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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頭。排泄也需要人工清理,這并不臟。風力發電如同敖木所料,診所這里分了三個,村大隊那邊也是三個,學校四個。學校那邊的條件顯然比普通人家更好。得知了這些,還有不少人通過前去送物資的人聯系,想要搬去學校那邊定居。敖木在戰士幫忙下,帶著呼吸機將新的風力發電裝上,等回到診所后不僅問一句:“這樣的發電機在未來的毒氣下,大概能堅持多久?”戰士對此也不清楚:“這個上面沒給數據。不過上面的圖層是重新研究出來的。按理說一二年是沒問題的。到時候一定還有更好的材料?!?/br>“那就好?!卑侥緞傄ッe的,這才想起早起敖珍叮囑過他的,“對了,麻煩跟您問一下。你們部隊收兔子嗎?”“兔子?”那戰士一時沒反應過來。“對。就是rou兔子。長得快rou還多。我家這三個月六窩兔子了。草料剩的是不多了,兔子太能吃也太能生了。我看著三窩兔崽子都能斷奶了,別人家肯定養不起。想問問你們部隊收不收?!?/br>“收!收!只要不是人能喘氣的我們都收!”那戰士聽此言臉都笑開花了,“你這具體有多少跟我說一個準確數字,我回去就跟上面匯報。對了,您心里又什么預期價位嗎?這個可以用于給上級參考?!?/br>敖木思考片刻,帶著幾分猶豫的壓低聲音道:“您知道的,我家里什么也不缺,有旁的好東西固然好,可我們這里事情多,沒有什么比熱武器更能讓人覺得安全?!?/br>戰士目光一柄,再看敖木目光中多了幾分掃視:“你想要買木倉?”敖木任由他審視,坦然道:“醫生這個職業在以前就屬于危險職業了吧?,F在處于極端情況。誰知道人心會不會跟著畸形。我有此一問,也是擔心以后有極端情況發生。不然誰會想把要命的東西放在自己手里。傷著自己人怎么辦?!?/br>這話說的有道理,戰士點點頭,不過語氣明顯嚴肅了很多:“我會向上面申請的,不過能不能成功我也說不好?!?/br>那就是還有商量的余地。“這沒問題。我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所以就算不成功我也不會有什么不滿。如果不能換木倉的話,換個空氣凈化器也行?,F在空氣并不能流通,味道太大?!?/br>其實樓里面是有兩個空氣凈化器的。如果再多一個,敖木打算安置在牲口圈里面?,F在里頭的味道是真的沒法聞了。短時間內還好。時間長了進去人能熏死。而且難保里面會不會有其他有害氣體囤積。有空氣凈化器也能放心些。“可以,那沒別的我就先走了?!?/br>相互道別后,敖木回到樓里上了三樓。一上三樓就感覺到了一股子熱浪。當前敖珍跟張琳雅正按照敖木之前給出的主意蒸餾水,然后將水灌裝斤干凈的塑料水壺里面。等徹底冷卻后,這些水袋子會見縫插針的存放在各個角落里用于以后的不時之需。家里樓上樓下三層樓原本是有很大空間的,而當前因為資源過度囤積,三百五平方的三層樓愣是給人一種八十平方的錯覺。而這個空間,還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縮減著。這么多的物資,他們一家八口,已經足夠用使用很長很長時間了,“木木,你看這么多水夠用了吧?!卑秸洳敛梁沟溃骸斑€繼續嗎?這么弄也怪費電的?!?/br>“有空就弄吧,能弄多少弄多少,有地方裝就行。我跟楊蕪忙過了這幾天去把地窖再擴建一下,應該還能裝下很多。這東西不比旁的,而且水要是被毒氣污染的話,咱們那凈水器不見得有用?,F在先把蒸餾水存上,至少飲用水到什么時候都要供應的起?!?/br>敖木甚至還考慮過去提取空氣中的水蒸氣??上Р徽撌嵌趸€是二氧化硫,都是溶于水的有毒物質。冷凝水并不靠譜。眼下未受到嚴重污染的水,最安全的還是經過兩次凈水器,然后再蒸餾。“咱們家都這么麻煩了,你說旁人家得什么樣?!卑秸涿棵肯氲竭@里都cao心的黃。近兩個月村里死了不少人呢,其中多數敖玲都認識。就算不熟,以往在村里也見過。聽說的多了,就難免覺得唇亡齒寒。不斷的得知認識的人相繼死去,這是一個很殘忍的事情。而且這并不是普通的生老病死,而是真正的世界末日。沒人知道,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咱家最多是衣食住行上比其他人家好一些,其實危險都是差不多的?!卑侥镜?,“生活是困難了些,但遠遠不到絕境的時候。您就別多心了。政府還在運作,還在管咱們。這世道就完不了?!?/br>“也是幸虧還有政府。要不然,天上又那紅色毒氣的時候咱們就都毒死了?!碧崞鹫?,敖珍人精神了些。政府這兩個字,在老一輩人心里遠比新一輩人更有分量。人們日子過得越好,其實越會不知不覺的忽略甚至輕視政府存在。而只有真正從苦日子里走過來的人,才會更加心懷感恩。因為當一個人不再將自己放在索取的位置上的時候,才會知道他被賦予的一切有多么珍貴。當天傍晚,天上就下雨了。天上雷聲陣陣,敖木在地下室都能聽個清清楚楚。這一場雨,是今年所有雨中最大的。也絕對是最慘不忍睹的。暴雨包含了大量的有毒氣體和火山灰落在地上,帶給原本就飽受二氧化氮侵蝕的大地增添了更多的負擔。地表的動植物,死的更多了。這是不折不扣的酸雨。而酸雨是帶有腐蝕性的。其傷害,遠遠不止表面上看到的這些。敖木睡不著,卻怕驚動躺在身邊的楊蕪。所以雖說內心煩躁,但還是壓抑住脾氣,瞇著眼皺著眉,就是睡不著。楊蕪睡得倒是挺香,一般二人為愛鼓掌后,楊蕪都睡得很快很香,完全沒有了之前神經敏感睡不好的習慣。敖木都懷疑自己是被他傳染的。楊蕪睡夢中不知道夢見了什么。翻身一手搭在敖木的胸口,還伸手抓了抓,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隨后繼續睡覺。敖木在黑暗中慢慢摸索到楊蕪的嘴唇,輕輕親了親。這個動作十分小心,生怕驚醒懷中軟軟的人兒。哪怕這個人蘇醒的時候,那戰斗力連敖木都不敢輕易近身。能夠一探頭,就能輕松捕捉到這一片柔軟。這是敖木從前做夢都不敢奢求的。今后,只為了這一個有些齷齪的習慣。敖木也會拼盡全力的維持現狀。他不知道楊蕪對他是什么感情。說實話,他完全沒有信心。可哪怕只是楊蕪的一時玩心也好。能夠又親密接觸,能夠親吻到這一抹柔軟。對于敖木來說,就已經此生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