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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救駕有功,不予計較。至于長相……”他用力掰過慕晚舟的尖下巴,危險如狼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被掌摑得有些發紅的臉頰。“呵,還真是有些像……”蕭駱北忽然笑了,還未完全消退的醉意又涌上來,澆滅了他的理智。“覺得難得是吧?”他不由分說的將慕晚舟薄薄的身子按倒在靈堂前的絨毯上,“那你便代替他,來體驗一下難得的天恩吧!”他借著酒力,以及心中埋藏許久的悲傷和憤懣,埋頭狠狠吻住了慕晚舟的唇瓣。慕晚舟身子劇烈顫抖,下意識的抬手去推,卻被蕭駱北蠻橫的抓住、壓制。“圣上,這……”慕晚舟驚慌失措的躲避著。“你最多也就配做他的替身……”蕭駱北醉醺醺的胡言亂語,又禁不住連聲喊出來:“月華……月華……你為什么離開了朕?!……朕縱然得到了天下又如何?……”他眼淚終于控制不住的泛濫,也停下了對慕晚舟的侵犯,只是牢牢埋在他脖間,哭得像個孩子。慕晚舟猶豫著,顫抖伸手撫上他的后背,輕輕拍著:“圣上……那位鳳公子也一定不想看到您如此傷心……”他語聲溫婉如蜜,又帶著某種奇特的魔力,字字落到蕭駱北的心上。下一瞬,他溫柔的捧住了蕭駱北的臉,讓他與自己四目相對。“如果能讓圣上感到些許安慰,臣做他的替身也是可以的?!彼蛔忠蛔终f著,無比的堅定,眼中燃著滿滿的觸動。然后他微微抬臉,吻上了蕭駱北的唇角。=====作者有話要說:=====嗯,玉勢大家都應該知道是什么吧?如果不知道滴可以百度一下emmm……第四章蕭駱北回憶起來,初次見面,慕晚舟便毫不掩飾對自己的愛意。他似乎為自己對鳳月華的深情十分觸動,甚至不介意做鳳月華的替身來安慰自己。當夜,二人便在空無一人的靈堂共度良宵。后來想想,當時的情況真是不尋常到了極點:二人身旁的供桌上放著鳳月華的牌位,不遠處的地上還倒著個死透了的刺客尸體……但蕭駱北覺得,正是因為這近乎詭異的不尋常,才凸顯出慕晚舟對自己的迷戀。一見鐘情的悸動一定如同火山噴發淹沒了他,令他對自己言聽計從。此后的一年,二人攜手共進退,慕晚舟心甘情愿的陪在自己身邊,無論是在朝堂上,還是在龍床上。蕭駱北踱回御書房的內室,慕晚舟已經徹底睡熟了。他頭朝內偏著,正好使得右眼下那道淚痕淺疤清清楚楚的呈現在蕭駱北面前。蕭駱北怔了一怔,抬手撫上去。這道疤痕是除了暗金眼眸之外,慕晚舟區別于鳳月華的最明顯的印記。每次蕭駱北看到它,都會被它喚回理智,一次又一次的清楚眼前這人并不是自己的心上人。而今,蕭駱北忽然好奇起來。慕晚舟的右瞳呈現暗金色,是因為他說過自己有西域血統。但他卻從來沒有說過這道疤痕是怎么來的,又為何與淚痕的形狀那么相似。它到底是在什么樣的情況下得來的呢?它背后有怎樣的故事?蕭駱北托腮凝望著它,胸中正思緒翻騰,忽見慕晚舟似乎睡得不□□穩,嘴唇微微開啟,呢喃了一句什么。“嗯?”蕭駱北將耳朵湊近,卻依然聽不太清楚。慕晚舟喉嚨中發出嘶啞的胡亂低吼,卻連不成一個完整的句子,隱約只聽到一個“殺”字。蕭駱北再度抬頭看他時,發現他額角都是細密的汗珠,左右劇烈的搖頭,雙手死死抓住被褥,將指尖壓得蒼白,似乎陷在十分可怕的夢魘里。“喂!”蕭駱北有些于心不忍,伸手不客氣的拍拍他的臉,“晚舟,醒醒!晚舟!”慕晚舟陡然睜開了眼,從床榻上一彈而起,大口喘著粗氣。“又做噩夢了?”蕭駱北蹙眉。一個月大概有一次,慕晚舟如果累極,便會這樣發噩夢。夢里他就像是被鬼壓床了一樣,手腳胡亂伸抓,口中囈語連連。如果沒有人叫醒他,他會一直這樣掙扎一整晚。之前好幾次都是蕭駱北被他吵醒后,將他從噩夢里喚醒的。慕晚舟全身被汗水濕透,迷惘的望著蕭駱北許久,似乎不確定自己身在何處,眼前是何人。不知是不是錯覺,蕭駱北見他望著自己的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大概是被嚇壞了,他想。這時,慕晚舟清醒過來,忽然埋頭撲到他懷里,滿含委屈的輕聲道:“阿北……”蕭駱北本來嫌棄他一身是汗有些臟,但見他這般可憐兮兮的撒嬌,也發不起火來,只得耐著性子安慰道:“夢到什么了?這般驚恐……”慕晚舟緊緊攥著他的衣領,含糊不清的道:“夢見……小時候,在西域……他們、他們殺了、殺了……”他渾身發抖,牙關禁不住的上下戰栗,心緒顯然還未平復。蕭駱北回憶了一下,慕晚舟小時候,大約十年前,正是西域十二國跟中原戰得最如火如荼的時期。那時候生活在西域邊疆地帶的百姓,流離失所、妻離子散的非常多,慕晚舟既然來自西域邊境,想必當時也受了許多苦楚。他這才發現,自己對慕晚舟的過去并不十分清楚。之前只知道他幼年在邊境生活,顛沛流離之際結識了陸逐川。后來陸逐川護著他離開邊境來到中原,他參加了科舉,才與蕭駱北相識。蕭駱北漫不經心的打斷了他:“夢到有人要殺你?別怕,有朕在,誰也動不了你?!?/br>慕晚舟聽見這話,微微呆了一呆,隨即在唇邊漸漸綻開一個淺淺的笑,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蕭駱北也乏了,懶得細心安撫他,徑直褪去衣衫躺到榻上,將他一把摟到懷里。“睡吧,朕陪著你?!彼麘袘虚_口,合上了眼。慕晚舟又“嗯”了一聲,并未再開口。蕭駱北很快便睡熟了。但幽深的黑夜中,慕晚舟卻再無睡意。他蜷縮在蕭駱北懷里,仰頭望著呼吸均勻的君王,眸中的寒意卻如同這三更的霜露,更深更重了。黑暗中,他的嘴唇輕輕開啟,又迅速閉合。他說了什么,沒有人聽見。蕭駱北沒有,連他自己也沒有。·五日后,臨安王果然從西域發來信函,啟稟皇帝,聲稱年關將近,申請回京述職。蕭駱北自然沒有理由反對,更何況臨安王這封信函只是做做樣子,他人必然已在信函發出的同時便啟程了。三日后,慕晚舟帶著陸逐川以及一隊精銳羽林軍,從京城出發,前去迎接臨安王入朝。一路急行,于二日之后與臨安王在洛河平原匯合。慕晚舟身著緋色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