀洗澡被識破了嗎?陳財見張媽沒有出言辯解,心里更加確定張媽就是徐記米行的jian細。小滿更是見縫插針的說道:“少爺,你都不知道,老爺最近出恭味特別大,肯定是上火了。你說老爺最近除了徐記米行的事,還有什么事能讓老也上這么大的火?肯定是張媽這個吃里爬外的,少爺,您可不能心軟啊,老爺最疼的可就是少爺您了啊?!?/br>“沒錯?!标愗斠荒_蹬開李二狗,站起來一副恨恨的樣子,“你們幾個,把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給我拖出去打,敢出賣我爹,給我往死里打。偷情都敢偷到我陳家來了?!?/br>說完陳財還不解恨的踹了張媽一腳。張媽又是哭天又是喊地一頓鬼哭狼嚎,先是跟陳財詛咒發誓表忠心,又是賣慘邀功求饒命,最后直接祖宗十八代的問候小滿。一柱香的功夫院子里安靜了下來,一個家奴跑過來對喝茶捏腿的陳財說,張媽暈過去了,陳財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擺擺手,讓人直接把張媽給扔了出去,反正隨便這個狗仗人勢欺軟怕硬的老婆子自生自滅吧。不管張媽是不是真的在陳家和徐大疤偷情了,但張媽和徐大疤的事情也不是冤枉了她,總之,小滿覺得這是張媽的報應,是活該。小滿見沒自己什么事了,就隨便拍了幾句陳財的馬屁就趕緊離開了。陳財也沒過多的搭理小滿,一個倒夜香的,哪怕是長的再好,也是也一身臭味。小滿也樂得清閑,張媽仗著自己在陳家干的年頭多,不是罵罵這個,就是打打那個,對啞巴爹和小滿更是不當人看。啞巴雖然到恭桶,但也只是倒陳德水和幾位夫人和陳財的,但張媽卻總是趁人不在的時候在恭桶方便,讓啞巴伺候,好幾次更是故意把恭桶弄到啞巴爹身上。小滿氣不過找張媽理論,張媽每次不是叫人打小滿就是打啞巴爹。啞巴爹忍氣吞聲,可小滿卻不,小滿就不信找不到機會為自己和啞巴爹報仇。那種不痛不癢的報復對小滿來說根本無法排解這么多年張媽對自己和啞巴爹欺辱的怨恨,只有一擊即中,一次就讓張媽再也翻不了身才算夠了。一天小滿在院子里干活,聽見家奴們議論看見張媽和徐大疤在街頭的拐角處鬼鬼祟祟的,就跟老情人見面似的。陳家人都知道陳家和徐記是富水縣的兩大對頭,徐大疤是徐記要賬的,張媽和徐大疤倆人要是有情況,那張媽不死也得被攆出陳家。打那之后,小滿只要一有機會出門,就一定會去留意徐大疤,終于一次在去學堂給陳財送書包的時候,小滿特意拐到徐記米行,碰巧看見徐大疤匆匆慢慢的拐進一個巷子。小滿悄咪咪的跟過去,手腳利索的爬到一個離他們很近的墻頭上,看見徐大疤抱著張媽又摟又親,之后也干什么別的,就是拉著張媽的手說話。倆人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小滿卻聽得真亮。徐大疤說自己的右腿最近又開始不舒服了,張媽很是關心,徐大疤還拉開褲子給張媽看了看自己右腿上的那條長長的大疤。小滿這才知道徐大疤的大疤原來在別人看不見的大腿根上。小滿這才匆匆趕去學堂,去晚了還被陳財當著趙先生的面狠踹了一腳。小滿和啞巴爹住的地方勉強可以遮風擋雨,不至于風餐露宿。陳家是有家奴住的地方,但小滿和啞巴爹是倒夜香的,大伙都不愿意和他們住在一起,小滿倒是很開心,和啞巴爹單獨住也樂得清靜。小滿跑回房間,看見啞巴爹又在擺弄那些不知道從哪弄來的亂七八糟的小玩意。啞巴爹手很巧,總是能把一些別人丟掉的瓶瓶罐罐和雜物弄出新的可愛的小東西來。啞巴爹聽見聲音,沒有抬頭看就知道是小滿回來了,放下手里的東西,手在胸前比劃了幾下。小滿大多時候雖然不是太懂啞巴爹比劃的是什么意思,但這么多年下來,基本的意思猜也是能猜到的。小滿笑嘻嘻的走到啞巴爹身邊,點頭說道:“嗯,我沒惹禍,我還干了件好事呢?!?/br>啞巴爹搖頭,又比劃著。小滿拉過啞巴爹的手,語氣掩飾不住的興奮,“爹,你咋就不相信我,張媽欺負了咱們這么多年,我可算是抓住了她的把柄,她被少爺打了一頓丟出府了。爹,以后我保護你,誰要是再欺負我們,我保證要他好看?!?/br>啞巴爹笑了笑,抽出手,比劃著。小滿點頭應道:“放心吧,趙先生都和說了,我聰明著呢。爹,你都不知道,徐大疤的大疤是在他的大腿根上。再說了,我那天親眼看見他和張媽又摟又親的,我又沒冤枉她?!?/br>啞巴爹笑著搖了搖頭。啞巴和小滿在陳家基本沒什么事,小滿偶爾給大伙跑跑腿,反正小滿最喜歡的就是去學堂聽趙先生講學了,也樂得給大伙跑腿。第三章剪頭發趙先生叫趙儒生,是逃難來到富水縣的,正好趕上縣長響應什么大總統的號召,要辦什么學堂,陳德水為了巴結縣長,出資建了一個學堂。趙儒生又是讀過書的,陳德水為了省錢,便請了趙儒生來教書。至于薪水嗎,陳德水讓趙儒生住在學堂里,每月一個銀元。小滿覺得以趙先生的才華要是去正經學堂當先生肯定能賺更多的錢,但是能賺多少,小滿也不知道。小滿和啞巴爹在陳家是沒有錢拿的,反正在陳家有吃有住,有沒有錢拿小滿也無所謂。趙儒生總是穿著水洗的已經發白的藍色大褂,總是站的直直的,帶著一個金色的圓圓的眼鏡,再加上趙儒生是剪了辮子的,更加給人一種高高在上斯文儒雅學識淵博的感覺。小滿只要一閑下來就總是笑嘻嘻的回想第一次碰到趙儒生的情景。那時候不知道怎么的縣長就讓大家把辮子都剪了,說什么現在沒有皇帝了,是大總統了,反正小滿是聽不懂,也和小滿沒什么關系。陳財叫家奴把小滿按在大街上,揪起小滿頭上的辮子,咔嚓一剪子,就把小滿的辮子剪下來了,剪完陳財和一群狗腿子一哄而散,反正待到誰就給誰剪辮子。小滿看著地上被剪下來的辮子,晃了晃頭上不倫不類不長不短的頭發,有些發愣。“剪辮子了?你這發型可不好看,要再剪短一些才好看?!?/br>小滿尋聲看去,一個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的一個人,總之是很溫暖,就像這個人能發光發熱一樣,聲音像是天邊傳來的,又真實又不真實。趙儒生走上前拉起坐在地上發愣的小滿,“你是陳老爺家的?你叫什么名字,頭發剪了也沒什么不好,你看我,好多年前就剪了辮子了?!?/br>小滿這才反應過來,趙儒生應該是誤會自己是因為不舍得小辮子被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