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1
著彈弓的右手手腕。龐南建吃痛,手一松,彈弓就掉到了地上,這下他是真的手無寸鐵了。席影將劍橫在了他的脖子上,手上微微用力,龐南建的脖子上就出現了一條血痕。席影出手極快的點在了他的周身大xue上,限制了他四肢的動作。龐南建只覺得四肢一陣麻痹之感,就像是有無數的螞蟻在身上爬來爬去,帶來一陣陣的酸麻脹痛,想抬起手來已是不能。龐南建大驚:“你干了什么?”“別動,只是點了你的xue道而已,再掙扎下去我可就沒這么好心了?!毕暗吐曂{著,同時將手里的劍又往里挪了一點。“非要這么早就將我斬草除根嗎?”龐南建咬牙說道,酒勁兒早就上來了,他現在看近在咫尺的窗戶都產出重影來了,上面的花紋更是模糊。早知道今晚面臨這般的生死一線,就不喝這么多的酒了。龐南建暗恨。但轉念一想,他想初一殺的人,誰會活到十五?也多虧了自己在臨死之前喝了個酒飽,他龐南建一生嗜酒如命,如此再也沒有什么遺憾了,就算是下了黃泉又如何?想到這里龐南建是一臉的視死如歸。哦?聽到龐南建如此發問,席影輕眨了一下眼睛??磥磉@人是將他認成了旁人,怪不得在此喝的酩酊大醉,果然是借酒澆愁。只是澆的是什么愁,席影這點可要好生問清楚。思及此,席影索性將計就計,將自己偽裝成龐南建嘴里的那個人,看看能不能掏出點情報來:“你如今對我來說毫無用途,留著你干嗎?倒不如死了干凈?!?/br>“你……你出爾反爾!”酒氣上涌,龐南建上了臉,大腦充血,雙眼瞪的如牛目。“自己做事不干凈,還要我來處理的你的首位,這種人我要來何用?”席影將自己的腦袋湊近了,在龐南建的耳邊邪惡的說著。他說的“做事不干凈”,指的是許琛綸和席影在那個老者身上找到的上面刻有“南”字的彈珠。龐南建顯然也想到了這個,他瞬間面無人色,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個彈珠是他故意留下的,目的就是給古茂修一個提示,他只要是發現了就一定會來救自己,不是因為道義,他們這幫人都是什么品行,他龐南建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也就不會對古茂修或是別的人包郵什么不切實際的幻想,只是婁蟠派的勢力是他們想要的,就沖這一點,他古茂修就不會袖手旁觀。可是令龐南建感到絕望的是,今天他跟古茂修見面時,處處暗示這件事,但是古茂修也一點反應都沒有,表現的十分平淡,就像是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一樣。這也就是龐南建大半夜自己在房中買醉的原因。“高明旭你他媽的就是一個畜生!我什么都做了你為什么就是不愿意放過我,放過婁幡派?!”龐南建明顯的激動了起來,他脖子上青筋暴起,席影要控制著力量才能不讓龐南建自己找死不小心割斷了自己的大動脈。同時暗地里想著高明旭果真是陰魂不散,哪里都有他的身影。干脆殺了吧,席影的冷冷的想著,一了百了。等會!龐南建覺得自己的那被酒精麻痹的大腦跳出來了一個十分重要的信息,這個消息讓他瞬間一激靈。“你不是高明旭!你不是他那邊的人!”龐南建大喊了起來,這個發現讓他又驚恐又激動,“高明旭給我下毒了,根本就不需要來暗殺我,他只要不給我解藥我自己就會毒發身亡,你到底是誰?!”“嘖?!毕安荒蜔┑挠蒙囝^頂了頂臉頰,一個手刀就將他劈暈了。許琛綸剛剛坐定,席影就砰的一聲踹開了門,大馬金刀的拖著一個不知死活的人進來,一屁股做到了許琛綸身邊。許琛綸上前查看,發現正是龐南建,回頭看向正在給自己倒茶解渴的席影:“你把他弄回來干什么?”席影揚了揚下巴,指著地上的人:“沒死,我把他弄昏了。他身上有毒,我想著你能救,就順路帶過來了。龐南建在江湖上口碑出錯,是個敢愛敢恨的人,為人也仗義,這樣子救了他對咱們大有好處?!?/br>許琛綸聞言笑著看了席影一眼,席影被他眼中清淺的笑意看的不自在,低頭躲過了許琛綸的視線,將杯中的溫茶一飲而進。話是這樣說,但是要是按照之前的魔教教主席影,可就不是將龐南建帶出來醫治了。這樣子雖然能將利益最大化,但是卻平添了不少麻煩,而席影此人最怕麻煩。果然,自己還是變了不少。席影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這雙手上帶著繭子,是常年習武留下來的。不只是繭子,這上面還沾著許多看不見的鮮血??墒亲詮淖约焊S琛綸之后,就再也沒拿起屠刀,讓手上沾滿血腥了。為什么呢?席影曾經這樣子問過自己。因為許琛綸是一個醫者,席影聽說過他的名號,醫圣,救人無數,他的雙手是救人的,是潔白無暇的,不像是自己。席影甚至還暗自下了一個決定,他不想要再回到過去的日子里了,雖然位高權重,但是眾人敬他卻無人愛他,屬下怕他,正道恨他,沒有人像是許琛綸一樣會問他冷否痛否。所以……事情結束之后,就不回魔教了吧,問問阿許想去哪里。無論是哪里,自己都會跟著。席影心里盤算,又想起了當初走出斷情崖崖底的時候,許琛綸對自己的承諾。“我們還會回來嗎?”“小席,你喜歡這里嗎?”“嗯!”“好,那我們在外面辦完事就回來好不好?”這邊許琛綸將龐南建弄醒,就見席影自己一個人在那邊出神,他忍不住出聲提醒道:“壺里的茶快涼了,你要是覺得渴就再燒一壺,喝多了涼茶腸胃會不適?!?/br>“知道了,許大夫?!毕皯艘宦?,起身去交仆從們燒熱茶去了。許琛綸將銀針旋轉著拔出,龐南建吃痛,微微的悶哼了一聲,緩緩轉醒,茫然的看著不屬于自己客房里的天花板,愣了半天才發現自己躺在冰涼的地板上。初夏的地板不算很涼,但讓龐南建躺在上面還是很失禮的一件事,許琛綸卻選擇性的無視了:“你醒了?”龐南建聞言抬頭,許琛綸一半的臉出現在了他的視網膜中:“許谷主?怎么是你?”“很驚訝嗎?”許琛綸將銀針扔在了盆栽里,針尖上面已經泛黑了,不能再用了。龐南建看到了他的動作,猛地坐起來,不顧頭腦一陣發暈,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一側,那里就是他隱隱感到疼痛的地方,也就是許琛綸針扎的地方。“許谷主,你、你……”龐南建話都說不出來,他一方面猜測許琛綸剛剛是在給自己解毒,但又想到了自己是被一個不知名的人打昏的,又在許琛綸的房間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