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2
對于情感十分敏銳。而它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男人是自己從未見過的恐怖怪物。——無論是能力,還是靈魂。那是由執念構成的深淵,黑暗而邪惡,深不見底,無所謂代價和手段,不達目的絕不罷休。被他愛上的人,會和被他恨上的人同樣痛苦。它打了個哆嗦,第一次開始有些同情那個被這個男人盯上的對象。這得是多倒霉??!嵇玄輕輕嘆了口氣:“可惜……”鏡靈微微一顫:“您,您擔心什么?”“我被他警告過,不能再做這樣的事情?!憋难鄣组W過一絲挫敗的陰翳,眉頭也緩緩地皺了起來,似乎某些不太愉快的回憶在此刻涌上了心頭。他至今還記得自己上一次試圖和對方永遠在一起時的后果。——不僅人被嚇跑了,自己還差點因此煙消云散。教訓不可謂不慘痛。嵇玄惋惜地松開手,將鏡靈放了開來,注視著它閃爍著斑斕花紋的透明身軀消失在了空氣當中。他柔聲說:“所以這次,我必須百分百肯定?!?/br>·葉迦快速地吃過了早飯。他這個“妻子”的性格有些太古怪,對他也有些太熱情,但是不得不說,她做飯的手藝可以說是極其驚艷,幾乎完美符合葉迦的口味,實在是不愧為鏡靈為他選擇的理想配偶。才剛剛吃過早餐,他的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接通之后,程策之的聲音從電話的那邊傳來:“葉哥,你怎么還沒到??!再不來劉部長就又要發火了!”葉迦一愣:“……劉兆承?”“對??!”葉迦猶豫了一下,回答道:“我馬上到?!?/br>既然鏡靈沒有混在自己的“家庭”之中,那很有可能會藏在他這個虛擬身份的工作場景里。葉迦從程策之的口中套出了地址。——和猜想的一樣,他現在所工作的這個公司的地址,和現實中超自然管理局在同一個地方。他打了個車來到了公司,熟門熟路地來到管理局所在的樓層。門口同樣掛著“清潔能源循環再利用”的牌子,透過被擦的干凈透亮的玻璃門,能夠看到里面和現實完全不同的格局和擺設。它不再是一個政府秘密部門的掩護,而是一個有正兒八經營業執照的民營企業。葉迦的視線在那個牌子上停留了一瞬,腳步微頓,然后伸手推開了眼前的玻璃門。一走進公司,迎面而來的就是劈頭蓋臉好一頓罵。劉兆承的臉在憤怒之下漲的通紅,光禿禿的腦門愈顯光亮,他指著貼在墻上的通勤表:“葉迦!你看看這是你這個月第幾次遲到了!你的年終獎還要不要了!”葉迦:“……”他默默地退遠了一點,離開了對方口水的噴濺區域。這不對啊……他不是在幻境中嗎?按理來說,自己的人設難道不應該是個上司喜愛同事崇拜的好員工嗎?別說年終獎了,什么升職加薪總得走一套吧?為什么他還是個社畜?!——葉迦開始深深地質疑起了這個鏡靈的業務能力。·在將整個公司的人都試了個遍之后,葉迦終于確認,鏡靈并沒有藏在這里。他緊緊地皺起眉頭,思索著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么。很快,下班時間到了。葉迦拒絕了程策之搭便車的邀請,自己坐了公交車。夕陽將窗外的天空染成漂亮的大片玫紅色,人流熙熙攘攘,匆匆地向著各自的目的地奔去,嘈雜的聲音顯得市井鮮活。葉迦定定地注視著眼前的場景,車窗外的夕陽將他的側臉也印成了紅色,落在他的眼底,將那淺色的眼珠也鍍上了一層艷麗的緋紅。他收回視線,將后腦勺靠在椅背上,閉上了雙眼。到家時,天色已經逐漸地暗下來,幽藍與金赤相融,為遠處起伏的漆黑地平線鑲上了一層金邊。葉迦掏出鑰匙,擰開了家門。一股濃郁的飯菜香爭先恐后地向他涌來,客廳里仍舊滿屋夕陽,油鍋劈里啪啦的爆響從廚房里傳來,充滿了熱鬧而平凡的煙火氣息。葉迦站在玄關處,短暫地愣了一下。下一秒,廚房的推拉門被“嘩啦”一聲推了開來,妻子端著飯菜走了出來,她看著站在門口的葉迦,有些驚訝:“今天回來的這么早???”她已經換下了職業套裙,換上了一身柔軟的家居服,圍裙系在腰間,手上套著那個幼稚的小黃鴨隔熱手套。妻子將其中一碟炒菜放在桌上,另外一碟遞了過來:“去給媽送去?!?/br>葉迦伸手接過,但卻被對方閃開。妻子瞪了他一眼:“不怕燙???戴手套去?!?/br>葉迦沉默了一下:“……哦?!?/br>五分鐘后,葉迦帶著小黃鴨的隔熱手套,把那碟多余的炒菜給住在家門對面的母親送了過去。他艱難地婉拒了對方留他吃飯的熱情邀約,在回到自己的家里是,手上還端著母親強行塞給他的一盤新的炒菜。妻子已經解下了圍裙。桌上鋪著格子桌布,擺著豐盛而家常的菜肴,熱氣騰騰地向上冒著噴香的味道,餐廳的燈光已經打開了,明亮而柔軟地灑落下來,猶如某種完美而虛幻的夢境。她走過來,從葉迦的手里接過來那盤菜,自然地俯身湊上前來。葉迦避了下,但卻沒有來得及完全閃開。——那個冰冷的輕吻落在他的唇角。兩個人的距離很近,他能夠嗅到對方身上傳來的淡淡油煙味。妻子笑著退了開來:“快,吃飯吧?!?/br>葉迦垂下眼,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安靜的餐廳里只能聽到碗碟碰撞的清脆聲響。妻子面色如常地和他說笑著,講著自己一天發生的趣事。葉迦安靜地聽著,他的臉上沒什么表情,淺色的眼眸在燈光下卻顯得有種難言的柔軟。飯后,他主動去洗了碗。夜幕降臨,窗外的天色變得幽暗而深沉。漆黑的房間內,嵇玄垂眸注視著自己懷中熟睡的青年,俯下身,冰冷的唇無聲貼上對方柔軟的發絲,暗紅色的眼眸半斂,聲音低的仿佛能夠瞬間融化在寂靜的房間之中:“哥哥,這就是你想要的嗎?”——他的問題無人應答。青年閉著雙眼,長長的眼睫低垂著,眉頭即使在睡夢中仍舊微擰著,仿佛在熟睡時也同樣心事重重。第三天平靜地悄然到來。一切都和前一天沒有兩樣。葉迦起床,穿衣,上班。他準時來到自己工作的公司,劉兆承在見到他的時候似乎有些意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