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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卿執寄的那封信,他好像突然就看透了謝羽祁。那人,儒雅之下是狠辣果斷,決絕之中卻是柔腸百轉。謝羽祁好斗,為了南康而斗,殺伐決斷除盡所有死敵,卻永不會將劍鋒指向自己的朋友,下屬與家人。其實,這人也挺好的,如果他不是蟄伏在南康做臥底的人,說不定他真的會盡心盡力在謝羽祁手下做一個好官。可惜了。…收到回信三日后,南康早朝。慕辭月顧及到了某兩個人,提前按著蕭卿執交代的眼線,送了信過去打聽情況,得到的結果是:蕭季痕和曹貢近日并沒有出現在早朝上,且之前散朝時也說了他二人要去辦個事,暫時不會參與早朝。慕辭月這才放了心。這是慕辭月第一次以臣子的身份真真正正參加一個國家的朝會,而不是仗著和皇帝關系好為所欲為,慕辭月自覺地把頭低下去,擠在黑壓壓的朝臣之中半分不顯眼。“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走完一波讓人頭皮發麻的形式,慕辭月覺得自己有些缺氧,這朝服裹在身上一點都不舒服,比蕭卿執的衣服難受多了!謝羽祁上朝的流程其實和蕭卿執大差不差,相距最大的估計也就是一個喊“太子殿下”一個喊“陛下”,官職什么的慕辭月一概分不清楚,整場早朝下來基本沒聽到半分有用的信息,除了混了個眼熟,也沒什么作用了。他的便宜七哥慕恂站在他對面,一副文官的儒雅樣,斯斯文文的,因為實在無聊,慕辭月打了個哈欠,然而哈欠打到一半,忽然聽得謝羽祁不冷不熱問了句:“慕愛卿,有何看法?”慕辭月猛的收回哈欠,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的模樣,心中暗暗指望這聲“慕愛卿”指的是慕恂,然而,其他臣子以及龍椅上謝羽祁的眼光都投了過來,準確無誤扎在了他的身上,慕辭月頭皮一陣麻,只得厚著臉皮走出來,一句“你喊你爹干嘛”生生憋成了:“臣拜見太子殿下?!?/br>“免禮?!敝x羽祁一直是平易近人的模樣,“慕愛卿是孤的救命恩人,孤很是感激,想必愛卿對孤亦是忠心耿耿,那么依愛卿來看,南康現在,可有實力與北岳一斗?”慕辭月心里叫囂“你他媽來啊看我不掐死你”,面上卻擺出一副驚訝模樣,滿臉不解問道:“為何一定要開戰呢?”“因為……”謝羽祁笑了笑,“孤想讓你們有更多的土地,更大的家?!?/br>這一刻,慕辭月順利變成了外交大臣:“可北岳之人,也有土地,也有家啊,殿下怎可做損人利己之事?平安相待不是更好?”周邊傳來陣陣吸氣聲,慕辭月也明白自己算是頂撞了謝羽祁,可他篤定謝羽祁不會怪罪他,那人氣量應當沒那么小,智商也不該太低。謝羽祁確實沒生氣,面上表情無波無斕,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愛卿第一次參與早朝,經驗不足也是正常,戰爭是永遠不會停熄的,它只是暫時被壓制住了,一朝爆發,必是毀天滅地之勢,與其讓對面先發制人,不如孤先復燃了這一團火?!?/br>這官升的莫名其妙這話,乍一聽上去是雄心壯志且信心滿滿,說到底貌似就是閑著無聊想挑事,然而細細聽來,也確實找不出什么毛病。這世上,兩國擦邊,不可能永遠沒有火花,相互猜忌,相互質疑,總覺得對方對自己國家圖謀不軌,于是就想著先下手為強,這便是自古以來戰爭不斷的原因。大部分人看的明明白白,卻還是選擇這樣做,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大致也是這個道理。亦使后人而復哀后人也。慕辭月竟一時找不出話來反駁,自詡為外交使者的敗月教主登時xiele氣,臉皺成一坨苦瓜:“殿下說的是,是臣魯莽失言了?!?/br>謝羽祁笑笑:“無妨,那慕愛卿覺得,南康與北岳,誰會贏?”慕辭月再度被噎,說北岳也不是,說南康也不是,他也不懂朝堂之上臣子說什么話恰當,絲毫不搭理一旁慕恂急切擔憂的眼光,想了想,如實道:“各有千秋,不相上下,敵國實力強悍,若我南康貿然開戰,極有可能會吃敗仗,以至于傷亡慘重?!?/br>不夸反貶,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眾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想看太子怎么處置這個所言大逆不道的人,誰知謝羽祁不怒反笑:“哈哈,好,孤果然沒看錯你?!?/br>大概就和小孩子尋求答案一樣,千篇一律忠心耿耿的“殿下放心,南康國力強大,怎會輸與北岳”,倒不如簡簡單單卻如實的四個字:“各有千秋?!?/br>謝羽祁和蕭卿執的性格千差萬別,慕辭月說到底還是有些不適應,然二位的闊氣都是一樣的。“賞,慕家九公子,中將慕蕭,黃金三千兩,提至上將,賜號九嘯將軍,為南康效力?!?/br>慕辭月:“……”群臣:“???!”臥槽!隨便答了四個字,直接升官了?此話既出,整個朝廷都安靜了好幾秒,眾人呆若木雞,一個個杵成了木頭,每個人的眼神都在詮釋著“我了個媽呀”的震驚。一向混吃混喝的慕辭月也被這一波昏君才干的出來的cao作嚇到了,難不成謝羽祁腦子被驢踹了?還是和蕭卿執那狗皇帝一樣,缺愛?大概是讀懂了群臣的眼神,謝羽祁漫不經心解釋道:“許久沒遇到這般實話實說的臣子了,我南康需要的正是這種人,敢說敢言,而不是整日里都在琢磨怎么夸大其詞的卑劣之徒?!?/br>這話雖沒有指名道姓,但大部分臣子心中還是顫抖了一下,想起自己曾經拍的各種馬屁,不禁又是羞恥又是后悔。慕辭月到底不蠢,活了二十多年,一點禮數還是知道的,哪怕心中再沾沾自喜,面上還是一副受寵若驚且帶著膽怯的模樣:“臣不敢?!?/br>“不必恭謙,孤喜歡說實話的人?!碧拥钕戮従徬屡_,將俯首的慕辭月親自扶起,隨手撣撣他身上的灰塵,“十五日后,孤將與北岳開戰,屆時,還望愛卿助孤一臂之力?!?/br>慕辭月愣了愣后立刻接道:“臣遵命!”謝羽祁一笑:“該自稱末將了?!?/br>回府的路程中,慕辭月的心緒其實很復雜,這般頻繁且大幅度的升官,簡直就像挖了個坑去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