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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聲道:“而你就是我的欲望?!?/br>青年眼眸略垂,色淺如琉璃的眼眸被藏于長長的眼睫之下,帶著幾分無機質般冰冷漠然的神采,以一種利刃般無情而理智的方式忖度著面前顯現出邪惡面容的厲鬼。許久之后,葉迦的唇畔掠過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他反手握住對方的手掌,指節略略收緊:“好,我很期待?!?/br>他從來并非獵物,而是同為食物鏈頂端的掠食者,致命,兇殘,時刻準備著絞斷敵人的喉管,捅穿對方的胸膛。“各憑所能?”嵇玄低笑一聲,問。葉迦平靜地回望著他:“各憑所能?!?/br>說畢,他松開了對方的手掌,轉過身,邁開步伐,繼續向著街道的盡頭走去。嵇玄垂下眼,視線落在自己懸于半空中,微微張開的手掌。掌心處似乎還殘留著對方皮膚的溫度,一點點地向著他的胸腔內滲透進去,猶如鴆毒般令人上癮渴求,無法戒除。他唇畔的笑意微微加深。……很好。終于有進展了。葉迦喝掉了杯子中的奶茶,將空蕩蕩的瓶子丟進街角的垃圾桶內,瓶聲撞擊著垃圾桶金屬的底部,發出空洞的回響。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葉迦接起了電話。“同意了?!痹捦驳膶γ?,衛月初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氣息不穩:“管理局的上面同意了我們撤離m市居民的申請?!?/br>葉迦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眸:“原來如此?!?/br>衛月初一愣:“……嗯?什么?”她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們大概猜到了你想要試探管理局,但是,這次上層這么果斷地同意了我們的申請,難道不是證明了他們的清白嗎?”葉迦緩緩地吐出一口氣,道:“……不?!?/br>衛月初不解地問道:“為什么?”葉迦說:“清空一座城不是什么小事,不僅經濟徹底停擺,民心驚慌動亂,周邊城市也要承擔無數風險和壓力,尤其是在鬼門大開之后,整個國家都牽一發而動全身?!?/br>他問:“這樣龐大的決定,你會因為屬下的一個建議就立刻實施嗎?”“……”衛月初沉默了幾秒鐘,回答道:“不會?!?/br>至少要先派出探測的部隊看看信息是否屬實,還有和其他各部開展會議,進行游說和辯論,然后再做定奪。而不是如此迅速地下達決議。葉迦緩緩說出自己的猜想:“現任的管理局可能并沒有參與到現在的事情之中,但是,他們絕對知道些什么?!?/br>衛月初沒忍住好奇心,問道:“那……如果上面沒有同意我們的建議呢?”葉迦:“有兩個可能?!?/br>“其一,這些事已經隨著管理局重組被深埋起來,所有的知情者要么離職,要么死亡?!?/br>葉迦不著痕跡地微微一頓,繼續說道:“其二,他們參與的程度很深,甚至有可能一手策劃了母親的降臨?!?/br>話筒對面,只能聽到衛月初清淺的呼吸。許久之后,她緩緩地呼出一口氣,語氣略顯復雜地調侃道:“那……看來,幸虧他們同意了我們的請求?!?/br>葉迦點點頭,道:“是的,還有轉機?!?/br>他掛斷電話,將手機放入口袋,抬眸看向遠處。街道和街道相交織,遠處傳來了汽車引擎發動和人流涌動的熙熙攘攘,樓宇和樓宇相互交疊,看上去極具煙火氣息。——這座城市,還有轉機。·夜色漸深。超自然管理局的總局長緩緩地向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他是一個神情疲憊的高大男人,雖然頭發已經花白,但是身體卻依然健壯,他的眼下青黑很深,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他抬起手,指紋解鎖的房門發出滴的一聲,在他的面前緩緩敞開。總局長邁步向著房間內走去。但是,還沒有走幾步,他就猛地停住了。面前的房間內一片漆黑。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總局長就是有一種仿佛被盯上的感覺,一股寒意瞬間延著脊椎一路而上,令他本能地感到恐懼和戰栗。他猛地伸手探向自己的腰間,迅速地將特質的槍支抽出,指向面前幽深的黑暗之中。“砰!”房門在他的背后關上了。局長控制不住地一抖,脊背瞬間緊繃,他的手指緊握著手中的槍支,毫不動搖地指向黑暗之中,厲聲喝道:“誰!出來!”他雖然聽上去氣勢十足,但是心底卻一陣陣地發虛。自從鬼門大開之后,他的宅邸更是被重重術式保護包裹的密不透風,他難以想象,居然真的有存在能夠毫無痕跡地入侵進來,這簡直……有些恐怖。這是。桌子上擺放著的臺燈被修長蒼白的手緩緩擰亮,逐漸明亮起來的燈光驅散了些許房間內的黑暗。小桌旁的單人沙發上,青年挺直的身形被黯淡的燈光勾勒出來,半張蒼白的面容被照亮,流金般的光線順著他線條優美的側臉流淌著,落入那雙淺色的眼眸深處:“晚上好?!?/br>“你是誰?”總局長的聲音緊繃,緩緩地向后退去,試圖和對方拉開一定的安全距離。眼前的青年微微一笑:“我是誰不重要?!?/br>他站起身來,不緊不慢地向著對方逼近,修長的身形在黑暗和光明交織間,帶來一種令人難以呼吸的可怖壓力:“重要的是,你知道什么?”十分鐘后。總局長整個人被五花大綁在沙發上,他的面容慘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一雙眼緊緊盯著面前青年模糊的身形。他已經用盡了方法,無論是威脅,還是試圖做交易,都無法阻止對方的行動。而這么長時間以來,外面并無動靜,等待救援似乎也并不切實際。他的面容被燈光照亮,分毫畢現,但是對方的面容卻始終隱藏在黑暗之中,這種在地位和信息上的存粹壓制令他感到十分恐慌,但是,他畢竟也是在風浪中走過的人,這些情緒并未顯露他的在臉上。他鎮定地問道:“所以,你想知道什么?”“三十年多前,”青年淡漠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超自然管理局為什么重組?”總局長的瞳孔驟然緊縮。他沒有想到,對方第一句問話就直接戳中了他的痛點。他咬緊牙關,呼吸變得微微急促起來。青年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他,再度問道:“m市,為什么會成為門?”總局長的額頭滲出了冷汗,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緩緩地向下流淌,落入他的領子當中。對方緩緩地彎下腰,聲音很冷,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