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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事,他們還特意從死牢里找了一個即將被秋后問斬、脊椎盡斷死刑犯,化作季在淵樣子躺在了床上。季在淵本人則用縮骨功,稍微變矮了些身形,扮做了自己meimei。就在這個時候,季在淵以為自己是個女人瘋病又犯了,他起來一看這閨閣布置,長裙首飾,還有什么不明白呢?他就是個女人啊,沒錯了,他爹娘過去還總和他說,你其實是個男,他爹娘才瘋了呢。又因為根深蒂固認為“哥哥”只是在假裝不良于行,他根本就沒關心躺在后院“哥哥”,偷偷跟著季在龍隊伍就入京了。當然,季在淵入京目,并不是聞或躍腦補那一套什么看看未來夫婿,他還沒有那么戀愛腦。他就是怕季在龍把事情搞砸了,才決定自己親自上陣。結果哪成想,季在龍沒有出問題,反而是他,捅出了天大簍子。就是這么陰差陽錯,季在淵化作普通親兵,在無為殿外被聞或躍一眼給找了出來。而接下來發生一切,又快就像是龍卷風,季在淵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鬼使神差沒有拒絕聞或躍提議,就,他真很難對著聞或躍那一雙期待眼睛,說出什么拒絕話。他想讓他開心。僅此而已。而且,聞或躍看上去對這段婚姻也是認真,所以,有什么不可以呢?試試就試試唄,說不定他當上皇后之后,吹吹枕邊風,哥哥能得到更多軍需糧草呢?那一天,知道內情季在龍在大殿之上,看見小皇帝牽著他家將軍女裝一起出現,并真答應了婚事那一刻,到底有多崩潰,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這個新帝到底是多眼瞎?雖然將軍用了縮骨功,但將軍依舊很高啊,至少比小皇帝高,他到底是怎么一個小天才,才會覺得這樣人能是女扮男裝?!但,事已至此,誰都沒有辦法再反悔了。如今這樣,與用婚約敲詐行為,是完全不同。后者都是事實,他們只是想換一筆軍需,對誰都好。后者那可就是該誅滅九族欺君大罪!季在龍有一百個腦袋都不夠掉。他回去之后就開始掉頭發,一把一把,差點英年早禿。反倒是發自真心覺得自己是個女人季在淵,情緒超好,一心備嫁。甚至不是很能理解季在龍崩潰,他們家和皇室強強聯合,到底有什么不好?季在龍根本不想和腦子壞掉將軍說話,只說“等你想起來,你就明白了”。這一等,就等了好幾個月,眼瞅著季在淵和聞或躍關系是越來越親密,配合越來越無間,季在淵甚至莫名其妙就點亮了宮斗技巧,還沒有當上真正皇后呢,已經以正宮自居,斗遍了后宮無敵手。一切都在朝著最不可控方向狂奔而去。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北疆真出了問題,季在龍不得不動身,趕回去替將軍處理。再后來發生了什么,季在淵已經不想再回憶。他只知道,他恢復男兒身認知,是在季在龍死訊傳來之后,那一口郁結于胸鮮血,不僅打破了雍畿文臣心中和平安逸自欺欺人,也叫醒了沉迷女裝季在淵。看著自己搞出來爛攤子,哪怕是季在淵,也有了那么一刻短暫不知所措。借著“生病”,季在淵恢復了大將軍身份,先回到北疆,憑借一腔怒火,以及季在龍以生命為代價獲取到關鍵信息,一舉拿下了屢次犯邊蠻族。雖然并沒有真如季在淵最一開始想那樣,徹底消滅,但也是把蠻族趕去了大雪茫茫更北邊,讓他們再不敢生出回來心思。他們被迫朝更遠地方遷徙,會不會成為別國家麻煩,那就不在季在淵思考范圍了。季在淵當時滿腦子只有要趕緊回到雍畿,不能讓事跡敗露。至少,不能敗露在他對聞或躍親自坦白之前。當季在淵再次以大病初愈未來皇后身份,出現在人前時,他和聞或躍大婚就近在眼前了。季在淵開始直面,并一點點收拾起了自己制造爛攤子。好比,他以大將軍身份,一邊通報此次戰役細節,一邊和聞或躍當起了筆友。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當為了一個錯誤開始撒謊時候,后面為了彌補漏洞,就會一個套一個將錯誤越擴越大,猶如滾雪球,直至再也無法收場。季在淵在那個時候還并沒有這個意識,他只是不想讓聞或躍覺得他是個騙子。所以,他才想到了這個“天才”主意,先讓聞或躍接受了大將軍身份,再和聞或躍坦白。甚至,如果可以,他真恨不能自己就是自己meimei,嫁給聞或躍,好一勞永逸解決所有問題。可惜,他不是。他甚至不是個女。而聞或躍是那樣期待著,能夠迎娶他皇后。在聞或躍給大將軍信里,他說,他雖然不能給皇后一生一世一雙人承諾,但他可以保證皇后永遠是皇后。甚至對大將軍做出了,會在自己真正掌權后,放一部分宮妃離宮承諾。季在淵沒想到聞或躍對他,不對,是他扮演皇后能愛如此深沉。至少在季在淵看來,能讓一個帝王有了想要遣散后宮想法,那必然得是情根深種了。他對聞或躍也不是……沒有感情……大婚如約而至。季在淵終于還是給了自己最后期限,就是這一回了,他一定會在大婚之夜,和聞或躍說清楚。季在淵連刀都準備好了,任憑聞或躍處置,他認了。季在淵也已經為聞或躍想好了后路,如果聞或躍不接受,那就是帝后新婚燕爾,皇后就突然暴斃,不僅能栽贓嫁禍給聞或躍最大政敵,還能給聞或躍一個重新選擇婚姻機會。這一回,再不會有人逼他,他想選誰就選誰,不想選那就用皇后尸骨未寒為理由拖著,拖到他重新遇到一生所愛為止。季在淵想好了萬全之策,卻沒想到,意外還是發生了。他一身鳳袍喜服,忐忑不安坐在無為殿內龍床之上,卻只等來了小太監慌里慌張沖進來一句“大事不好了,娘娘?!?/br>陛下毫無預兆昏了過去。季在淵雖然第一時間控制住了事態發展,但也就僅此而已了,他用盡了所有他能夠想到辦法,廢寢忘食,不管不顧,不惜把自己徹底變成了一個瘋子,也想要追查到,到底是誰做了這一切。可疑之人有那么多,卻沒有一個真正能與聞或躍昏迷徹底建立聯系。隨著聞或躍昏迷時間越長,季在淵就越瘋狂,他根本沒有辦法停下來休息,因為哪怕只是稍微松一口氣,他都會忍不住想,這一切也許就是他騙人需要付出代價。他永遠失去了他陛下。執念終于成魔。當季在淵從回憶里抽身時,聞或躍手已經越過桌子,自然而然搭在了他手上“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朕很好,不,我很好,比在古代當皇帝可快樂多了。我昏迷不是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