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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萬俟林木也揚起一個笑容,唇角一挑:“來的正好?!?/br>他說著,快速向后退去,沖向黑色的魚線。臨近的時候,猛地一矮身,直接鉆了過去。“我在這里——??!”骷髏見他要跑,立刻加速沖上去,緊追在萬俟林木身后,白色的頭發好像放風箏。呼呼呼——越跑越快。撞上魚線!骷髏的脖子只剩下骨頭,看起來非常脆,他瞬間沖過去,撞在魚線上。魚線鋒利無比,江月白和秦葬狠狠勒住魚線。就聽到……嗖——江月白和秦葬同時痛呼一聲,那看起來脆弱的骷髏脖子,竟然堅硬無比,魚線根本沒有割斷他的脖子。骷髏反而帶著魚線向前沖刺,就好像沖過了終點線的橫幅,直接將魚線帶飛出去。江月白和秦葬的手心一陣火辣,因為太快,都感覺不到痛苦,差點直接將手掌一分為二。呲——鮮血飛濺。魚線瞬間脫手而出。萬俟林木沖過魚線,回頭站定,保持著勝利者的微笑,哪知道……哪知道下一刻,江月白和秦葬被一兜,根本沒能阻攔住粽子。“臥槽……”萬俟林木忍不住面無表情的爆了一聲粗口。粽子掛著魚線,向著萬俟林木飛撲而來。萬俟林木還剛好回身,那粽子結結實實的給他來了一個大滿懷!“萬俟林木??!”江月白和秦葬吃了一驚,他們的手心全都劃破了,鮮血長流,眼看到粽子撲向萬俟林木,不由大喊出聲。咚——粽子直接撲上去,萬俟林木被他一撞,向后仰倒,齊刷刷跌在地上。“我在這里!我在這里!我在這里??!”粽子大吼著,白森森的雙手抓向萬俟林木,好像電影里的喪尸,瘋狂的撓抓。“嘶——”萬俟林木的頭一偏,被白森森的手指抓了一下,臉頰上瞬間呈現出一個血道子。鮮血順著他的面頰流淌,帶起一股溫熱。萬俟林木的腦子里“嗡——”的一下,失去了意識,只是短暫的不到一秒。緊跟著,黑沉沉的眼睛,似乎明亮了起來。在黑暗的墓道中,明亮且銳利。萬俟林木猛地一曲腿。狠狠蹬出去。啪嚓??!粽子被萬俟林木一蹬,直接飛出去,萬俟林木的力氣竟然如此之大。粽子向后飛出,“嘭!”撞在墓墻上。墓墻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竟然把碎石子震落了下來。那粽子大吼一聲,已經被萬俟林木激怒,嘴里發出“咯咯咯咯咯”的大吼,再次撲向萬俟林木。“當心!”江月白和秦葬剛要沖爬來幫忙。就聽到“踏踏”兩聲。萬俟林木在粽子沖過來的一霎那,突然拔身而起,靴子踏在側面的墻壁上,踏踏兩下借力跳起。凌空一踏墓墻,順勢橫著竄出去。兩條大長腿狠狠一絞!絞住粽子的脖頸。嘭——因為萬俟林木的體重,再加上沖擊力,萬俟林木帶著粽子瞬間栽倒在地上。萬俟林木的雙腿還絞在粽子的脖頸上,猛地一用力。“我在……”咔嚓!粽子的聲音只有一半,下半句突然消失。那只剩下半面的腦袋,剛才都沒有被魚線割斷的腦袋,一下子,清脆的被萬俟林木剪斷。咕咚!骨碌碌碌——滾了出去,撞在江月白腿邊。“嘔——??!”江月白看著眼目大張,半邊沒有皮rou的骷髏頭,登時沒忍住,蹲在地上干嘔起來。萬俟林木則是冷漠的說:“你可別吐,咱們沒有食物,只剩下肚子里的這些了?!?/br>江月白:“……”秦葬說:“不愧是景爺的侄子,萬俟先生原來這么厲害?!?/br>萬俟林木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迷茫,說實在的,剛才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好像……中邪了?不,那才是自己。臉頰被粽子劃破,一瞬間的疼痛感,似乎激怒了萬俟林木,讓他身體里的潛能爆發了出來。萬俟林木沒來由記起保安大哥的那句話,你才是怪物。沒錯,萬俟林木低頭看著地上的粽子,連魚線都絞不斷的腦袋,自己一下給絞了下來,自己才是怪物。粽子的腦袋落在地上,身體也伏尸了,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萬俟林木走過去,蹲下來,仔細去看那粽子尸體。江月白躲在一邊,吐都來不及,是絕對不會仔細去看的。萬俟林木摸了摸下巴,看到真實的粽子,跟看到普通的恐怖電影,是一樣的表情:“他的衣服上有很多狐貍花紋?!?/br>江月白說:“所以這個墓葬……和外面那些乘黃有關系?”他們在營地,突然被大批量的rou瘤狐貍襲擊,如今這個墓葬里也都是狐貍,說不定有所關聯。萬俟林木搖搖頭,不能確定。又去觀察那個伏尸的粽子。粽子的頭發是白色的,看起來很輕,很柔順,奇怪的是他的皮膚也是白色的。比一般人要白很多,幾乎是奶白的顏色。粽子的眼睛大張著,呈現出一種猙獰,又恐懼的表情。沒錯,在被絞斷脖子的一剎那,或許是粽子恐懼。粽子的眼睛是淺色的,當時萬俟林木還以為看到了羅參,畢羅參的眼睛也是淺色的。但是不對。羅參的眼睛是淺棕色的,帶著一股暖棕的感覺,是標準的暖男配置。而這個粽子的眼睛,是淺粉紅色的,就好像一顆彩色的玻璃彈球。萬俟林木觀察了一陣,拍拍手站起身來:“吐完了還能走么?”江月白扶著墻壁站起來:“能走,這個粽子太惡心了,我就算是累死,也絕對不和他呆在一起?!?/br>他說著,扶著秦葬站起來。萬俟林木說:“對了,墓葬的鐵片地圖,你們帶在身上嗎?還是說放在背包里了?”秦葬笑了一聲:“當然是貼身帶著,這種要緊的東西,怎么會放在背包里?”江月白也是一笑:“不愧是老jian巨猾的商人啊,不過我也是,一直帶在身上?!?/br>兩個人把鐵片拿出來,拼合成一張墓葬地圖。這是他們祖父下斗的時候留下來的地圖,憑借著他們的記憶,繪制而出。不過整個地圖缺了一個角,看起來是年代久遠,所以不太完整。三個人扎在一起,研究地圖。萬俟林木說:“這玩意要怎么看?”他完全沒有下斗的經驗,地圖這東西也太抽象了,他完全找不到當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