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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著,自己這樣幫著邢覺到底是錯是對。此時,酒店十四樓。邢覺在新開的房間起了紅酒,等著蔣淮上門。這次他有信心,只要蔣淮踏進這個門,明天就只能爬著出去。不想讓他充卡是吧?老子偏要充給他看!陳放抵達目的地,蔣淮正蹲在橋邊看一只春動的貓,貓不停拿屁股去蹭他的腳。而他似乎并不明白,俊美的臉上浮現出天真的疑惑。跟個孩子似的。陳放心生惻隱,之前的憤怒也化為無奈,認命下車,關門。他聽見關門的聲音抬起頭,風吹亂額前的劉海,露出光潔的額頭,濃密的睫毛伴隨著抬起的眼瞼展開,深色的眼眸夾雜著茫然無助的少年氣直至向她望來。見她走進,他怯生生地站起身:“請問是陳放jiejie嗎?”她點點頭,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心想這人還真是一顆好苗子,放李泉手里的確糟蹋了,但是簽給邢覺,一樣也是埋沒。“上車吧?!彼栈啬抗?,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上車以后,蔣淮坐在副駕駛主動開口:“李哥把我簽給您了是嗎?”“恩?!彼X得她對他產生太多不該有的惻隱之心,她表面上看著風光,是鯨耀傳媒最當紅一線小生的經紀人。但其實根本沒有話語權,所有的資源都是奔著邢覺來的,沒有人在意她是誰。她只需要做好錦上添花的事就行了。“但其實不是我要簽你,是邢覺想要簽你?!彼⑽⒁活D:“邢覺即將成立自己的工作室,資源不錯,你會有很好的發展?!?/br>他看著前方筆直的道路沒有說話,周遭一片漆黑,只有車燈投射出的朦朧燈光。“那你的野心呢?”她握著方向盤對手一下握緊了。系統也向他發出警告音——【系統:警告!警告!禁止開啟書中不存在的支線!禁止開啟書中不存在的支線!】“你進入鯨耀傳媒的時間并不長,手里除了邢覺以外并沒有其他藝人,名義上你是邢覺的經紀人,但其實跟一個小助理差不多?!彼恍Γ骸澳阋詾樽约褐灰獔猿窒氯?,就能將面向邢覺的資源轉換自己的資源。但事實好像并非如此,公司不重視你,邢覺看不上你,誰都覺得你不過如此?!?/br>陳放被驚出一身冷汗,詫異地看向他,方才還懵懂無知的少年陡然間仿佛變成了一只陰冷的毒蛇,在黑暗中悄悄纏上她的脖子,逼得她喘不過氣。“你甘心嗎?”他的目光終于落在她手腕上銀色的腕表:“我才是能夠理解你的人?!?/br>她的手指微微發顫,喉頭微微發干,不忘提醒:“你還記得你和前經紀人簽得是什么合同嗎?”十五年的長約合同,每個月底薪八千,演出費用按照凈收益的八二的比例進行分成,公司拿八,他拿二,違約金高達八位數。不紅是死,紅了是生不如死。見他沉默,陳放又繼續說:“我沒有必要在你身上冒這么大的險?!?/br>他是一個孤兒,無父無母,但有一幫沒有撫養過他。卻把他當作搖錢樹的親戚,時刻等著撲上來吸他的血。在這個圈里,出生豪門和名門的孩子比比皆是。而他空有一副皮囊,沒錢沒勢,還有一群隨時都能“暴雷”的吸血鬼親戚。這貧窮所帶來的目光短淺是不可小覷的,誰也不知道他以后可能為了錢做出什么樣的事,將公司所有的栽培和付出都毀于一旦。別說陳放這樣的小經紀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資深經紀人也會斟酌。他是一個好苗子,但還沒有好到讓陳放放下眼前的一切,不顧一切去栽培的地步。他彎了彎唇角,“瞻前顧后,不是你的風格?!?/br>她為了不被他主導,深吸了一口氣:“你知道邢覺為了讓我簽下你,花了多少錢嗎?”“八百萬?!彼鄣仔σ鉂u深,蕩漾出一絲溫柔:“看來在他心里我還挺值錢的?!?/br>陳放不知道這個“他”指得是誰,反正在她看來,李泉和邢覺都不算什么好人,“你覺得我憑什么會出這筆錢,把你的合同留在我手里?”“邢覺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勢必要離開鯨耀。你手下還有比我更合適的這一行的人嗎?”他想起在現實生活中第一次見到陳放時,陳放對他說得那句話,發出低沉的笑聲,不知在嘲笑她,還是在諷刺自己,“我和你都是不會被任何東西所綁架的人,我沒有底線,便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擊潰我;我沒有道德,道德就綁架不了我,而我這個人又善惡分明。你不負我,我也絕不會負你?!?/br>陳放:“……”這么不要臉的話,能說得這么義正嚴辭,他也算是個人物。她陷入短暫的沉思。在這兒短短十幾分鐘的路程,她已經見識到這個年輕男人堪稱影帝的演技。而且心思縝密,邏輯清晰,甚至對她的想法和動向了如指掌。她也是從小地方來到北城,削減了腦袋想在那個寸土寸金的地方,搏出屬于自己的一方天地。她仔細權衡以后,發現與他的優點相比,那些所謂的高風險似乎顯得有些微不足道。汽車抵達酒店門口,陳放手腳發涼:“你直接回去了嗎?”他翻開著陳放發送的第一條短信,唇角微微一扯:“有人朝思暮想,我當然要讓他得償如愿?!?/br>第5章“叮咚——”邢覺不知不覺在沙發上睡著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十分,他緩緩著打開門。門外站在面無表情打量他的蔣淮。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敞開的領口露出一節鎖骨,迎合著那雙冷清疏離的眼眸,勾動著這寂靜無聲的夜色。蔣淮瞇起了眼睛。他眉頭微皺:“什么事?”“有人讓我來這里找他?!笔Y淮眼神直白地盯著他。他后知后覺想起之前的事,自下而上地將安然無恙的蔣淮看了一遍,不滿地皺起眉頭。蔣淮腦海中閃過那只吃過劇組盒飯的小貓的反應,頓時心下了然,裝模作樣地拉著自己的衣領輕輕煽動:“只有你一個人嗎?”邢覺不經意地離開目光:“恩?!?/br>“奇怪,她約了我自己卻不在?!彼Y貌的詢問:“我可以進去等一下嗎?”邢覺沒有輕舉妄動,讓開一條道讓他進去,兩人心平氣和地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大體來說還算相安無事。少頃,蔣淮問:“能把空調開低點兒嗎?我有點熱?!?/br>邢覺不動聲色的將溫度又下降幾度。蔣淮還是喊熱,拉著恤衫的領口不停地煽動。邢覺靠在沙發上,隨口提出建議:“你去洗個澡吧,放姐一時半會兒應該也回不來?!?/br>蔣淮盯著他沒說話。要說邢覺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