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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你可真是新晉小祖宗,快去瞧瞧薛堯吧,那傻逼已經把自己關在密室里好幾天了?!碧斓酪粊砭妥ブ糜靶跣踹哆兜卣f。他可是知道,薛堯把自己關在密室里一般沒什么事,就是自殘。從前就是在那里呆一兩天,這次都四天了。天道之前就勸過薛堯,幻影會越來越完善。這件事對旁人來說倒算不得什么缺陷,但是薛堯對于任何跟傅明修有關的事情都敏感得不行,誰都不知道有個跟傅明修越來越像的幻影會對薛堯產生什么影響。只是薛堯不聽勸,天道也沒想到,負面影響這么快就就來了。幻影抬頭看天道,心中莫名覺得親近了許多:你也覺得那傻逼主人是個傻逼啊旁友。隨后他一臉懵逼地被天道拉住,眨眼間便到了密室前。天道幫幻影將密室的門打開,幻影慢慢地走了進去。至于天道,他把門關上后老老實實得呆在了門外。薛堯未必會對幻影怎么樣,就算對幻影怎么樣了也最多就是把幻影收回去,反正幻影沒有生命沒有意識,但他要是進去了,指不定咋惹毛了薛堯。他可打不過薛堯。密室中很黑,幻影走著走著,逐漸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穿過長長的走廊,他終于看到了滿身是傷的薛堯。他有著薛堯的記憶,自然知道他是在進行不定期的自殘。不過他第一次這么清晰而直面地看到,內心還是很有沖擊的。他還是需要堅持人設:“阿堯,你在做什么?!”靠在角落的薛堯抬頭,沉聲道:“誰讓你來的?”“是天道?!被糜按鸬?,隨后他走近薛堯,一把奪過了薛堯手中的琢章。薛堯想阻止他,但是又怕琢章傷了幻影,只能任由他將琢章奪取。琢章劍身上滿是鮮血。這一千多年來,琢章未曾飲過他人之血,沾染的,全是薛堯的血rou。幻影覺得薛堯是可悲的,青蓮尊者已經再也不會回來了,也什么都感覺不到了,薛堯在這里自我懲罰,又有什么用呢?也許只為了讓自己的心能好受一些吧。幻影不太能思考這種深奧的問題。他蹲下身,試圖將薛堯背起來。“別碰我!”薛堯厲聲說。幻影有些被他嚇住了,愣愣地看著他。好吧,不碰就不碰咯。雖然作為幻影的主要職責是艸人設,但是第一準則是聽從主人的命令。薛堯又艱難地拖著身體,在地上又拖出了一條濃重的血跡,伸手拿回了琢章。幻影安靜地退到薛堯另一邊的角落。他看見薛堯拿著琢章,著魔了般在自己手腕上割著。一道又一道,整個手腕血rou模糊。把手腕割到白骨森森,再沒有可以下刀的地方,他突然笑了起來。聲音嘶啞而復雜。隨后他將手上的筋脈割斷了,整只手無力地垂了下去。但薛堯卻全然不在乎,他拿出手帕細細地將琢章擦干凈,好似舍不得再把它弄臟了似的,用另外一只手插入了自己的胸膛中。幻影其實已經有些看不下去了,無論是覺得過于血腥,還是覺得薛堯真的有些可憐,這種畫面對他而言的確有些過了。但是他只是個幻影,必須遵從命令。第四十五章:蘇醒眼見薛堯的手指越插越深,幻影覺得他約莫是想將心臟挖出來。好在呆在外面的天道見幻影沒將薛堯帶出來,等了半個時辰后便穿進了密室。天道一進來,薛堯便感應到了。他將自己的手從胸膛中□□,握著琢章,斬出無數劍影刺向天道,都被天道擋下了。“把自己搞成這種不人不鬼的樣子,連我都打不過了?!碧斓勒驹谘蛎媲罢f。“滾!”薛堯盯著天道,冷冷地吐出一個字。天道懶得跟這個偏執鬼糾纏,直接將他打暈,拖出了密室。幻影跟在他們身后。“我將他帶到規則深處療傷,你且不用跟來了?!碧斓缹糜罢f。幻影聞言,依言回到了寢宮。…………規則深處,金色的規則如同符文般刻在天邊,一串串一行行,不時的變化著。而滿是污黑血漬的薛堯身上也纏繞著金色符文所構成的鎖鏈,共有九條,從九根聳立于天際的玄色鐵柱延伸而出。天道的身上還穿著那款衛衣和破洞牛仔褲,可平時總是嬉鬧的臉上卻不見輕松,金色的瞳孔中是無盡的輪回運轉。良久,天道才長舒一口氣,而薛堯也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身上的傷也多半愈合了。“你能別每天成天折騰自己不?”天道無奈地對薛堯說。“與你何干?”薛堯垂著眸,漠然開口。“是跟我沒什么關系,只是你要是突然嗝屁了也很麻煩?!碧斓勒f。“我不會死的,這點不用你cao心?!?/br>薛堯的本體早就與天地相通,只要不是他自毀神魂,其他人想殺他,除非把四界都湮滅了才行。但天道知道,薛堯說“自己不會死”并非基于這一客觀事實,而是因為青蓮。一千多年前,他便是用青蓮拖住了薛堯的命,讓他重掌四界。可薛堯還能撐多久?天道不知道,他尚未有完全的人性,他不懂為何求生的人可以為愛死,為何求死的人可以為愛生,而這一切,又以何為期限。…………轉眼便是兩年匆匆而過。又是一年的重明日。薛堯又把自己關到密室里去了,幻影一個人在寢宮里吸收信仰之力。這三年來,他的意識越來越清晰,腦中也不斷地出現了許多記憶。他一開始還將這些記憶與薛堯的記憶搞混,以為這些都是薛堯的記憶,但漸漸地,他通過比對發現,許多記憶片段并非是在薛堯的視角,而是以傅明修的視角。慢慢地,他不