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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愣:“梅花?”“嗯,”蕭駱北點點頭,“朕知道你喜歡梅花?!?/br>“可是現在是四月……”蕭駱北寵溺的在他唇上輕輕一啄,笑而不語,只是牽了他加快了步子。安靜的承掖殿內,裝飾著怒放的梅花,白色的、淡黃的……微風吹過,花瓣便如雨般飄落,落了滿院,將承掖殿淹沒在無盡的浪漫和幽香中。“這是如何做到的?”慕晚舟輕聲問,癡癡的眸子里皆是觸動。“朕命人在氣溫寒冷的山巔將梅花先備著,待你回來之時再搬來殿中?!笔採槺蹦罅四笏羌?,“不過這保存不了多久,明早就該謝一地了?!?/br>“阿北!”慕晚舟一把抱住了他,在他臉頰上、耳垂邊連連親吻著,“我好喜歡……”蕭駱北被他這副雀躍的樣子勾得不行,但想到正事還沒辦,便強忍著箍住他不讓他再胡來。“趁著花沒開敗,先去換衣衫,晚舟?!彼麊÷暤?,卻最終還是忍不住在對方紅潤的唇上親了又親。兩人親昵著進到屋內,慕晚舟看見室內全是婚房的喜慶布置,每一樣都是嶄新的,又是窮奢極侈的,比起宋清受封那日還要華麗。靜靜燃燒的紅燭散發出誘人的香氣,映照出大大的“囍”字。床榻上的被褥、裝飾更是他從未見過的精致和用心。內室深處,掛著兩件繡著金線的火紅喜服,且兩件都是男款,并沒有鳳披霞冠。“晚舟,來?!笔採槺睜恐?,來到喜服前,“你看喜歡么?朕覺得,即使要你嫁給朕,你也不是朕的后宮。你就只是晚舟,與朕平起平坐的晚舟。你覺得呢?”慕晚舟眸中被這火紅衣衫映出一片熾熱的水光,他抬手輕輕撫上那極為上等又輕薄的衣衫,緩緩點頭:“阿北的苦心,我明白了。我也覺得甚好?!?/br>他微微揪著長眉,如凝望珍寶一般的來回打量著這奢華又漂亮的喜服,許久許久無法移開眼睛。他眼中的光,復雜又迷蒙,全都躲藏在那一片幽深之下。很久以前,也有人這般許諾過自己。票時的話語,還猶在耳畔。“晚舟,有一天,我會讓你穿上最美最華麗的嫁衣,開開心心的成為我的人?!?/br>=====作者有話要說:=====大婚?。。。?!開始了……原諒我今天實在雙更不動了一大早上起來上班我整個人都累崩中,并且存稿見底……考慮到國慶1號和2號我還得去給人當伴娘,廢柴作者必須存點稿QAQ晚上12點就不更了,,,,免得我猝死hhhhh第四十一章蕭駱北見他一臉憧憬,又暗暗有一股傷感,只道是他感動萬分、心潮起伏,便上前握了他手,在他耳邊低語道:“朕替你穿,你也幫朕穿上,好不好?”慕晚舟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似是從方才深陷的思緒中清醒過來幾分。二人兩兩相望著,默不作聲又細致溫柔的為對方換上喜服。恨不得立刻完成這個程序,早早見到對方為自己一身明艷;卻又恨不得再慢些,把詳細的過程牢牢記在腦中,多年之后也能拿出來反復回味。穿好一身火紅,二人又給對方的發髻系上紅色的發帶。細細柔柔的兩條,從髻端繞過,再如柳枝般從頭頂徐徐垂落。“朕的晚舟真美?!笔採槺苯K于忍不住出聲夸道。慕晚舟此刻的模樣,的確能以傾國傾城來形容。他風姿羸弱,纖細的骨骼被華美的喜服包裹,卻顯出一絲嬌小的豐盈來。他肌膚很白,被緋色映襯,臉頰上也飛上兩片粉色,襯著他異色的瞳孔,更顯嫵媚動人。慕晚舟抬眼望著蕭駱北,一臉幸福與深情的蕭駱北看上起比平時更為柔和,也更為俊美。慕晚舟目不轉睛的看著、看著,瞳中卻閃過一絲恍然。那一瞬間,蕭駱北覺得,他似乎在透過自己看著別的什么人。但慕晚舟的話語很快讓他打消了疑慮。慕晚舟緩緩開口,嗓音婉轉:“阿北也很好看,我險些看呆了?!?/br>蕭駱北心里歡喜,再顧不上其他。他拉著慕晚舟來到供桌前,便開始了這僅有二人在場的拜堂儀式。一拜天地。蕭駱北想,今時今日,此情此景,愿以上天為證,山川為佐,朕絕不再負晚舟。二拜高堂。蕭駱北默默念著,景朝各位先祖地下有知,朕只愿擇他一人為伴,共赴此生。雖無法顧全子嗣,但人生在世,總有取舍,而為他作出犧牲,朕甘之如飴。新人對拜。到了這一步,蕭駱北已經什么也想不了了。他的晚舟,最美最好的晚舟,就在自己對面,和自己穿著一模一樣的喜服,朝自己盈盈笑著,再款款向前拜倒。還有什么比此刻更快樂、更完美的事?還有什么需要在腦子里絮絮叨叨的事?斟滿合巹酒,與他交臂而飲。飲到一半,蕭駱北拉過慕晚舟,就著甜甜的酒吻上他唇,與他唇舌交融。說不清是誰將酒渡給了誰,只是醇香的酒一直從喉嚨燒到腹中,再在那里煽風點火,將緋色染上二人的臉頰,又讓氣息變得急促而甜蜜。整整齊齊穿戴好不到片刻的緋色衣衫,很快便又被褪下,凌亂的扔了一地。但在這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燭夜,蕭駱北卻并不像往常一樣渴望床笫之事。他反復耐心的吻著慕晚舟,一寸又一寸,無比珍視,又無比鄭重。原來,愛他便真的會時時刻刻想要好好對待他,連半分怠慢或是欺負都不舍得。原來,愛他會令自己也覺得如此的滿足,整顆心異常的溫暖,卻又疼痛入骨。梅香滿院的承掖殿,沒有任何人參加的婚宴。蕭駱北卻覺得,是自己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天色已經微微發白,二人卻完全沒有困倦的跡象,互相執了手,躺在溫暖的被褥里兩看相不厭。身體疲乏,但是腦子卻只有興奮,胸口被喜悅填滿。“晚舟,你現在是朕的了?!笔採槺币г谒?,十分嚴肅的說。慕晚舟眨眨眼:“難道以前不是?”“以前……不一樣……”蕭駱北稍稍有些難堪。以前慕晚舟當然也是他的,但他當時卻只把他當成隨時可以丟棄的玩物。但現在他明白了,慕晚舟是人,不是一件物品,更不是可以隨便棄之如敝履的。現在想起來,他依然覺得愧疚得很,便輕輕摩挲他細嫩的臉頰,輕聲問:“你有什么想要的,晚舟?告訴朕,朕都答應你?!?/br>慕晚舟抬起水波彌漫的美目,有些惴惴不安的看著他:“可以嗎?”“當然可以,”蕭駱北見他這副樣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