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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個心眼壞的,不安好心的呢?”楊蕪說了個居中的說法:“防人之心不可無。誰能幫得上誰呢?姐她也不傻,大姨你也不用太cao心?!?/br>敖珍嘆口氣,也覺得楊蕪說的有道理。等了兩個多小時,菜都涼了張琳雅才回來。一進屋放下包脫了外套,整個人都難掩一天的疲憊。敖珍忙過去將脫下來的衣服接下來:“今天怎么比昨天還完?”“給新來的做培訓來著。他們那邊兒跟這邊種東西方法不一樣,種的東西也不一樣。就算過去有經驗的,來這邊也得重新教。之前是別人教,今天剛好輪到我?!睆埩昭艙Q了鞋,才瞧見沙發上坐著的敖木。“回來了,都好幾天沒再家里看見你了?!睆埩昭虐腴_玩笑的說到。敖木忙的時候是真忙,有時候一家人一個月半個月沒怎么見面都是常態。現在,遠不是在診所小黑屋的時候,一家人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一塊隨時能看見了。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追求,也各有各的精彩。楊蕪拉一把吳麗麗:“人可以慢慢看,可肚子再不填飽就餓死了。我們幾個就等你了。虧著敖哥去飯店點菜帶回來了?,F在都涼了。微波爐呢?把微波爐找出來叮一下。用鍋熱太麻煩了?!?/br>這飯桌上敖珍也免不了多問幾句張琳雅,新來的同事都怎么樣,同事囑咐張琳雅別傻乎乎的跟誰都親近,既然那些人只是在咱們避難所里頭暫住,對他們好自然一點都少不了??梢膊荒艿篮翢o保留的份上。好客是一樣的好客,眼下避難所里整體的伙食都提一聲了一個層次,生怕新居民不習慣??伤麄兘K究不是融入進來,而是在這里暫住。就是客人。未來的主人,跟暫住的客人是兩回事。可以說是敖珍多心,可她的擔心不無道理。如果這些人是加入這個避難所,疑惑長久住在這里,是公民,那么就跟其他普通人享受一樣的法律和待遇??蓵鹤〉脑?,他們還保留一些自己的體系,原本的領導人員還在。那么一旦原住民跟新來的人發生矛盾又該怎么辦?是那邊人管?怎么量刑?所以敖珍的意思是,客氣歸客氣,可該遠離還是要遠離。最好不要產生任何矛盾,不要給避難所放帶來麻煩。當天夜里,楊蕪洗完了澡,腿就搭在敖木的肚皮上,腿肚子來回蹭著。敖木伸手,順著小腿就摸到了之前敖木骨折時手術的疤痕。撫摸著上頭的傷疤,不知在想什么。“其實咱們避難所發展也挺快了?!睏钍彽?,“現在看也挺厲害了?!?/br>“怎么說?”敖木的注意力還是放在楊蕪的疤痕上。“一下子來了這么多人,竟然一點都沒混亂。吃穿用度都正常供應,連用水用電都沒有麻煩??磥砩厦鏈蕚涞谋仍蹅兿胂氲某渥愣嗔??!睏钍彽?。“不是有你一份力嗎?”敖木笑道,“你好歹解決了一些人員工作問題?!?/br>“我才解決幾個人。人數那么多,我這點就跟鬧著玩似的?!睏钍徬氲绞裁?,膝蓋弓起來,用腳心踩一踩敖木的肚臍,“那醫院這頭呢?我都聽說你們藥品告急了?!?/br>敖木想到這個,不禁搖了搖頭:“早就告急了,也就是沒想最近這幾天這么窘迫罷了。前兩天幾乎全靠中藥撐著,問題是就算是重要藥品也十分有限,很多藥材都不全。中醫專業醫生就兩個,剩下的全靠自己?!?/br>“那你說咱們避難所以后能不能加大中藥種植?不是要恢復生產嗎?生產中藥的中成藥應該也挺重要的?!睏钍徧嶙h道。敖木想想,不太確定道:“不是不可能??伤幉目蓻]那么容易種,而且很多藥材也不是能自己種的。有的藥性還優待研究,缺乏數據支持。不能看兩個古方,就真的依靠古方去抓藥。問題是眼下的醫療環境和研究經費嚴重不足,光是數據支持這一點就很難。也只能是摸石頭過河了?!?/br>楊蕪坐起身,身子趴下去,去夠敖木下巴剛剛起來的一點胡子茬:“你說等你畢業以后,要不要再修個中藥?到時候中西醫兩手抓多厲害啊。之前在村里時候你不是沒少學中醫嗎?對你來說應該不難?!?/br>敖木伸手去摸摸楊蕪頭頂的頭發,想一想道:“那你要不要去當兵?你功夫好,腦瓜還聰明。尤其是那特種兵訓練的。你底子好,吃得了苦,對你來說應該不難?!?/br>“……”楊蕪頓了頓,腳下用了點力氣,“你丫就懟我能耐是吧?!?/br>敖木笑著轉了個身,伸手一拉,拉著楊蕪躺自己懷里:“你都知道不容易了,怎么就知道指使我能耐了?我但凡又那么大的本事,當初就不至于讀完碩士就去實習了?!?/br>楊蕪嘴硬道:“那你不是還別三甲醫院錄取過嗎?”“那你還是散打九段呢。那也特難得吧?!卑侥镜?。見敖木跟他抬杠,楊蕪也就不說這個了。等了一會兒,楊蕪又想一出是一出的說道:“其實我要是去讀也不錯?!?/br>敖木抬抬眼睛:“不覺得麻煩了?”楊蕪嘿嘿一笑道:“到時候我可以選修你的課啊。是吧,敖老師……”楊蕪說這話,聲音拐了幾個彎。這個稱呼敖木每天都能聽見幾次,可從楊蕪最里頭聽見這話,就讓他難以控制的一激靈。楊蕪探身過去,還輕輕舔了一下敖木的耳朵:“敖老師,今天教我點什么???”這小妖精!敖木翻身將人壓住,眼瞧著楊蕪又浪的起飛,眉眼間還帶著一種挑釁一般的誘惑。“跟我學可是要交學費的?!卑侥咎较律碜?,額頭抵著楊蕪的額頭。楊蕪抬腿去夠敖木的腰身:“你教什么,我就用什么當學費了?!?/br>敖木第一頭,直接堵住了這口不擇言的小妖精。如此,敖木也堅定了一個想法。絕對不能讓這貨去繼續上學了。萬一往后真當了自己學生,他在課堂下面喊一聲老師敖木骨頭就酥了,那還講什么課了?避難所里新來了九萬人,這對避難所內原本剛剛成型的各個職業都有所沖擊。醫院除了病人方面,也新來了一批醫護人員。敖木的神經外科新來了一個人,也是主治醫師。敖木過去跟他交接了兩次工作,從那以后回醫院的次數也就少了。醫院這邊也是一樣。那些原本就上學的學生根據在原本避難所里學習的情況安排進新的扳機,考研的人繼續考研,因為他們趕路的這一段時間歷經顛沛流離,耽擱了一些時間,所以他們即將畢業的人會根據特殊情況,延長一個月。醫學院的人數再一次被充盈了。而且很多其他系的學生,在精力了外面的一切后,也想要來醫學院了。哪怕學醫以后可能面臨某些危險,可至少不論什么情況下醫護人員都會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