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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名字筆畫比我少,署你的有什么問題?”謝初鴻說著,柜姐那邊已經幫他開好票:“一共三千兩百五十,收銀臺前面直走左轉?!?/br>周什一:“!”謝初鴻淡定接下,周什一一直管住自己的嘴跟到拐過彎才低吼出聲:“一套身體乳加一瓶香水這么貴!”“已經八折后了,報我媽VIP買的?!?/br>謝初鴻從手機找出付款碼,看人家拿掃碼槍“搶”三千多大洋,面不改色的,周什一站在邊上聲也不敢吭,就怕顯得自己土包子。兩人回去,卡片已經放到套盒里用禮袋裝好,送了不少試用裝,謝初鴻隨便聽柜姐介紹兩句,看都沒往里看一眼具體,拎上東西就走了。那身段氣質,跟一中土不拉幾的校服搭在一起,視覺效果竟是只增不減,成幾何倍拔高,一路大步流星出去。周什一感覺自己要是這時候挽上謝初鴻的胳膊,妥妥就是一被包養的小蜜,咧嘴:“傍大款感覺真好啊?!?/br>謝初鴻氣笑:“神經?!?/br>兩人從商場回家還是打的車,周什一堅持要幫大款付車錢。大款看著不貴,由他付了。周常德和秋蕓的車在單元樓底下等著,兩人從出租上一下來就被“逮”進去。“今天你mama過生日,喊我們一起去吃飯?!鼻锸|在前排提醒。謝初鴻頓了一下:“……我也去嗎?”剛剛買好的東西,已經被塞進周什一書包里,雙手空空就像完全沒有過買禮物這回事。秋蕓沒給他婉拒的機會:“你mama過生你不去誰去,可別讓帶什么學習忙這種話,都知道你們剛調考完?!?/br>“看到我不高興怎么辦?”這句話謝初鴻是真心實意問的。雖然上次是過敏進的醫院沒錯,但他始終覺得燕若若有被自己氣倒的成分。秋蕓話糙理不糙:“你去了,她頂多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不高興一下,你不去,她至少得一直不高興到下一次見到你,初鴻你說呢?!?/br>“我不……”謝初鴻把后面“想說”兩個字咽回嗓子,被周什一折磨得條件反射都有了,及時改口,“我不知道?!?/br>但一定會很尷尬。去那個地方,與其說謝初鴻是回家,不如說他是作為周什一好朋友,跟他們一家出門串親戚。除了忙碌在廚房的王叔叔對他客氣,剩下幾乎都拿他當空氣。王妮不必說,起碼今天看了回場合,沒拿話刺他。弟弟年紀小,也不懂什么,沒走兩步就被秋蕓抱去玩了。燕若若只在開門聽見他打招呼喊“媽”的時候,稍稍朝他右手給了個正眼,后面全程陪著秋蕓、周常德圍繞弟弟聊天。周什一跟他并排坐在沙發上:“你打算什么時候把你買的禮物拿出來?”他們今天買禮物,純屬出于謝初鴻的自發行為,根本不知道還有一起吃飯這出。“等等吧?!敝x初鴻掃視屋內一圈,氛圍不合適。再后來,周什一也被“抓”去弟弟那了。謝初鴻獨自坐在沙發角落,慢吞吞地守著垃圾桶剝橘子。事實就是再多幾個人來這個家里,局勢依然沒有任何變化,他還是多出來的那個。直到一雙大掌從他手里拿過橘子:“能剝嗎,聽說手腕扭傷了?!?/br>男人略沉的聲音平和好聽,身上還穿著廚房出來沒脫的花邊圍裙,握著橘子的手指節分明。謝初鴻愣了一下:“已經沒事了,廚房不用管嗎?”“沒事,在燉高鈣湯?!蹦腥撕芸彀褎兒玫拈僮舆€給他,“若若說你愛喝豬脊骨燉的,但只喝湯,不吃脊骨?!?/br>謝初鴻:“……謝謝叔叔?!?/br>“最近在學校還好嗎,手傷了會不會不方便?”“什一會幫我,就沒什么?!敝x初鴻能感覺出這個男人是努力想親近他的,但有些事可能注定沒有結果。男人見他握著橘子半天不動,問他怎么不吃。謝初鴻頓了一下:“我給什一剝的,我不太吃橘子……怕酸?!?/br>男人也頓:“你跟什一關系真的很好?!?/br>謝初鴻眉心一跳。男人緊跟著又笑:“不酸,是甜的?!?/br>謝初鴻還是沒動,自從他不知道多少歲在哪吃了一口巨酸無比的橘子,就再沒碰過這個東西。“真的不酸,你嘗一口試試?!蹦腥嗽俅喂膭?。謝初鴻這才猶猶豫豫掰下一半塞進嘴里,果rou開綻,甜絲絲的果香瞬間覆蓋記憶里的酸澀。“我老家自己種的?!蹦腥丝粗谋砬樾Φ脺睾?。味蕾沉浸在橘rou皮薄汁滿的香甜里,謝初鴻說不上自己什么心情,只能胡亂點頭。上了餐桌,一桌飯菜是王叔叔做的,蛋糕、紅酒是秋蕓和周常德帶來的,他們幾個小的只要陪坐壓桌。謝初鴻酒量不允許,弟弟、王妮年齡不允許,只有周什一的杯子里倒了點。看著大家紛紛開始舉杯送祝福,周什一又小聲問謝初鴻打算什么時候送。他怕燕若若誤會謝初鴻不記得她生日,什么都沒準備、是臨時被叫來的。但謝初鴻還是那句話:“再等等吧?!?/br>這次也許是周叔叔周阿姨也在的緣故,幾個大人聊著聊著就會聊到周什一身上,時常點著他碰碰杯。雖然也提謝初鴻,但大多話只需要他點點頭,或者笑一下,捧好手里的碗專注左手用筷,又一頓局外人的聚餐,仿佛出席只是出于禮貌。他不知道燕若若心里怎么想的,事情到今天一直找不到解決方案,無聲地僵持著。以前許多事他都無所謂,但這次,說再難聽的話他也不想讓步。他就是要談戀愛的,就是要跟喜歡的人談。后來謝初鴻借口上廁所,提前下了桌。他趁沒人注意,不著痕跡把禮物從他哥包里拿了,繞到主臥開門進去。燈也不開,借著月光便筆直筆直走到燕若若床邊,將手里的東西在床頭柜放下。自從燕若若跟謝鶴城離婚,他就再沒在她身上聞過香水味。謝初鴻想的是偷偷放好,回去繼續當花瓶就好。哪知道一回身,女人不知何時跟來了,就迎著夜色站立在門口。謝初鴻指甲掐向手心,想喊“mama”卻虛有一個空洞的口型,聽那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淌在月光里說。“我最開始想,你是我兒子,所有人都縱容你,我不可以?!?/br>“但我后來又想,你是我兒子,所有人都可以不接受你,只有我不可以?!?/br>第86章當天晚上回家,周什一躺在床上問:“那這是什么意思,松口了嗎?”謝初鴻:“也不是?!?/br>后來燕若若問他送的禮物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