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1
書迷正在閱讀:密云不雨、揣崽后老攻失憶了、信息素外溢后被標記了、穿成霸總的炮灰男妻、死對頭被貶下凡了、我老攻好像是個大反派穿書、我在古代畫美人、成為靈異boss的結婚對象、我變成了大佬的小龍蛋、男孩子要好好保護自己
在地上。“對,對不起……”他只能說出這句話,戰兢著把褲子提了起來,然后痛苦地抱著頭蹲在原地。“回宿舍嗎?”柏修文微微俯下`身子問他:“自己走得了嗎?”高桐沒吭聲。他縮在廁所那個狹小逼仄的角落里,似乎是后勁兒起來了,整個人如墜冰窖一般劇烈地瑟縮著。疲憊又失力。他似乎是想哭,但沒擠出來一丁點兒眼淚。身體抽動的幅度像是在打嗝,一抽一抽的,格外滑稽。“——高桐?”對方那嗓音是清清冷冷的質感,回蕩在廁所里、震蕩在他的耳朵里,仿佛有一種魔力——分明沒什么安撫的語句,竟讓高桐緩緩平靜下來了。柏修文并沒催他,立在一旁沉默著。他視線的焦點從掀了一半的馬桶蓋兒轉移到瓷白的地磚上,再轉移到高桐那勉強耷拉在腳趾的破拖鞋上,眸光頓了一頓——他不止一次發現高桐的腳長得漂亮。這雙腳有著蒼白細窄的腳背,上面隱隱透出幾道可愛的青筋;再往上便是精致削瘦的踝骨,那白的近乎發光的小腿上一點多余毛發都沒有,完美得仿佛一件藝術品。能夠收藏的藝術品。他忽然覺得喉嚨發緊,胸腔內仿佛燃起了一把火——高桐那泛著玫紅色的耳根、細嫩白`皙的脖頸、因不住顫抖而繃得發白的指甲,外加上推門進來時瞥見的裸露的雙腿,此時似乎都成了助燃的柴火垛,這股火越燃越旺,火燒火燎的,直竄到五臟六腑。——打住。意識到自己對同性的rou體注視過久,柏修文輕呼出一口氣,小幅度地扭了扭脖子。然而這聲音仿佛是催化劑,或許是高桐以為他等的不耐煩了,便猛地站起來,抬臉望著他似乎想說什么。只可惜一瞬間就因站立不穩而險些栽倒??赡苁堑脱獕旱木壒?。他晃了晃頭,似乎精神了些,低聲說道:“我……可以走?!?/br>柏修文見狀點點頭,轉過身先邁出門。剛才其他幾個同學似乎早覺得無趣,已然鳥獸散去,只剩張元龍面容陰沉著站在那。柏修文經過他時表情依舊冷淡,只說:“借過?!?/br>高桐出了門便看見自己的拖鞋,他一腳深一腳淺地過去穿上,彎腰的時候聽見前面人說:“腿怎么了?”走廊的聲控燈亮著,在他這片兒卻幾乎全是陰影。柏修文站在他的前面,高桐幾乎是有些茫然地想,這人可真高啊。這么一走神就忽略了對方的問題,他勉強直起身來,然而只在與那雙深邃平靜的雙眸對視的一瞬間就失語了。逆著光,對方的面容都隱匿于走廊的昏黃光線之下,五官映著晦暗不明的光影。那人就這樣低頭看著他,無端有種壓迫感。要說,額……說什么來著?所幸對方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回答,只是笑著搖搖頭便轉過身往宿舍走。回到寢室后高桐先把自己關進了廁所。他徑直走到鏡子面前,無聲而沉默地望了自己好一會兒。擰開水龍頭,今天水壓不太夠,流出來的水好久才盈滿個牙缸杯,高桐擠了點牙膏就胡亂地刷,愈刷愈用力,漱口時吐出一大口血水。他不甚在意地把洗手池弄干凈,隨后坐在馬桶蓋上,一動不動,像個石頭。這期間柏修文一直在看漫畫,直到他合上新的一本刊物,衛生間都一直沒什么動靜。他皺眉看了一眼手表,這才起身去衛生間門口敲了敲門。沒有反應。他欲再敲門,門卻忽地被打開了。高桐的眼睛紅得像個兔子,少年人的聲音低微又沙?。骸安缓靡馑肌以诶锩嫠??!?/br>柏修文垂眸看著他,倒是稍稍怔了一下。“你要用廁所嗎?”柏修文咳了一聲,點點頭道:“有些內急?!?/br>其他兩個舍友今晚都請假回家了,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柏修文無聊地翻看雜志漫畫,而高桐一直筆直地平躺在床上,活像個尸體??諝庵泄酀M了寂靜又尷尬的因子。過了一會兒柏修文似乎是覺得渴了,他從冰箱里拿出個可樂,看到下層的冰棍時略微思索了一下,也一并拿了出來。“口渴嗎?”柏修文站在高桐床前,輕聲問他。高桐似乎有些迷糊地望了對方一會兒,起身接過了,說謝謝。他的動作就像個提線木偶一樣僵硬而遲鈍,柏修文不禁又皺了皺眉,一股不知從何而起的沖動讓他想把對方從床上拽下來,然后……然后做什么呢?高桐慢吞吞地把包裝袋撕下來,剛舔了一口冰棍,卻聽對方聲音沉沉:“為什么?”縱使柏修文沒把話說完整,可雙方都知道他問的是什么。高桐側過頭去,又咬下一口。這一口冰得他牙齒都失去了知覺,冰碴子蘊著的寒涼直沁心底。半晌他才低聲回了句:“謝謝。沒什么大事?!?/br>這回復實在是答非所問,柏修文也覺得無趣,便轉頭去關了燈。時間也確實不早了。第90章這之后,高桐算是度過了他上高中以來最為平和安穩的一段時光。借了舍友這尊大神的光,再很少有人來叨擾他找他麻煩;就連與張元龍擦肩而過時,對方也只是除了‘不小心’撞他肩膀搞得他一趔趄之外,沒什么別的大動作。另兩個舍友一個去參加了奧賽,一個去了香港考雅思順帶旅游,竟一齊請了大半周的假。高桐心里隱隱盼望著柏修文也請個假或者晚上回家去住——這樣他就能學到更晚或起得更早而不用怕打擾對方休息了,也省得尷尬,然而對方一直穩穩當當地跟著學校的日程表,毫無越軌跡象。每當中午和晚間休息時,走廊里都回蕩著正處于青春期男生的吵鬧嬉笑聲,唯獨他們這間房鴉雀無聲。除了幾句‘要睡嗎’‘想吃嗎’‘我漱個口’之類的……就是書本翻動、筆尖刷刷的聲音,空氣都凝結了。高桐經常學著學著就走神了。他的思緒總會飄到隔壁床,他咬著筆帽,漫無目的地想,是不是對方太高吸走了一些空氣的緣故,為什么他每次面對這個人的時候,總是感覺無來由地心悸又壓抑呢?——當然,這些只是他胡思亂想罷了。實際上接觸久了,他也漸漸明白了為什么柏修文那么招女孩喜歡。倒不是眉眼俊到驚天動地的程度,而是他言語交談、舉手投足間的氣質在常人間實在罕有,兼含了少年與青年人的清俊與風雅……這個人就像是文學作品里都無限懷念又憧憬的,少年時代的完美具象化。標致到完美,整個人就仿佛一個隱形的、巨大的磁場,你根本無法移開目光。……就這樣過了半年,一場漫天大雪把猝不及防的津市拽入了寒冬。偌大的校園仿佛披上了一層純白的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