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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村口長期打麻將的小店,一個是村大隊,一個是敖木這邊的診所。有人因為白天極度的高溫有了中暑的癥狀。情況比較輕的敖木給拿了藥,嚴重的留下打一針吊瓶。等天黑了兩個小時以后,見來的人慢慢少了,就將門關上,跟楊蕪一塊去安裝太陽能板和風力發電。這個不算復雜,不過也不簡單。二人忙了將近三個小時才將四個發電機全部裝好,期間敖木還被叫去診所拿了幾次藥。夜里有微風,吹在人身上舒爽極了,當風力發電的風車被吹動轉起來,蓄電池里面有了充電的提示,敖木總算松了口氣。楊蕪用運動毛巾擦著臉,速干布料能夠感覺到些許清涼:“明天估計太陽能發電能爆表了吧。對了,這太陽能會不會被烤化了?!?/br>“不知道??匆豢窗?。若是烤壞了,咱們空間里有備份。大不了以后再用遮著點?!?/br>太陽能只要有光亮就能發電,只是光線的亮度決定了發電的多少。楊蕪看一看滿天星辰:“你說這多出來的太陽是哪里來的?!?/br>這大概是昨天午夜起的二人唯一有時間好好說說話了。多出來一個太陽,讓他們二人必須忙碌起來。敖木這一天來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我有過幾種設想。但咱們終究不是專業的,更沒有專業設備。再有可能的猜想,也沒辦法去證實?!卑侥緶y試了一下蓄電池里面的電量。這是安放了四個電池。如果這四個電池明天能夠成功充滿,那么就可以通過這四個發電機來支撐樓里面和溫室里所有的用電。別說是完全解決用電。只要解決了日常生活的百分之八十用電,那么對燃油的消耗也是極大的一筆。楊蕪往屋里走:“我想到了伽馬射線暴。你說這個可能性大嗎?”“我想到的也是這個?!卑侥镜?。伽馬射線,聽起來是個很晦澀的名詞,其實這對人類來說并不陌生,這只是一種穿透力強殺傷力高的電磁波。比如醫學上用于殺滅癌細胞的,用的就是這種。至于伽馬暴,就是伽馬射線在短時間內突然增強。通俗一點理解為,可能是宇宙中某一個行星忽然爆炸成,形成的短時間內產生的比太陽散發出的強大幾百倍甚至更多的能量。這個名詞在敖木小的時候就沒少在科教頻道上看。網上也有相當多關于伽馬射線的猜想。所以多少知道一點。昨夜的那一次強光爆閃的時候敖木就想到了這個。楊蕪想一想又道:“可按理說,這個持續時間應該很短。天上的第二顆太陽怎么解釋?”楊蕪給敖木扶門,敖木進入后,將外套拖下去。“這個我想不明白。但又一點可以確定,這第二個太陽肯定不是來自咱們太陽系。這么龐大的能量,距離咱們一定是以光年為距離單位的。否則這么龐大的能量,太陽系直接毀了?!?/br>“就是說,可能很遠很遠的某刻恒星?;蚴切行潜?。他的能量射線經過幾十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到了地球。只是能量很大,讓咱們看到第二顆太陽?”楊蕪臉上有些發白,“這么說的話,那一顆星星本身的能量該有多巨大??峙率畟€、百個太陽都比不上?!?/br>敖木忍不住笑著揉一揉楊蕪的發頂:“傻了。放眼整個銀河系,咱們的太陽系也只是一個沙粒。而銀河系,相較于整個宇宙,可能也是一粒沙塵。這種事情想不明白的。別想了。反正咱們都活著。糊里糊涂的也沒什么?!?/br>二人都不知這方面專業的,而且對這個也不了解。談論這個,無異于兩個傻蛋在討論點燃火箭是應該用火柴還是打火機。相比之下,怎樣應付明天的兩個太陽,怎樣降溫才是正經事。而降溫的前提,還是用電的解決。現在全村還能夠用電是沒幾家的。敖木是其中一個,村里小店因為缺少燃油,基本上一個星期只會開一兩次,儲存下來的電量都是一省再省的。村大隊暫時有足夠的燃油。發電機每天會用一個小時左右。村里不嫌麻煩的人可以拿著需要充電的設備過去充電。前提是搶得到插頭去充電。剩下的,還有兩家是因為家里情況特殊買過發電機的。一家是曾經包過山,為了解決山上用用電的風力發電機。另一家是家里開的魚塘。抽水需要極大電量,所以有的柴油發電機。前者還好,電量多時候還會讓鄰里沾沾光。后一個就很少使用發電機了。但會將發電機租出去,給村里一些家中有事需要電的人家,還能有些收入。敖木不是沒想過開放診所里頭用電,讓村里人可以花少量糧食在他這里充電。可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妥。這世道電量稀有,別人又不是沒電不能活,沒必要浪費力氣給自己多找活干。敖珍那邊打過幾次電話,只是信號十分不好。只能模糊的確定對方現在沒什么問題。當前村子里的事情還是有些多,敖木打算暫且適應兩天,等情況都穩定以后,再去將敖珍他們接過來。現在情況特殊,敖珍一家五口在城市里孤立無援,是一定不能繼續獨立生存了。正好明后天看一下發電機的使用情況。如果情況良好,可以給前面給敖珍家準備的房子也安裝上。也許會有些扎眼。不過敖木打回村到現在,扎眼的事情還少嗎?回樓上休息,敖木給敖玲和楊蕪每人一個報警器讓他們放在床頭,如果發現了什么,就按動報警器,整個樓層都會有響聲,到時候大家會聚在一起。這一夜,也就只有敖玲這樣心大的人才能睡得香甜了。敖木躺在床上一個多小時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磿r間已經凌晨了。如果再有一兩個小時,新太陽還是升起來了,那么估計這就是要打持久戰了。越是想睡,就越是焦躁。敖木心態差的厲害,坐起身有些暴躁的將枕頭砸向地面。沒有什么比這種陌生而又恐怖的事情更加折磨人心了。可敖木在人前一點都不能暴露出來。他必須強大起來,逼著自己對一切應對自如。哪怕午夜時分,他也會被恐懼包圍的睡不著。這時候門口有敲門聲。能夠保持進屋敲門這個禮貌動作的,也就只有楊蕪這個城里孩子了。“進來?!卑侥菊硪幌滦那?。楊蕪抱著自己枕頭拿著手提電燈進來,身上的睡衣松松垮垮的,一雙睡眼惺忪的眼睛,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我睡不著?!睏钍彽?。“找我要安眠藥?”敖木問。“我不吃藥?!睏钍徸叩桨侥镜拇策?,將電燈一關放在床頭柜上,隨后順勢一倒,放開枕頭伸手跟敖木搶被子。“我很催眠?”敖木面無表情道。“看著你利尿?!睏钍忇洁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