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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鄭欣然,是那個一天到晚作妖的女明星是吧?還是鄭家的大小姐?”劉媛氣得不輕,大致猜出了來龍去脈,她不知道鄭欣然的動機,卻知道了對方為什么會在事發后被“保護”起來,連他們這些受害者家屬都見不著面。唐震庭也怒了,原以為就是一場交通事故,如今來看似乎還大有隱情,按照對方這個反應速度,恐怕是有預謀的。他忍不住提高了聲音,滿是威嚴地叱道:“王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何況他鄭家?他們這樣是完全不把法律放在眼里了!”李紹言的眼睛里布滿了紅血絲,唐震庭二人不清楚真相,他卻明白了,也許都是因為他和喬禹換了車才會有這回事……鄭欣然和他們倆無冤無仇,只和喬禹有矛盾,她這種瘋狂的舉動,極有可能其實是沖著喬禹去的。事情已經發生了,除了祈禱唐聿安然無恙之外,也沒有任何后悔的余地,李紹言沙啞著嗓子對唐震庭二人道:“伯父、伯母,你們先去休息吧,我在這里守著?!?/br>“小李,你的傷……”劉媛第一次正式和李紹言見面,沒有想過會是在這種情況下。但她對這個“準兒媳婦”的第一印象竟然出奇的好,她看得出來,李紹言對唐聿的感情很深,這一點讓處于焦慮中的她有了一絲欣慰。李紹言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輕輕搖頭,苦澀笑道:“我沒事?!?/br>比起唐聿,他這點傷算什么呢?第78章強權之爭唐震庭扶著有些脫力的劉媛,去了距離醫院最近的酒店,一路上還在盤算著該如何懲治鄭欣然。李紹言幾乎一宿沒合眼,在病區外廳枯坐了一夜。萬幸的是當夜唐聿的狀況穩定,只在凌晨時分突然心率加快,血壓極速下降,又進了一次搶救室。天光大亮時,留守在醫院的保鏢發現,前一天還頭發烏黑的李紹言,一夜之間已經兩鬢斑白。上午十點左右,主管醫生將唐聿的治療方案及其療效、病情評估詳細告知了家屬。目前唐聿的生命體征暫時平穩,他因為失血過多導致大腦缺氧,送來得還算及時沒有錯過黃金搶救時間,但仍然需要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每天下午的三點半到四點半是探視時間,李紹言急切地想要去看唐聿一眼,護士委婉地打量了李紹言一番:“先生,您這樣恐怕不能進去……”他現在整個人臟兮兮的,穿上探視服也不適宜進入重癥監護室,李紹言立即會意道:“我馬上去酒店換衣服!”現在網絡上關于這場車禍的討論仍然沸反盈天,事故報告卻遲遲未出,聯系起那位尚且身份未明的豪車車主,關于其中有權錢交易、官商包庇的猜測頓時流傳開來。唐震庭和劉媛已經向警方施壓,而此時造成一切混亂局面的鄭欣然,還在保鏢的保護下在五星級酒店里享受著下午茶。茍局長已經后悔趟這趟渾水了,鄭三爺勢大,那是在京城,在魔都的地界上,還是唐震庭更有話語權;雖然劉媛并非公安體系的人,但也是副部級的公職人員,而他說是局長,其實也是副的,只是個副廳級干部。官大一級壓死人,所以怎么也不能得罪了這位老jiejie。既然想要以權勢壓人,就要做好被人反壓的準備。“鄭先生,實在是抱歉,我是幫不上忙了,令千金已經被對方查出來了?!逼埦珠L不想兩頭不是人,心道那不如干脆做個廉正的“好官”,便如是回復了鄭三爺。鄭三爺疑惑道:“對方是什么來頭,給錢也不行嗎?”茍局長頗為無奈道:“現在躺在ICU的是唐聿,他老爹老娘唐震庭和劉媛,還有男朋友李紹言輪流在外邊守著——您自個兒掂量吧,我人微言輕,只能秉公執法?!?/br>鄭三爺被掛了電話,不由得一陣惱怒。一半是被這個不成器的女兒氣的,一半是恨撞到誰不好,怎么就這么倒霉偏偏碰上了不好惹的主。不能找人頂包了,便只有在后續的案件審理中做手腳,反正再怎么樣,他也不能看著鄭欣然坐牢。姍姍來遲的事故認定報告千呼萬喚始出來,交警根據現場痕跡和監控還原了事件經過。這可不是一起簡簡單單的交通事故,按相關的法律規定,保時捷車主鄭某某可能是出于主觀故意對受害人李某某、唐某所乘車輛進行惡意撞擊,便不能簡單定性為交通肇事罪,有可能涉嫌故意傷害罪甚至故意殺人罪。看到這份報告的人們立即開始了對號入座的游戲,但這游戲實在太沒有難度,所有的當事人幾乎是瞬間掉馬,鄭欣然是因為有沈未借八卦媒體之手放出消息,而唐聿和李紹言則完全不用猜就能看出身份。唐聿的粉絲可比喬禹的粉絲戰斗力驚人得多,而且結合之前的“三角戀”緋聞,鄭欣然的動機可見一斑,唐聿和李紹言完全是無辜躺槍。此時兩人均沒有消息,生死未卜,讓平日里真情實感嗑CP的粉絲們如何不擔心?原本被蒙在鼓里的李夫人也得知了消息,忙不迭地趕到醫院,還沒走到病房門口就哭得差點背過氣去,被保鏢架著扶到一邊休息。李紹言自己心里都慌張得不行,還是要假裝堅強地安慰母親,讓她不要過度憂心。另一邊,鄭欣然終于被批捕,她在被帶走時還一臉愕然:“你們干什么,知道我爸是誰嗎?”警察們只認逮捕令和上級的命令,可不認她是哪家千金,十分抱歉銬上手銬將這位不可一世的女明星帶回了公安局暫時拘留。李紹言為了抓緊時間進病房探視,讓助理從公司辦公室的休息間給他拿了套衣服,到酒店開了間房,花了十分鐘不到就洗了個澡。他也顧不得避開傷口了,只在石膏上裹了保鮮膜,連有些地方的傷處被水流沖得泛了白,發疼發癢也不在乎。迅速地把自己收拾干凈,李紹言換上整齊的衣物,拄著拐杖又回到醫院。他甚至一直連鏡子都沒注意看,也不知道自己一夜白頭,在周圍的人震驚又心疼地看著他時都還渾然不覺。重癥監護室一次只能進入兩名家屬探視,李紹言當然要把最先探望唐聿的機會讓給他的父母,自己則先和李夫人一起在外面等著。半個小時之后,唐震庭夫婦才抹著眼淚相攜從ICU里出來。李夫人通紅著眼圈,體貼地讓李紹言單獨進去,李紹言隨后換上探視服,戴上無菌帽和口罩,按照規定全副武裝之后,才輕手輕腳地踏入了唐聿的病房。病房里除了醫療儀器運轉偶爾發出的聲音,還有他自己的呼吸聲,幾乎就沒有別的聲音了。唐聿安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心電監護儀的導聯線連在他身上,罩著的氧氣面罩幾乎沒有呼吸的痕跡,胸膛只能看出微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