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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的要將他留在所謂“安全”的武裝偵探社中,不讓他參與任何行動。甚至從四年前,太宰治遇到了那次事故,卻連一個電話都不愿打給中原中也,直接毅然決然的轉身離開時,就已經如曇花一現般露出了兩人關系中隱藏在水面下的如冰川一般龐然的不穩定因素。兩個人的關系自從四年前太宰治從港黑叛逃開始就開始走入了一個冰點,先前在武裝偵探社所有的溫存與其說是他們倆關系好的表現,倒不如說是時空的突然轉換,陌生環境的乍然來臨,導致兩個人一瞬間仿佛回到了四年前人生中只有彼此的時候。時空的交錯使四年前的信任與親密仿佛接錯了軌,越過了四年空白的時光,脆弱而不穩的在兩個人身上延續顯現。然而脆弱的冰面一碰就碎,而現在,中原中也眼睜睜的看著它在自己面前支離破碎,千萬縷冰晶的碎片四處飛濺。這還會粘回去嗎?這還能粘回去嗎?中原中也感到了一陣窒息,盡管內心還屬燒著炙熱的怒火,但冰涼已經從指尖開始一點一滴蔓延而上。“不,你弄錯了一點?!背聊嗽S久,太宰治終于開口說話了。他輕輕抬起眼,注視著中原中也被怒火所扭曲的臉龐,以及在眼眸深處那一點忽閃忽滅的迷茫失措的火焰。太宰治的聲音很輕柔,輕柔到幾乎讓人無法與那個毒舌而又一針見血的他聯系起來。“我并不是不信任你,中也?!?/br>“我只是在真真切切,全心全意的,盡我所有能夠擁有的力量去──”“保護你啊?!?/br>第21章去保護自己?中原中也看著太宰治,突然從心底感到一種悲哀。“你在保護我?”他淡淡的開口,“什么叫做保護?當初你連頭也不回,連聲招呼都沒有向我打,毅然決然離開港黑的時候,叫做保護嗎?還是說你覺得自作主張,將所有的一切都替我做出決定叫做保護?”中原中也的眼中浮現一絲一縷的譏諷,但是心中卻突然感覺非常累,累到連多余的話都不想說,累到根本不想再在這兒繼續和太宰治爭吵下去了。“太宰治,你還是什么都不明白?!?/br>他垂下眼睛,簡簡單單地說,字句間沒有混雜絲毫多余的感情。街上已經有人開始好奇地看著這一對貌似正在爭吵的人,中原中也松開太宰治的衣領,站起身來,后退了兩步。“我要走了?!彼麎合旅遍?,擋住了自己的表情,唯一露出的嘴角平直而沒有弧度,“你愛去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反正在我們那個世界中,我們本來就從來不是一起行動的人,我也不像以前那樣必須要聽從你的指令了?!?/br>“就這樣分開,各走各的路不好嗎?不過是回到了以前那種相處方式而已?!?/br>就連在他說出這些話的同時,中原中也已經感到了自己心中一陣密密麻麻的刺痛,讓他幾乎無法呼吸,仿佛單單是再次和太宰治分開都會讓他心痛到無法控制。但是中原中也卻沒有收回自己的話,他知道,他和太宰治已經不能再這么走下去了。無論是作為親密無間的搭檔,還是某種不上不下不遠不近的曖.昧關系,都已經是過去式。中原中也不敢放任自己沉溺,也無法就這么原地站著看著太宰治和自己一點一滴拉近。太宰治這個人的所有一舉一動都太難以揣測,都太不真實。所有的好心,所有的溫柔,到頭來都可能不過是一場竹籃打水。所有熟知太宰治的人都清楚,一旦你沉溺在了太宰治所表現出來的舉動中,那么你就真真切切的輸了。這就仿佛是一個美好的夢境,縱使夢中有千般美好,但是該醒的時候總會醒來。中原中也不想要自己到彼時被現實活生生的打醒,不想承受那一刻撕裂一般的疼痛,所以他只能自己親手撕開這個夢境,扯掉所有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關系,徹底斬斷一切美好卻很可能是自作情愿的念想。唯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徹底變得無堅不摧,才能讓自己不會被任何利刃所傷到。中原中也輕輕按了按還在隱隱作痛的胸口,自嘲般扯了扯嘴角,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就要離開。然而還沒等他能夠往前走出一步,手腕就被緊緊地握住了。“等等──”太宰治一定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從地上爬起來的,他的衣服很凌亂,專滿了灰塵,但往日十分注重形象的人此時卻對此絲毫不顧,只是緊緊的抓住了中原中也的手腕。“你干什么?!”中原中也皺起了眉頭,厭惡與糾結在眼中一閃而過,最終化為了堅定。他試著把自己的手腕從太宰治的手中抽出來,“放開?!?/br>“不?!碧字蔚捏w能按道理來說根本無法和中原中也相比,但此刻不知是為什么,他的手卻像是鐵做的一般,緊緊地攥著中原中也的手腕,讓中原中也怎么也無法脫離。他匆忙的,幾乎是慌張的說:“中也,你先等等,你聽我說?!?/br>“說什么?”中原中也放棄了掙扎,目光平平地看向他,“難道我說的這些不都是實話嗎?你還有什么好說的?”太宰治緊緊的盯著中原中也的眼睛,攥著他的手腕面對著他,一字一句的說:“我從港黑叛逃是因為織田作死去了,而這背后有著森歐外的手筆?!?/br>“然后呢?”過去的事情中原中也一直在查,到現在也已經知道的七七八八,因此他沒有絲毫的波動,“這我早就知道了,然后呢?”“不,我想說的是──”太宰治深深吸了一口氣,“雖然表面上織田作之助的死亡一直被認為是森歐外為了獲取異能許可證,所以做出的微不足道的犧牲,但是實際上并不是這樣的?!?/br>“或許其中的確有一部分是為了獲取異能許可證的原因,但是以森歐外多年修煉的人脈與謀劃,其實還有很多能夠避開犧牲織田作就達到目的的方法。森歐外之所以一定選擇讓織田作死亡,就是因為我?!?/br>“我太不穩定了。以前小時候的我還好,還能夠被處于森歐外的掌控之中。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森歐外越來越覺得我已經超出了他的控制。一個智力超群的充滿心計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當時的我對港口黑手黨,對組織,甚至對自己的生命都沒有任何留戀?!?/br>“而當時的森歐外判定,那樣手段逐漸成熟的我已經對他造成了威脅。而你也知道,在黑手黨中,面對威脅能夠采取的只有一種措施?!?/br>“──徹底抹除?!敝性幸侧f。“沒錯,唯一能做的就是徹底抹除這個危險?!碧字文抗馍钌畹乜催M中原中也的眼中,“但當時的我已經是干部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