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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如何演戲?嚴總裁沉默良久,輕輕舉起手發問:“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嗎?”第2章八月一日。女性身份的手機號收到面試成功的通知時,嚴永妄從繁忙的工作之余,盯著手機屏幕,再度陷入迷思。他冷靜地點開來自王馳的微信,消息框里是他發來的一串文字:“恭喜,朝小姐你成功面上咱們的女配華容瑛了,具體的合同我得通過郵箱發給你,你看什么時候方便給我發個郵箱地址好嗎?”這樣好說話的王馳可不多見,就算是嚴永妄的公事少有涉獵娛樂圈的,他也從各大媒體的新聞報道里知道過——身為國內有名商業片吸金導演,王馳有著傳統導演沒有的傲氣:選角一定得他同意準許才可,不論投資商拿多少錢準備塞人,只要他不滿意就別想入組。畢竟以他堪稱“點金手”的導戲水準,十年間導出了數部票房過數億元的商業片,口碑好到許多有錢的房地產商、煤礦商人想投資都得排隊著來。簡言之,他拍戲不缺投資。投資商若是想借著投資來硬塞人,于他而言,也就是換個投資商的問題。因此,在劇組里,王馳有說一不二的權力,哪個演員演得令他不滿意了,口吐芬芳罵得人狗血淋頭也是常有的事。他的脾氣在眾多有才氣的導演中不算太差,但也不算太好,至少和他合作過的一些演員都在媒體面前直言過,只有拍好戲的時候導演才會對他們笑顏逐開,拍不好戲——那么你的待遇可想而知。嚴永妄回憶兩天前的下午,他在那個試鏡間里試了戲……全程他都不知道該做些什么,王馳倒是指點了女配角的性格——無情冷漠,只望仙路與長生,不問凡間是與非。他便也照著做了,木著臉,試圖沉浸情緒,勉勉強強念了臺詞。就穿著那一身來不及換的男士西裝,約莫十來分鐘結束面試,走以前還被王馳要了聯系方式。到了今日,就是收到通知了。嚴永妄熄滅手機屏幕,暫時沒有管這件事。此時是上午九點,辦公室門被輕輕敲響。“請進?!?/br>“老板,你的咖啡?!泵貢蚝幼哌M來,他端著咖啡,遞到桌前。這是嚴永妄工作日的習慣,固定時間固定的咖啡,一般來說,沈河有在的時候基本都是他來沏,若是沈河被他安排到別的城市出差干活,就是秘書部其他的秘書來做。“好,謝謝?!眹烙劳舆^咖啡,眼也不眨喝了半杯進去,從善如流地和沈河談起昨天的公務。兩人相談了幾十分鐘,末了,沈河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猶豫道:“對了,老板,下周就是先生夫人的忌日……”嚴永妄冷淡的臉上閃過一絲恍惚,他定了定神,“我知道,下周你和我一塊去吧?!?/br>“好的,我安排人訂一下去安城的機票?!?/br>“嗯?!?/br>嚴永妄看著沈河出了辦公室門,背靠在辦公椅上,倏忽嘆了口氣。他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手指牽扯,領帶被扯得稍有些松,他大口呼吸兩下,才覺得心中的隱痛沉了下去。時間走過十點。距離下班時間僅有一小時半,他的心思已經被攪亂,桌面上的文件也看不下去了。起身,出辦公室,沖著面帶訝然的沈河輕聲道:“有事先走,桌面上的文件你來處理,有需要簽字的再聯系我?!?/br>沈河還想說什么,話還沒說出口,年輕的總裁就往電梯間走去。他沒來得及說話,也說不了了,嚴永妄腿長,一步頂的過旁人近兩步的距離,只是稍微猶豫了片刻,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十八樓。秘書部的其他同事探身過來:“總秘,老板今天心情不好嗎?”年紀輕輕就成為旁人口中的“工作狂”總裁,不是沒有原因的,自從嚴氏第三代掌權人嚴蚩和其妻在三年前因飛機失事過世,嚴永妄接手家中企業至今,他基本沒有請過什么假,除了每個月月末的幾天,公司上下常找不到他的人只能通訊軟件聯絡外,其余時刻他都是在忙著工作。嚴氏企業從第一代起發展至今,已然成為包攬電商、星級酒店等多行業組合的集團。嚴永妄的父母都是強人,在接手嚴氏企業以前,公司里只涉獵了房地產,兩位強人跟隨政策,抓準時機,硬生生將企業從房地產方向大規模轉向了互聯網與星級酒店,最終打造了現在的嚴氏。而嚴永妄是時下最年輕,也是樣貌最為出色的企業老總。一個年僅二十六歲的總裁,容顏漂亮而威嚴,身高迫人,體量健碩,在許多人看來簡直就是男神級別的人物。按理說這樣的人物會有很多人追求——此刻沈河身邊的這群秘書同事就是,他頭痛地看著這些年輕的小姑娘,低聲道:“大概是吧?!?/br>頓了一頓,又不輕不重地提醒:“別想七想八的,就算嚴總心情不好,也輪不到你們去關心。嚴總人好不和你們計較,要是再有上回的事,就不是開除報警的事了?!?/br>秘書們噤若寒蟬,不管是新秘書還是老秘書,都知道不久前秘書部某個異想天開的男秘試圖爬床總裁的事。最后——據說是總裁一腳把他踢下床,并迅速聯系警方處理,可謂是丟人丟面。沈河見她們心有余悸的樣子,嘆了口氣,“行了,別問來問去,該做什么就去做?!?/br>吩咐完,沈河走進嚴永妄的辦公室,把桌上的文件逐一收拾好,該批文通過的通過,合同有漏洞的退回……對于這項工作,沈河已經習以為常,每個月的月末幾天,嚴永妄總是不會到公司上班,除卻一些重要文件需要他親自送到嚴家簽字外,其余的文件都是他來審批通過。==嚴永妄回到家中。腳剛踏進家中的地毯,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脫下外套,扯下領帶。家中空無一人,本該住著父母的房間被鎖上。嚴永妄坐在沙發上片刻,往二樓臥室走去。他走進臥室,在全身鏡前照了一下自己。黑眸烏發,高鼻窄臉,他有一張英俊到可以用漂亮來形容的臉,棱角分明,不茍言笑時,有著冷淡自持的威嚴。他不太喜歡笑——或者換種說法,從小到大他都有點面癱,情緒也只是淡淡,再加上聲色冰冷,總有人覺得和他說話時像是掉進冰塊窟窿里。——就是再親密熟悉的沈秘也是這樣覺得。嚴永妄試圖扯動嘴角,笑了一下,旋后飛快收斂。——媽的,笑得有點可怕。沉默片刻,眼神陰郁地把衣服全脫了,赤條條地站在鏡子前,閉了一閉眼。奇妙的事情發生了。偌大的臥室里,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