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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法子——送花、送靈藥、送靈丹、送法寶。丁玄策一下學回到自己的居所,就被門口堆著的花草藥丸給驚住了。然后,林林月很認真地捧著一個法寶給他,說:“這是我找了很久,覺得?很適合你的……”“送你?!?/br>是個嬌俏的女修士,模樣好看,一雙杏眼圓圓,笑起來很甜地彎著。丁玄策:“……”頭痛,怎么告訴她,她這樣的追人方式好像是把他當成女修士了呢?最開?始,丁玄策因為傾慕華容瑛,被拒絕后,努力修煉,并不太想沾染情愛。可林林月實在是鍥而不舍,在后來的情節里,甚至為了救丁玄策而生死不知,跌入血魔海。也就是在這個情節里,丁玄策終于明曉了自己已經習慣了身邊有林林月的存在,為她服下丹藥突破境界,最終殺死妖獸,為她報仇。在一起后,丁玄策和林林月同框的劇情,就太容易扣出糖了。林林月性格活潑,而丁玄策要穩重很多。前者嬌俏,后者溫柔。有著明艷臉蛋,可愛嗓音的林林月與長相英俊,姿容明朗的丁玄策,在嚴永妄看來,就是最合適不過的一對。他已經知道他們是他的父母,再想一想嚴蚩、施獻緣,就覺得?……果然,太像了。嚴蚩,長相英俊,眼神多情,并非那種拈花惹草的多情,而是讀懂太多凡塵事?的多情,還有著好溫柔的嗓音,從小到大,他都是太寵愛他,恨不得?把他抱在懷里,總也舍不得?放下。——雖然十歲以后,變成女孩的他,慘遭父親的親近拒絕,不過他還是牢記自己的幼年時候。嚴蚩疼他疼得不得?了,小時候喊“寶寶”“乖乖”……一眾非常不適合男孩子的稱呼,都能從他的嘴里流利吐出,絲毫不覺得?,有什么違和感。施獻緣,模樣俏麗,很愛笑,和嚴蚩一樣,時不時“心肝兒”“寶貝兒”“嚴嚴”地喊。十歲以后,買了好多女孩子穿的衣服,教他要怎么以女孩的身份和人相處……總之,他們真的……太愛他了。嚴永妄想著想著,小聲嘆了口氣。思念是個好東西,能讓他感到微妙的哀傷和歡喜。他又認真地讀了下去,屏幕點動,翻頁。丁玄策與林林月的劇情,是嚴永妄最喜歡看的。他沒好意思把自己最愛看的情節告訴別人——尤其是朝靈犀,他估摸著他要是知道了,肯定又要委委屈屈,覺得?他肯定沒有他們倆討人喜歡。但,公正地來說,就算嚴蚩、施獻緣和他沒有血緣關系,嚴永妄就是更親近他們一些。畢竟從小到大,他們以愛灌溉他成長,陪伴他二十多年……在朝靈犀口中,是到了不得?不離開時,才以意外事?故“死遁”的。而他的存在,他們的離去,背后定然還有什么暫時無法得?知的秘密。至少,朝靈犀常常露出一副欲言又止,卻最終忍下話語的表情。嚴永妄是個有耐心的人,在商場上,他曾經等待數月近年,就為了設局贏得自己想要的。手段算不得?溫和,比起他的父母,總要顯得粗暴、冷漠許多。他不會以這種手段來對付朝靈犀,因為他也在意他的感受。所以他選擇等待。好在,他是個很有耐心的人。等待對他來說,不是難事。……時間走到八點二十分。飛機開始不平穩地晃動,機長播報著遇到氣流,要乘客們收起桌板、系好安全帶。嚴永妄看到徐柏齡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扯下眼罩,聲音啞啞問:“怎么啦?!?/br>“氣流影響,應該會有小顛簸?!?/br>徐柏齡:“好噢?!?/br>她沒太在意,從前坐飛機,十次里七八次都有氣流,習以為常。便又伸手把眼罩取過來,想要再睡。嚴永妄精神很好,并不困倦,他看到有空姐空少在飛機短廊上行走,態度和氣地讓乘客們收好東西,防止飛機顛簸,造成液體傾撒、物體砸傷。他看到有一個模樣俊俏的空少走過來,態度溫柔道?:“小姐……”就在此時,飛機一個顛簸,即便扣了安全帶,也險些將人顛了個發愣。徐柏齡“嗚”了一聲,嚇壞了,她在位置上,感覺自己像是坐在碰碰車上。屁股上下彈飛,慌得?她馬上扯下戴了一半的眼罩。而空少飛速地伸出手,牢牢地握住了嚴永妄的手臂,以一種很有分寸的姿勢,同時語氣平穩地安撫著周圍的乘客。嚴永妄因著被他握住手臂,竟沒有像是徐柏齡那樣,顛得?嚇破心臟。他感到自己的心臟跳躍得?比之前快多了——危機來時的前奏。空少:“您們還好嗎?”他有一張很俊俏的臉,眼神充滿關心,臉上亦有驚慌,不過專業素質讓他保持著鎮定,在握住了嚴永妄手臂后,又伸手扶住了驚惶未定的徐柏齡。空少自然認出眼前兩人,不說家喻戶曉的童星徐柏齡,就說旁邊這位小姐,也是近期微博熱搜常駐的女明星。徐柏齡:“怎么了這是?”空少:“氣流顛簸,徐小姐請別擔心?!?/br>嚴永妄輕輕掙脫了空少的手掌,轉而安慰徐柏齡:“沒事,小問題?!?/br>徐柏齡臉有點白,身后的小助理也有點嚇壞了:“齡齡姐沒事吧?”好在氣流影響,也只有十多分鐘。期間不斷顛簸,動靜大得像是飛機被丟在蹦蹦床上。嚇得?徐柏齡已經雙手合十,小聲念叨著平安了。嚴永妄:“你還好嗎?”他確實也是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復鎮定。不知道為什么,對于這種在飛機上,孤立無援,全靠機長把控的時刻,他竟然也不怎害怕。身邊人的沉穩是能夠影響到人的。徐柏齡拍著胸口,露出一個不算好看的表情:“不太好,我坐了這么久飛機,還沒有像現在這樣……顛簸得這樣嚴重?!?/br>說著說著,飛機又晃了一下。于是嚴永妄一直小聲安撫著她的情緒,直到氣流顛簸結束,那位空少又過來,遞了兩杯溫熱的開?水。他謝過他的好意。問徐柏齡要不要喝水,徐柏齡點了點頭,小口地喝了下,總算是安定了情緒。至于嚴永妄,他沒有喝,因為覺得?沒必要。那位年輕、俊俏的空少好像對她們很關注,即將落地前后又一直關切地來看她們。嚴永妄挺感激他在氣流顛簸時伸手扶住他,下飛機前,又記下了他的編號,準備親自感謝他。他匆匆記下他胸前編號時,也記住了他的姓名。“陳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